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余浅浅瞪大眼睛仰望这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嗯?”
“百里溪,你的女人?哼。你的女人来我的府上闹事,该当何罪?”何松拭去嘴角的血,愤怒着。
“噢?有何凭证?”百里溪丝毫都没有感到惊讶,慵懒地望了何松一眼。
何松立马指着正护着黄大仙的木藤说道“这就是凭证!”
“哪里贴上标签说是你的了?有谁可以证明这木藤是你的了?”余浅浅脸不红心不跳的质问。
鉴于这仙藤是何松在外出修炼时碰上的宝物,为了不让有心惦记,未曾跟任何人提起过,因而无人证一说。加之,仙藤是他用下手滥手段得来的,仙藤有自己的灵性,因而当事藤铁定不会承认它自己的主人就是何松,加之,何府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人看见她们两个,自己也没有看见,只是光凭直觉。
这样一来,何松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余浅浅看着窘迫的何松,心情大好地问道“怎么?说不上来了?刚才你还那么热情的招待龙四太子,怎么,自己府里出事了,下一刻就反目了?这里面是你自己有鬼呢?抑或你想以此来蒙混世人的眼睛,你和龙族的关系?”
她越说越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到了后面的那句话,让正在打斗的人们都停下了手,狐疑地看着何松。
何松是武将,要知道一般练武之人都是非常爱国的,余浅浅这话恰好抓住这点,挑起了他们内部的猜测,更以彼之道,还其之身,谣传谁不会?只不过靠把嘴。
何松没想到昔日一起训练,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共赴战场的兄弟们竟然用这样不相信的眼光看着他,实在令他大受打击。
“你们看着我干嘛?这妖女的话,信得过吗?”何松没再跟百里溪周旋,一个劲地对着那些兄弟们解释,一旦他失去了这些强大的后背支持,无论他的野心有多大,最终只能付诸东流。
自然敖白也不傻,他顺其自然就接了余浅浅的话“我方才献给你家众多夫人的宝物,当初你信誓旦旦答应了我,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
“你胡说!”
“胡说?我就不信这里没人在何府上看见我们三个!”余浅浅再次补刀。
本来跟敖白打斗的三间重色花锦鲤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越加的苍白无力,最后收起镶宝屠龙刀,愤慨地喊一声“不到弄明白的一天,无相见也!”
言罢,带着一群锦鲤浩浩汤汤扬长而去,丢下一脸呆滞的何松。
百里溪慵懒地玩弄着余浅浅的发丝,这才发言“哟,真没想到何大人还有这等心思啊。”
“鲤少,老臣哪敢。今日是臣对不住您了,还望鲤少勿在鲤主面前多说。臣等这就离去。”何松忍声吞气地降下自己的身份。
百里溪似乎对这说话不太满意,他惊鸿一瞥。
不知何处涌出一条水龙,往何松流出,何松立即打开鳞盾,但似乎何松身上有魔力,那水龙一碰到他就即刻化成冰柱,穿膛而过,晶莹的冰柱片刻红染。
旁边本就踟蹰着的小丑鱼们见状,纷纷掉头就散。
“你?”余浅浅不可思议地看着百里溪。
他又像上次那样抚住了她的双眼,眷恋的眼神。
“以后遇上这等事,都要闭上眼睛。”
“你怎么可以把他给杀了?”余浅浅满眼愤怒的挣脱开他的双手和怀抱。
他不以为然地手一抬,何松的尸体就无影无踪了。随后,转身离去,只说了一句“伤害你的人都得死,还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选择死路。”
在现代人间生活着,凡是杀人不是坐牢就是枪毙的世界,她无法理解这里法力强大就可以虐杀弱小的尔虞我诈的世界规则。
此刻,她只感觉到,心里拔凉了一大截。
敖白负伤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他只是为你好。”
“这样的好,我宁愿不要。”余浅浅低垂着眼眸。
木藤将黄大仙带了过来,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伸出手握着敖白的手,担忧着说“要不是你输了法力给我,你就不会这样了。”
敖白摸了摸她的头,强作笑脸“突袭,谁都预料不到的。”
余浅浅看着那紧握着的双手,心下对他们的关系了然,一扫阴霾,拿出戒指里的那瓶蓝烨水递了过去“哎呀,这不是有药可以治吗?”
此话一出,黄大仙慌忙抽开了自己的手,尴尬地扭过头去。
着实让余浅浅笑了笑。
敖白将打开蓝烨水,蓝色的水滴一碰那血液已经化脓的胸膛,瞬间,胸膛完好无缺。
接下来,何松与龙四太子密谋篡位的谣传已经散播开来,当然余浅浅没有继续推波助澜,毕竟他人已死去,就不要在乱起风云了,可谣传一旦起了头,就像春风,绿草蔓延,挡也挡不住。
敖白自当隐去,但他一直寄居在一所客栈里,就为了时不时去陌鲤宫探望一下养伤的黄大仙。
余浅浅从那日后,跟百里溪闹着冷战,百里溪似乎有急事,说是要找他的老师——鲤老,也没时间去理会她。
但令余浅浅感到奇怪的事情是,荆一哲老是不见人影,不过进来听说为鲤主的政事献上良计,兴许是混到事干了,也就不常找他。
余浅浅偶尔陪着黄大仙读读念念静空经,黄大仙那家伙老是觉得看这经书就像打瞌睡,余浅浅为了让她早日痊愈,只好做个书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