“住手,都罢手。”
李宣停了下手,同李贺、李群两人挡在李初面前,警惕着这个兽皮青年。青年也停住了手,长棍握在手里,仍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李初等人。
“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看样子,里面的那个老人家跟你关系匪浅,听你刚才喊他师傅,他是你师傅吗?你应该有两天没在这边了吧,你跑去哪里了?怎么让你师傅一个人在雪地里受冻,整个人都冻僵了,如今已是危在旦夕。
至于我们,我们正好在这边山中狩猎,发现了你师父冻僵了,这才过来帮忙,还请你不要误会。”
李初走上前,向这位青年拱了拱手。
青年没有立即想象李初的话,仍是一副警惕的状态,他将系在身上的药剂包取下来,这才发现在刚才的打斗中,有好几包中药已经洒了,这些都是他从延州抓来的,非常的珍贵。青年立即弃了棍子,趴在地上收集这些洒落在地的草药。
李初也蹲下身过来帮忙,青年看了他一眼后没有言语,继续捡着草药。
“这些草药或许很珍贵,但是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把他们捡起来,而是放我进去,你师傅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知道你刚才摔碎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那是给你师傅的救命药,如果你还拦着不让我进去,到时候你师傅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青年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李初说的话。
“你骗人,你明明是拿针在扎我师傅。”
“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认识你跟你师傅,我为什么要跑到这深山沟渠中害你师傅?我有这么无聊吗?而且你作为你师傅的徒弟,你不好好在这边陪着你师傅,却独自外出最少一天,造成你师傅在雪地中被冻僵了,你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你师傅真出了什么事,害死你师傅的就是你自己。”
“我”青年有些懊恼:“我我是因为师傅需要一味药材,山里没有,跑去延安给师傅抓药”
“这里去延安,得要一天多的行程吧,你真能放心你师傅。行了,至于你信不信,我是无所谓,反正你师傅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如果你认为你眼下这些药物能救回你师傅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青年没有说话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他默默让开了路给李初进去。
李宣他们也想进来,被李初阻止了:“你们三个在外面守着吧,记得关好门,不要让冷风灌进来了。”
“你把地上这些东西清理下,注意这些东西很锋利的,别扎到手了。”
看着地上这玻璃碎渣,李初让这青年把他清理,他则重新从床头附近的桌上拿起了一瓶新的输液瓶挂了上去,重新给老人上针。刚才被青年摔碎的那瓶已经输的差不多了,少一点点没多大紧要。
“对了,你叫什么?”
一边给老人用胶布包好针管固定,李初一边问这个青年。这青年手里的功夫这么好看样子是这个老人家教的,只是不知道这老人是谁,能教出一个功夫这么好的徒弟。
“丁舞。”
丁舞站在旁边,好奇的看着李初弄着这针头,现在看起来似乎
“你刚说你去延安抓药了?”
李初坐在火盆边,烤着火跟丁舞说话。
“嗯,师傅需要一味药,这味药山里没有,附近的镇子也没有,只有延州的一个药铺里才有,本来我很早就能赶回来的,只是这场大雪耽搁了下。”
延州,也就是延安。
“嗯”李初点了点头,这丁舞倒不是故意把老人遗弃在这边,只是谁也想不到老人会被冻僵在屋外,然后李初又指了指另外一张空床,问道:“那个床,是你师弟的吗,他去哪儿了?”
“你说的可是鹏举?”
鹏举?
这名字有点熟悉啊。他不知道这鹏举是谁,听丁舞的意思,这应该是他的师弟了,李初点了点头。丁舞是为了师傅的药草去了延州,那么这鹏举呢,又去了哪里?
丁舞也听懂了李初想要问的是什么了,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内心也是十分的愧疚。
“师傅听闻项党人又有进攻永乐的迹象,所以派鹏举去打探消息了,如今已有近十天了,算算时间鹏举也应该归来了。”
项党人,也就是西夏。
边疆又要爆发战事了吗?
李初转头看向了床边的这个老人家,没想到这个老人远居深山之中,却时刻关心着国家大事的,估计这位老人家年前的时候肯定也是一番大抱负,想打干一场,结果却事不如愿,或者受到了什么影响,最终隐居在这边。
至于为何是隐居?
正常情况谁会愿意居住在这人烟稀少的茫茫的大山之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而且还时刻关心着国家事情动向的。
火盆中的火炭燃烧了一道又一道。
天色已经是漆黑,李初给在延长县的李青打了个电话通报下平安,告诉他今晚不会返回了,让那边无需担心。
这一夜,李初同李宣三人依偎在屋子靠着门边休息。
第二日清晨,李初老早就醒来了,李贺、李群去山中狩猎了,李宣去制作担架了,李初则从木屋中找到陶锅,煮了一锅粥。
上午时分,昏迷的老人家醒过来了。
虽然清醒了,但是身子还是非常的虚弱,李初这边给他重新换上了药水,丁舞则端着重新热好的粥给老人一口一点儿喂着。
好在这次没有伤到胃,能给进食和吸收食物的能量。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