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茨市郊外,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穿着t恤和七分裤,迎着朝阳,在农场院里活动筋骨。一日之计在于晨,本该轻松愉快的时刻,青年却是一副眉宇紧锁的样子。难道他有什么烦恼吗?
对,他有烦恼,而且还不少。
逃离疯人院快五天了,李智的生活本可恢复平静,毕竟,疯人院里的痕迹几乎都在发狂的飓风神手里毁伤殆尽,很难再追查到李智这里。可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参与大闹疯人院的五人中,有两个特殊神人是他请来的,可请神容易送神难。逃出疯人院后,这两尊神人就在农场里安了家。他们毕竟是两千多年前之人,对现代的认知几乎等同于一张白纸,这几天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全都由李智一手操办,李智成了24小时全职保姆,而且还是暴走版。
“嗡……嗡……t…eve.…aied…a…shadow……砰最魅惑!咔擦!”
房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李智激灵一下,拔腿就跑,可没跑几步就听到了房里的动静。不由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坐在地。
动作比他还快的,除了白起还能有谁?
不用回房看,李智就能脑补出手机被白起一脚踏得稀巴烂的样子。毕竟,回来第一个晚上,白起就一剑斩落了房里闪烁的荧光灯;第二天踩碎了正在播报天气预报的收音机;第三天踢爆了滚筒嗡嗡响的洗衣机……任何有可能威胁到秦王安全的东西,都被白起整治得稀巴烂。李智的家什,损坏的损坏,报废的报废,都快找不出日常可用的家具了。
李智也曾试着去教,遗憾的是,他们接受新事物的速度远远比他们的破坏速度快得多。李智都快气急败坏了——教又教不会,打又打不过。这样的日子,简直忍无可忍!
昨晚,李智就曾偷偷试着将他们送回去,可惜,捣鼓了大半夜,却毫无作用。更令李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态度。
“李智,你在哪?秦王要用膳,还不快去准备!”
房里又一次响起白起的呼喝声,李智听着牙根就痒痒。他们两人刚住进来时,还讲究些主客之别,可这两天态度慢慢就变了,开始将李智当成下人,一个可以随意呼喝的下人!若不是李智心底多少还保留点对先辈的尊重,他早就撒手不管,任他二人饿死了。
“给,你要的早膳!”李智将一袋面包片扔到白起手里,脸色极其不痛快。
白起一手抄住迎面而来的袋子,仔细研究了会,问道:“怎么只有这点东西,早膳怎能没有刚出锅的饭菜?”
李智一听,没好气地道:“爱要不要,不吃拉倒!天然气灶被你一剑劈了,电磁炉被你一脚踩了,酒精炉被你打爆了,上哪找生火的工具?有种你就拿手肚子煎个饼试试!”李智是一肚子火没处撒,越说越激动。
白起想了想,捧着面包片回房侍奉嬴政去了。
居然不回应我?是不好意思还是不屑?
有如缪足力气的一拳打在了空气中,李智心中的火气更盛了。
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下去,必须想办法杀一杀他们的气焰!白起动不得,却可以想办法以嬴政为质。我现在触碰不到他们,得找找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珍娜吗?不行,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李智第一时间将珍娜排除在外。假若某天李智能解开心结,很可能会与珍娜走到一起。作为男人,让五天前的事威胁到珍娜安危已经触碰到李智的底线了,他又怎可能会让珍娜再次涉险?
农场的前主人将玉玺留在地下室,那么很可能对应玉玺能力的法器也留在了那里,必须尽快找找。
李智想到做到,连早饭也没吃,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发掘工作中。阳光版少年李智很快切换成黑煤窑版,遗憾的是,几乎将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的李智,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之物,除了快化成灰的朽木,就只剩一地的尘土,直没小.腿。
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李智一屁.股坐在尘土上,游目四顾九天狂途。地下室里除了墙上的灯座,就只剩光溜溜的墙壁,再无他物。
等等,难道是灯座?
李智眼神一亮,高高跃起,一把抓向灯座。
“咔擦”一声响,灯座应声而落。落地的李智却是脸色阴沉,摊开手掌,一堆朽化的木屑乱七八糟的躺在手心——木制的灯座在扰动下散成了木屑。
地下室里,光溜溜的墙壁上,再无他物。李智伟大的发掘工作,以失败告终。
“哈哈哈哈哈……”坐在沙发上的嬴政,突然指着大厅入口方向大笑起来。
白起循声望去,也随之大笑起来。
一个原本白.皙阳光的少年,切换成黑煤窑版后,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超级欢乐版小丑。浑身黑乎乎的样子,只有一双扑闪的眼睛没被尘土覆盖,那股囧劲,要多逗有多逗,难怪嬴政都笑得直捂肚子。
李智本打算无视他们的存在,但眼角一瞥之下,却发现爷爷的遗物——龙头拐杖,不知何时竟已到嬴政身旁。
打烂那么多家什也就算了,还招呼都不打就乱动爷爷的遗物!
憋了好久的气还真是不打一处来,李智双目如欲喷火,一个箭步冲到嬴政跟前,一手抓起倚在沙发上的拐杖,一手伸向嬴政狠狠一推。
白起本能的闪身拦截,却扑了个空,与李智身体对穿而过。
嬴政正笑得起劲,猝不及防下被推得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
眼前之景让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