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种人。
哪怕她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却挡不住她们在人群中散发出的耀眼光芒,仍然让无数癞蛤蟆前赴后继,挤破了脑门儿也要一亲芳泽。
女神。
在地球诸多文明中往往是手持法杖,屈驾战车的威风凛凛形象,身后跟着一大票人驰聘在战场上,齐齐高喊从啊杀啊!
而在现代,则是用来形容气质出尘者,用来褒奖那些方一登台,便能用气质碾压全场的女子。
赵昔之无疑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哪怕她面容憔悴,身姿愈发消瘦,但在整间阿楠菜馆的所有人看来,她都是不经意间下凡而来的柔弱仙女。
可偏偏这么一尊女神后头,却跟着一个令人捶胸顿足的癞蛤蟆。
搓着双手无比热切的献殷勤,问候女神想吃点儿啥还是想喝点儿啥?需不需要捏捏肩膀按按脚,最后还会舔着脸自夸一句咱活儿可好了!
赵昔之笑容温暖乐在其中,她对钱大好汉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两人打打闹闹,经历各自人生中的成长,红脸无数次吵闹无数次,却不曾分离过。
兴许能上大床在耳边说情话的女人,满大街都比比皆是。
但能共患难还不离不弃的女人,才可谓真正的命中良人。
当风情万种的婓姨听完钱品聚的自我介绍,对“钱品聚”这三个字直感叹可真是个好名,却也很可惜。
钱大好汉听完这话,立马撒开在赵昔之香肩上蹂躏的大手,追问婓姨啥意思?
婓姨不理不睬那厮的咄咄逼问,与尚不熟络的赵昔之简单说明情况后,便转身走入后厨忙活。
当赵昔之得知身处跑路处境时,并未表现出慌乱,相反呈现出一种理所应当的觉悟,她心知肚明和钱品聚能在韩鲲魔掌下安然脱身,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既来之,则安之。
赵大女神如是想到,心中愈发坚定,看向钱大好汉的目光更加柔和。
钱品聚看着厨房里弯腰洗黄瓜的婓姨,没来由的心生感慨,婓姨当年肯定也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不知是经历了多么惨痛的人生祸事,才能委身在这充斥油烟的小饭馆里,着实令人不胜唏嘘。
吃过了午饭,开了一夜车的爽子酒足饭饱,便躺在钱品聚的床上呼呼大睡。
赵昔之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在钱大好汉的苦苦央求下,安安静静的为钱品聚修剪起手指甲,低着小脑袋的认真模样,让钱大好汉忍不住想捏一捏那张动人的水灵脸蛋儿。
往后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直到一天晚上。。。
“老板娘呢?!给我出来!!”
金链男这次登门拜访,显然是有备而来,身后跟了一大帮站场子的工友,还有戴着安全帽拿着电钻没来得及洗澡的,都瞪圆了一双怒气腾腾的大眼堵在饭馆门口。
婓姨抱着白嫩臂膀,眉眼带笑的站在店里打量来者不善的一行人,轻启檀口到:“怎么了兄弟,领了这么多人来吃饭啊?”
金链男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别扯这么多没用的,我不管,上次你店里那个小子把我的手搞伤了,害的我好几天没开工,我这些老乡一听说就不乐意了,俗话说断什么不能断人财路,老板娘你看我这几天的损失,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
婓姨将垂落眉梢的几缕青丝撩到耳后,云淡风轻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金链男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直视婓姨的一双天生媚眼,不怀好意淫笑道:“兄弟也不难为人,既然是因为陪酒惹出的茬子,那老板娘你只要今天陪着兄弟们喝好咯,之前的事儿咱就一笔勾销,我也不找你赔误工费,怎么样?”
婓姨笑了,很美很美。
昏黄的灯光下,照耀出她的锁骨,平添一抹淡金色光辉。
婓姨浅浅一笑,在一众老少爷们儿面前,像个面对千夫所指的倾世妃子,孤芳自怜。
她不过是个落入红尘的世俗女子,独自辛苦经营着一家小店,生意好点儿便会惹来不少眼红街坊的闲言碎语,哪里经得起一大帮人堵门闹事,何况已经有好事的邻居离得老远指指点点。
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女子有姿色却是祸。
所以面对金链男的无理要求,势单力薄的婓姨只能屈就。
就在她即将点头答应的瞬间,一只或许并不粗壮的大手,将她轻轻揽到身后,留给她一个略微佝偻的伟岸背影,面朝仗势欺人的金链男,吊儿郎当的搓了搓脖子,笑问道:“就这么想让老板娘陪酒?”
金链男一看是让他吃了闷亏的那厮,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意识到今天带了不少老乡来助威,当下硬气道:“不陪酒我就天天来堵门,反正我们又不打架惹事儿,警察来了也不好使!”
钱品聚环视一圈,见大多数站场子的都是年轻人,想必是满腔热血的愣头青,属于几句话就能煽动起情绪的生犊子,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看向婓姨的眼神,如出一辙的炙热赤=裸。
只是一帮孩子啊!
钱品聚暗自感叹,往前又站了一步,凑近金链男后,他挑着眉毛轻声问道:“婓姨这只是个小店儿,你就这么喜欢跟一个柔弱女人过不去?你可真是个男人啊。”
金链男怔怔望着那张阳光的脸庞,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恐慌,那双直视他的发黑双瞳,让金链男有些忌惮,但他还是仗着人多硬气道:“你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