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聪明,难道还做不到他的刻苦吗?
骆辰逸便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个标杆人物。
“嫂子,可别掉眼泪儿,我只怕哥哥凶我,他最是见不得人哭的,若是知道我惹了嫂子哭,他还能饶了我?”
骆婉慧劝说着自家嫂子道。
“好,我再不哭的,以前总爱哭,总觉得要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方能解了自己心中烦闷和怨气,如今我却是明白了,好运气不会眷顾爱哭之人,夫君说的对呢!”
黛玉用帕子拭干了泪水之后,带泪含笑地道。
骆婉瑜看着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的姑嫂俩,觉得自己真心多余,可这姑娘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一旁静静地坐着,面容也缓和了许多。
总归是自己的哥哥,姐姐,这一点儿永远都无法否认,无法改变。
骆婉慧在想起兄长略带无语的语气时,忍不住地微微露出了个一闪而逝的笑容,不过极快,却是没有人捕捉到。
因为骆家今日上门探病者络绎不绝,所以众人忙的脚不沾地,骆婉慧姐妹俩最后接替了大伯母的职务,病榻前照顾骆大伯。
当然,具体的事情有下人婆子地做,两姐妹不过是陪着他说会儿话,看他累了就退出去,让他休息会儿。
这天晚上,众人用的比较晚,一起上了餐桌,女眷们倒还好,可男人们似乎就尴尬的多。
索性骆辰迅不在府上,也装作不知,连连地招呼众人。
可终究因为骆阁老的病症,所以这顿饭吃的沉闷不已。众人并非草木之人,没滋没味儿地品了几筷子,便放下了碗筷。
到了最后,骆文远率先地带着儿子先离开了,骆辰迅带着两个弟弟送走了叔叔和五弟。
走了骆文远父子之后,饭桌上的尴尬似乎不见了,三兄弟有说有笑的,气氛总算是缓过来了。
女眷们小宋氏对于近日发生的事儿并不知情,所以看着众人红着眼圈,没精打采的样子,也只以为是大伯子病重,并未深想。
骆太太后来对着几个孩子封了口,这些事儿啊,听过了就算了,可千万都别记在心里,日后也千万别嚼舌根子,省的老二一家子尴尬。
众人虽然忙不迭地应下了,不过心里怎么想却是不知道的。
终归这事儿留下了痕迹,想要消除,却不大容易呢。
骆太太只要做到大面上能看的过去就成了,她真心没有多少心思替老二家遮丑。
在府上用过了晚膳之后,骆辰逸带着妻子回了自己家,骆婉慧却是留在了大伯家,不管如何,大伯和大伯母对自己亲女儿一样待着,她纵然是帮不了什么大忙,可照顾人却比其他人精心些。
骆辰逸倒也没勉强她,随她去了。
第三日,听着骆阁老上朝去的消息,骆辰逸便放心了许多。
林府这日张灯结彩,众人脸上皆欢喜无限。毕竟主子们一旦圆房了,那么说不定明儿府上就要添丁进口了呢。
红裘帐暖,身心契合,灵魂似乎都愉悦着,颤栗着,这便是骆辰逸的感受。
至于黛玉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害臊,不管骆辰怎么逼问,她都只是臊的红了脸,却哑口不提。
第二天大早上,万嬷嬷和方嬷嬷两人看着落红的白布帕子,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黛玉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才睁开了眼睛,她是被饿醒的。
骆辰逸倒是精神百倍,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容光焕发。嬉皮笑脸的骆辰逸恼的黛玉直接将他给撵了出去。
填饱了肚子之后的黛玉双腿打颤,被人搀扶去了浴室,泡了澡,上了方嬷嬷的药膏之后,她方觉得略略好了一些。
不过这日晚上,骆辰逸却是只能抱抱,摸摸,过过瘾罢了。
黛玉累的狠了,早就沉沉地睡去,都没搭理他一下。
不过可惜的是,半月后,黛玉的小日子还是按时地来了,都说新婚不怀,且等三年。
黛玉略略地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松快,总之感觉十分地复杂。骆辰逸却没当回事儿,黛玉才这样小,他哪里舍得让她去体验妊娠之苦?
所以骆辰逸和两位嬷嬷大致地聊了几句,府上便禁止谈这些了。
骆家的气氛却远没有林家这么松快,自那日之后,骆阁老的病情似乎一天天地好转起来,可又是时好时坏地,今天好,明天不好的。
最后还是他自己提议,骆太太做主,骆辰迅兄弟俩为父亲准备了棺木,毕竟民间还有“冲冲”的讲究呢,都说家中有老年人,早早地备下了棺木,意味着儿孙孝顺,老年人少了后顾之忧,心情舒畅,所以一般都是长寿之人。
骆太太早原先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年纪越大,她越发地觉得老年人留下的这些口歌都是很有道理的,所以骆辰迅兄弟在母亲的要求下,迅速地置办好了棺木这些。
不过骆阁老的身子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明显地能看出来朝服都撑不起来,空荡荡的了。
骆阁老高老的折子据说又被陛下给压下了,说是朝堂上不能没有他。偏生不放他走,看着日渐消瘦,甚至打摆子的骆阁老,众人也是心疼,然而皇帝一脸的“朕器重你,朕离不开你”的样子,将众臣和骆阁老自己给感动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