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也懵了。
这幸福也太的太快了吧。
丁舞的勇猛他看在眼里,李宣、李贺、李群三人围攻它,不过两三合的时间就把三人都击败了,李初也很想将这丁舞收入军中,只是还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丁舞的加入。
没想到,这边周侗周老爷子就主动把丁舞送过来了。
这丁舞,可是个猛将级别的啊,说送就送了……
嘿嘿。
丁舞也是激动不已,他习得这一身武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参军,然后完成师傅的宏愿抗辽抗金,做个大将军,只是自成年有字后,他几番请求,师傅一直都没允许他,说是还不到时候。
本来以为今日能穿一次将军战甲已经是对内心的满足了,没想到这次师傅竟然会直接让他进入李初的帐下。
这……
以前帮师傅去镇上去县里抓药的时候,丁舞也曾悄悄的溜去过兵营,询问过如何才能参军加入进他们。可这一次不一样,李初是军都指挥使,这要是真加入了他帐中就不是从小兵做起了,估计是直接就能当将军。
当将军啊,这是他一直一来的心愿。
丁舞激动期待着看着李初,等待着李初的回答。
只是……
见李初没有立即答应,周侗询问道:“可是有难度?你放心,步幽武艺精湛,可以从小兵做起。”
李初此刻也头疼了。
刚才周侗问他是否西军时,他撒了个谎,承认自己是西军的,可万万没想到周侗会把丁舞送到他这边来,可如此一来的话就不好办了。最终,李初选择了相信周老爷子的人品。
他不再隐瞒,如果此时不说开的话,只怕日后再想说怕是没有好机会了。
于其等到日后爆发矛盾,不如现在说开了。
“实不相瞒,李初虽为麒麟军军指挥使,但是这麒麟军却并非属于西军。”
“不属于西军,这没关系,可是其他地区禁军?”周侗表示无妨,这李初能年纪轻轻的就做上军都指挥使,除了家世外,战功也是需要的,如今他又出现在这,纵使不是西军,那也应该是驻扎在西北或者北部一带的禁军,否则哪里有立功之地?
李初苦笑一声:“也并非其他禁军,更非大宋朝廷之军。”
周侗瞪大了眼睛,惊呼:“你是项党人?”
随机周侗又摇了摇头:“不对,你口音和你相貌以及身上的气味并非是西夏项党人,我观你行走姿态以及手掌掌茧也并非是长期骑马作战之人,你也并非是辽人和金人。”
李初看着周老爷子的面庞,缓缓的说出一句话:
“天子蒙蔽,朝纲失正,六贼作乱,乘衅纵害,虐流百姓。外又有辽、金虎视眈眈,麒麟军惧社稷沦丧,在此起义师,诛六贼,杀朱勔,清君侧,正朝纲。”
哗。
周侗顾不得手里还上着针在输液,听到这句话后霍然起身,吹胡子瞪眼盯着李初,李初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周侗,三息之后,周老爷子又坐回了床铺上,额头已是冒出了几滴汗水。
“你在造反。”
“不,这是起义,清君侧,正朝纲。”
“你这是在祸害天下。”
“这天下还有救?”
“这天下怎么就没救了?”
“我方才说那辽国的那种种,这大宋朝廷又何尝不是?”
“你胡说。”
“老爷子何必自欺欺人?朝廷已经腐朽,腐朽到骨子里了,臣子尸位素餐也就罢了,更是贪赃枉法,且内又有蔡京等奸贼作乱朝廷,而外,如今那江南因为花石纲一事已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年江南也定然有人造反起事。淮西已有王庆造反号为楚王,两三年间已经攻占八座军州,河北也有贼寇田虎作乱,再说这西北,上次跟项党人的战争,咱们真的打赢了吗?”
周侗沉默了。
今年夏秋,朝廷派童贯统领西军,结果就因为这童贯不知指挥,这其中折进去了多少西军将士的性命,这些本是可以避免的?
虽为大胜,只有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才知道,西军惨败。
“可你认为,你就一定能比朝廷做的更好?”
面对周侗这个问题,李初也沉默了。
如果他来当天子,他能做的比这大宋朝廷更好吗?
李初沉默了半天后,声音洪亮道:“民有食、民有衣、民有房、民有行、民有医、民有存、民有学、民有权、民有知、民有自由。少有养、少有亲、老有孝、老有……”
周侗听呆了。
丁舞也看呆了。
“你真能做到你所说的?”周侗问。
“尽力去做,一年做不成就两年,三年做不成就五年,总有一天,愿天下间再无穷苦百姓。”
周侗动容了。
丁舞内心也升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是激动,想发泄出来。
“你麒麟军在哪里起义?”
附近这一带可没听说过麒麟军这件事,虽然隐居在深山中,但是步幽和鹏举也经常外出打探消息,有什么大动静这边周侗也会知晓的。
“京西北路,汝州。”
汝州?
周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汝州?
京西北路?周侗看李初的眼神颇为怪异,那汝州离这里可是有两千多里路,你好端端怎么从汝州跑到这里来了,来狩猎?
“现如今,这延长县已入麒麟军之囊中。”李初解释了周侗的疑惑。
哗。
周侗再次失声惊讶,这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