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龙王很是在意黄大仙,敖白想错了!他跟龙王虽为父子,观念不同,道不相同,斗了那么久,就为了黄大仙在他面前放下身段请求,每次都是心伤!
敖白登时闪身过去,那两名女子想要去拦挡,不料何时已经被百里溪施了定身咒,要破解也消得几秒钟。
刚接住凝魄灯的敖白,趴倒在地,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撑着招魂伞。
这时,他背上一沉,似被重物压住。
斜眼一看,是龙王的金丝黑锻靴!
龙王睥睨地看着敖白,皮笑肉不笑地说:“做儿子的就该这样趴着!”
那端打斗声起,敖白腹中运气,一手将凝魄灯推移到门侧,手轻拍地面,尘土飞扬,蹭地就起身。
龙王脚下用力,敖白翻身侧起,灵巧地绕开了那只脚。
起身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伞依旧不离手,将凝魄灯拾起,冷酷地瞄了一眼龙王,只身往百里溪那儿走去。
“难道你就不奇怪?”龙王对他这种蔑视的态度很是不爽!
那两名女子与百里溪周旋了一会,就脱身飞回到龙王左右两旁守着。
百里溪接过凝魄灯,也不开口,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插嘴。
“依这个情形来看,你是打算放弃你天天惦记着的大仙了?”敖白负手背后,伞檐遮挡住了他的脸。
龙王谑道:“难道许卿没跟你提及到?”
“提及又如何?”敖白心里不确定他到底是指哪一方面。
“哼,看来那老东西死了也看不懂啊。”
百里溪这时便好插话:“许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龙王手下的一颗棋子吧?”
一语顿悟,敖白了然,难怪许卿怎可如此轻易便可用兵符调动那么多的龙族士兵,还不被龙王得知,虽说龙王去蟠桃会,但龙宫动向,没理由暗处的耳目不告诉他,那么许卿能够这样胡作非为,其实是他借刀杀人!
“难怪许卿那老东西老想先把你给灭了。”龙王这才挑了挑眉头。
“你以为用许卿那种小角色就可以动摇鲤族了?”百里溪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龙王。
“未必!”
“呵呵,所以你就利用黄大仙了?”
敖白霎时心一沉,想起许卿就要占据美人阁或利用美人阁的势力来壮大自己,所有的一切线索都理清楚了,他苍白着脸色,仰天嘲笑:“原来,你从未把我当成是你儿子!”
“你终于开窍了?”
“你本想着靠着姻亲这条线,将黄大仙和龙六凑合一块,便可借机利用美人鱼族的势力,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不料我这半路出来的程咬金坏了你的一锅粥,恰好许卿有那个野心,你正好可以借刀杀人,让他把我给除了,顺道把鲤族给铲了,此后龙族独大,统一四海便指日可待了!倒是好计策啊!”
敖白说着,摇头苦笑。
“本来父子应是同心的,偏偏你老与我作对!我也是无奈啊。”龙王佯装心疼地叹然。
百里溪冷笑,将凝魄灯抛置上空,使出鳞盾护着,此刻的他就好像光着膀子跟人拼刀。
“别废话了,赶紧四处走走,把大仙唤回来,灯火只能维持多两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这,那好吧。”无奈之下,敖白只好撑伞欲走。
红衣女子见状,长铁索一抛,缠住敖白的左脚。
百里溪手上化作冰刀,一砍,铁索应声断裂。
断裂的一端铁索被强拉回去,红衣女子跃身飞起,双手一摇,突显的两条长长的铁索扬长鞭来,百里溪欲向前砍去,紫衣女子盈盈走来,伞上风铃似乎被风地玲玲作响,百里溪身子就僵硬如石,无法动弹。
敖白侧身避开铁索,刚想亮开龙渊剑,那铁索却是快速地鞭向那把招魂伞,他瞬时移后,但那铁索好像无限长那样,直逼前来。
趁着这拖拉时间,龙渊剑起,一落,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切断铁索。
但,红衣女子紧逼,不放,用起初的两条铁索变成群魔乱舞的众多铁索袭来,虽能极力遮挡,可要顾忌招魂伞不受损伤,一会双手双脚腰部被五条铁索横空绑起。
百里溪这会刚击退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看了一眼列了一口子的黑伞,脸色阴沉着。
他刚想去救敖白,忽然一顿,睃了一眼敖白,令敖白莫名感到冷汗直冒。
“你是不是把她给丢给莫子邪那家伙了?”百里溪登时冷眼一扫。
敖白咽了一口唾沫,很是艰难地解释:“是啊。她背起你女人的时候,并没发现有受伤的迹象,而且还很干脆地将蚕仙给杀了,似乎不像是背后那个人,加上木藤又......”
“你是不是被黄大仙的事给弄傻了?”百里溪气的急忙打断他的话,眸光一沉,提醒道:“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滚蛋。”
“哈哈,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龙王捧腹大笑起来,好像眼前出演着一出滑稽的喜剧似的。
百里溪整个人气场冷沉下来,眸子狠戾地盯着龙王。
“试试看,动她一下?”百里溪缓缓地走向龙王,但整个人给人是威迫的气压。
红衣女子将敖白扯了过来,紫衣女子诡异地一笑,黑伞立于她的掌心旋转起来,那风铃叮铃叮铃的声音听起来不是悦耳,而是让人骨寒毛竖。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龙王很是慵懒地用手撑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
紫衣女子随即将黑伞抛到半空,铃声不断,伞下浮现一幕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