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逸听着管家的言辞,眼神盯着采买上的那两个人就跟死人一样,令两人汗流浃背,几欲昏死过去!
“主子,咱们这次是被猪油蒙了心,再不敢了,求哥儿饶命,饶了咱们这一次吧!”
两人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青板石上,听着头疼,可是林骆辰逸的脸色都没有变,任由他俩继续磕着,一大一阵子,眼前的青砖就被染成了暗红色!
“得啦,我和你们计较什么!管家,去打发人找了官差,然后将人带走吧,至于你们会是个什么下场,自然有官府做主呢,我可没的为你们脏了我的手呢!”
“主子,主子,求求您了,饶了咱们这一遭吧,再不敢了!主子!求您了,看在死去的太太份上,奴才们真的知道错了!”
管家简直要为这俩人默哀了,智商堪忧啊!
这若是不提太太,只求饶,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一旦提了太太,这俩人只怕是悬了!
果不其然,骆辰逸闻言,也不说话,管家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经昏死过去了。
“灌了哑药,直接卖到矿上去!家眷们不管老小,一同的待遇。”
“主子,他们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管家想起了其中一家还有个不大的哥儿,问道。
“你想说什么?我将姑娘和这里交托给你,你就是这么替我做事儿的?这才几日的功夫呢?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这个管家倒是有胆,腆着脸找我求情?”
“主子,奴才知错了!再不敢了!”
管家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然后招来了这劈头盖脸的责骂!
“没有下次,如果让我发现有下次,那么……。”
林骆辰逸冷着脸,对着管家道。
“果然你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掌控力不够,那么就自动请辞吧!”
管家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小心思,林骆辰逸简直要给呕死了,冷脸道。
自己手上一时半会儿地找不着合适的人手替换,所以暂时地忍耐几日,等忙完这一阵子,管家要第一个换了才行!
林骆辰逸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和这人废话了,直接地起身走人。
管家心中懊恼,自己这才是被油脂蒙了心哇,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位的性子,为何还要来这一套啊!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管家也只能将功补过,手脚利落地将采买上的那两个人给料理了出去。
虽然手段狠辣,可是林骆辰逸并不后悔,这里住的是自己的妹妹,一旦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百死不足以谢罪!
至于其他人,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第一次,决计要严惩,杀鸡儆猴,然后让这些再不敢生出张狂来。
林骆辰逸的这一番处置自然是瞒不住林如海的,他想了想,让那两家人彻底地消失在了江南地界上。
总归还是那句话,防患于未然罢了。
女婿的手段还是有些稚嫩,也许自己可以教导一二?
林如海这般想着,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女儿,女婿开开小灶了。
看来自己还是放心的太早了呢!
外面血雨腥风,不过内宅却是其乐融融,黛玉和骆婉慧二人皆非草木之人,又都饱读诗书,单单骆婉慧说起了哥哥幼时的糗事儿就能让两人乐呵上半天,更何况是其他呢。
林骆辰逸再次见到两人时,已然亲密地跟什么似的,女儿家的友谊就是这么地莫名其妙,明明盏茶之前还是两个陌生人来着。
不过二人相处的好,骆辰逸自也是欢喜的。
黛玉已经打定了个心思,她要将小姑子接回家去住,那样的话她们不是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
一起读书做针线,聊聊女儿家的小话题,该多好。
不过这总要和爹爹,和丈夫商量好了才行,实在无法随性而为呢。
三人的这顿午饭吃的极为舒服,也撇开了食不言的规矩,谈天说地,总之这般偶尔放肆一回,实在是好极了。
好在林如海的午饭是在官衙解决的,方让小辈们得了这样可以肆意的机会。
午饭过后,黛玉夫妻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尽皆给打发了出去,让他们也上街逛逛,尤其是紫鹃,不日就要随着国公府的琏二爷北上回府了,在扬州买点子土仪特产,将来回去了自己用或者交际送人都是极好的。
黛玉自来就不是小气的性子,甚是大方给了雪雁十两银子,让她上街花销用,至于其他丫头,一人二两,婆子们一两,欢喜的众人磕头不迭。
至于几位主子,既是二人都无心午休,骆辰逸也不勉强他们,带上几位精壮却面孔平凡的护院,小厮,婆子,仆妇之类的,自己也一起上街逛逛。
黛玉家常时也去过外面,都是爹爹、妈妈带着,可惜到了京中,却是一次也没有出去过了,如今她已经是妇人身份了,又有丈夫一旁伴着,所以黛玉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地就拉着小姑子的手上了马车。
骆辰逸也不扫兴,放弃了骑马,陪着她们一同乘坐青布马车,向外面的热闹街市驶去。
扬州浮华之地,自是热闹非凡,不时地便有叫卖声,吆喝声传入耳朵。透过车帘子,就能看到外面形形□□的生意人等等。
妇孺,姑娘家能逛的也不过是那几处罢了,骆辰逸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之处来,银楼,布店,书肆,最后一站自然是茶楼酒庄了。
骆辰逸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这两个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