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你家那位破了无为大师珍珑棋局的四姑娘?”
皇帝被他勾起了好奇,当下就命他到偏殿将衣服脱下来给他瞧瞧,瞧过之后发现果然如老爷子说的那般轻软柔和,可以想象得到若是穿在身上,必定十分舒服,当下就赞叹不已。
“爱卿家的姑娘倒是个个蕙质兰心。”
一个贺兰惠之,先前跟在东方问月身边一起慰问灾民做得也是有声有色的,还提了几个相当不错的意见,一个贺兰悦之,刚刚从南粤回来没多久,就破了无为大师的珍珑棋局,一下子就名震京城,而后又在英国公府以十字绣出彩,听说先前雪灾的时候在庄子上也是积极参与救灾的,听说庄子周围的村民大多受了她的恩惠,也是个有善心的,如今又捣鼓出个绒衣来,可见是个确确实实有才华的。
也正是这一回,贺兰悦之算是在皇帝面前露了一回脸,有了一点印象。
皇帝看过了人家的绒衣就让人家穿回去了,他老人家又想到了边关和打仗的即墨明镜:“要是边关前线的将士都能穿上这绒衣,岂不是方便?”
东北西北边关向来是酷寒之地,过冬的时候大家就是穿着厚厚的棉花出去打仗的,可你想想,穿得像只粽子似的,挪动多不方便?穿得少点吧,又不保暖,若是有了这绒衣,既保暖又不会影响到行动,岂不是便宜?
贺兰老爷子先给了他一盆冷水:“若是大量生产,怕是羔羊过不了冬。”
这绒衣用的是羊绒,若是大量生产,就要从羔羊身上剪毛,到时候怕那些羔羊没了毛要被冻死,得不偿失啊。
皇帝闻言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冷却下去了。
“说的也是。”皇帝终于打消了主意。
贺兰悦之并不知道还有这一段,当时她们给祝老夫人磕过头又送上了礼物,祝老夫人就让她们会自己的院子里收拾去了,贺兰悦之母女做了半天的车,其实也已经很累了,当下也不推辞,就起身告退了出来,回了秋实园。
才走到秋实园外面,就看到黄大家的带着人等着了,看到她们走过来,忙笑着迎上去。
“夫人,姑娘,可把您们盼回来了。”黄大家的热情的说:“坐了一早上的车累坏了吧?热汤和吃的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您们先去收拾一下就可以吃东西了。”
“有劳婶子了!”
贺兰悦之含笑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秋实园,和宋氏分别回自己的屋子进行梳洗,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用过东西才带着人将东西都归整了。
又将带回来的礼物整理出来,各处送过去,给大房二房的却是她自己亲自送过去,虽然跟大房几乎已经撕破了脸皮成了仇人,但到底名义上还是一家人,又是长辈,加上大夫人又卧病,宋氏不去还情有可原,贺兰悦之作为晚辈不去就说不过去了,所以贺兰悦之就亲自带着人带着礼物走到春华院给大胡氏请安,大胡氏早听说她们母女回来了,心里恨着呢,哪里会见她,直接就让人将她打发走了,就连她送的礼也当着她的面让人扔了,贺兰悦之倒是有一点儿都不气,始终神色平静,恭敬有加,大胡氏说不见她,她也就说了几句场面话出来了,转头往二房方向走。
贺兰悦之不将这放在心上,跟着她一起过来雪玲雪篱却是气愤万分,雪玲都要挽起袖子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贺兰悦之十分好笑:“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打回去?”
“难道就这样忍了?”雪玲十分憋屈,雪篱也点头附和。
贺兰悦之淡淡:“不忍又如何?那可是长辈!长辈气也好恼也好,咱们做为晚辈的,都不能因此失了规矩。”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人家无礼是人家的事,自己就不能因此失去了规矩。
雪玲当然明白这意思,只是心气到底不顺,雪篱倒是庆幸:“幸好没有送绒衣,要不然岂不白瞎了。”
贺兰悦之给祝老夫人和老爷子都做了绒衣,大房二房却没有,都只是送一些很正常的礼物。
雪玲也觉得心气稍稍顺了一些,说道:“羊绒本来就不多,能做得这么几件衣服已经是不错了,哪里有多余的。”
夏至院却又是一番景象,听说贺兰悦之到了,贺兰惠之亲自到院子门口迎接,口中尽是歉意:“三婶四妹妹回来,姐姐本来应该出去迎一迎的,只是母亲突然间不舒服,姐姐只能守着,倒是没能过去,姐姐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姐姐哪里的话。自然是二伯母更要紧一些。”
她要装姐妹情深,贺兰悦之自然不会拆台,主动挽住她的手:“二伯母有恙在身,我作为晚辈早该过来请安,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才是真。”
“妹妹哪里的话。”贺兰惠之目光一闪,自然的握紧,拉着贺兰悦之往里走,一边说道:“这不是在庄子上不方便吗?更何况妹妹也让人送了好几次药材过来,姐姐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呢。”
“姐姐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事,能帮到二伯母最好不过。”
贺兰悦之跟着贺兰惠之进了正屋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