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伸长脖子,正看得起劲,冷不丁一只手伸到了眼前,还没叫出声,就被紧紧捂上了嘴巴。托蒂激灵一下,呜呜叫着,拼命挣扎。
“嘿!”珍娜轻喝一声,一记掌刀,干脆利落,正中托蒂后脑勺。
托蒂挨了一记,双眼发黑,即刻软倒在地。
放倒了托蒂,珍娜拍拍手,左右看看,都没找到可用之物。低头思索之时,眼角瞥到托蒂身上的t恤,不由眼前一亮。
“拖地的,借你衣服一用。”珍娜轻.咬嘴唇,扒下托蒂的t恤,然后扯成绳子,将托蒂手脚绑了个结结实实。
托蒂自以为妙计耍得天衣无缝,绑走李智与嬴政后,除了依旧在顽抗的白起外,再无什么威胁痞仙。可他聪明一时,偏偏少算了个随时可能来支援的珍娜,注定要再尝一次苦头。
珍娜绑好托蒂,就势一甩,将托蒂甩到院墙下,然后玉.腿一抬,把托蒂当成垫脚石,朝院内张望。
院内千万多剑花,在枪火的映照下,煞是璀璨夺目。“叮叮当当”声中,长剑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交击,将子弹击得或弹到地上、或四下抛飞。那道行云流水般的身影,丝毫不见迟滞,愈战愈勇。
可惜,人勇无穷尽,铁剑却不一定长久。在无数次与子弹交击后,铁剑慢慢出现了裂痕,随着交击的持续,裂痕越来越多,直如蛛网密布,随时都有碎裂的可能。这也是白起明明还有余力,却不趁势冲击的原因。
终于,子弹的冲击力慢慢超出了铁剑的承受范围。“咔嚓”一声,铁屑四溅,白起手中的长剑寸寸断裂,仅剩一把剑柄还在手中。
敌人的火力顿了一下,突然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白起苦笑一下,扔掉手中的剑柄,就地一滚,想要蹿回屋内,暂避锋芒。可带着夜视仪的敌人,怎可能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哒哒哒……”前方尘土四溅,白起生生顿住了跨出去的脚,一个懒驴打滚往后飞退。敌方火力紧随而至,丝毫不给白起任何机会。
白起又试了好几遍,始终不能遁回屋内。无奈之下,白起只好凭借奇快的身法,一次次躲过激射而来的弹雨。但这样子,时间一长,白起必然会被耗死,而且,稍有不慎就很可能立刻被打成筛子。
珍娜在外边看得暗暗着急,却又帮不上忙——白起的身手尚且如此,就算珍娜冲上去也无济于事。
其实,珍娜大可提着托蒂出去,敌方投鼠忌器,必定不敢再开枪。可惜,珍娜脑袋里的慧光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的珍娜光顾着着急,已近乎无脑之躯。
“麻辣个巴子,看你这臭虫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久攻不下,让波什卡心中烦躁无比,唯恐有一天他的雇主——恶少托蒂会借机嘲笑。万幸的是,通过夜视仪,波什卡已看到白起狼狈闪避的样子。胜券似乎在握,波什卡禁不住咧开嘴,冲着白起不住狞笑。“加强火力,把子弹全打光,将那臭虫打成肉酱!”
敌方火力更猛了,白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次次地奋力闪避。
难道要死在这里吗?秦王,对不起,白起可能要死,不能再守护您左右了!不过,白某纵死,也要先拉一个垫背的!
白起心中暗暗萌生死志时,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掠过田野,向农场大院疾冲而来。
“哈哈哈哈哈……老夫飓风神来也!”人未至而声先达,一道洪钟似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一条钢管横过半空,朝白起疾射而来。
白起眉毛一挑,眼疾手快地在钢管上一搭一引,卸去钢管上的力道,然后手抓钢管,指东打西,瞬间解除己身危机。
“哈哈哈哈……这么好玩的地方,居然也不告诉老夫一声。你这娃子真不够意思!”众人眼前一花,院中突然多了一条浑身挂满碎布的身影。来人到场后,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盯着白起,冲他比了比一个不够意思的手势。
枪手们瞧见场中多出了一人,不由自主地停下射击,等待头儿的指示[清穿]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你来得可真够及时的!啊哈?”白起将钢管往地上一杵,一边大口换气,一边向飓风神招手。
“你都玩这么久了,老夫才赶到,一点都不及时!还有,你不够意思!真不够意思!”飓风神斜睥白起,点指着不住摇头。
“怎么,你也想玩?”白起露齿一笑,故作不知的发问。
“当然!”飓风神扬了扬手中的钢管,一副急不可耐之色。“喂喂喂!小娃子们,枪声在哪里?”
枪声停了会,波什卡踹开车门,刚想叫小弟们继续。谁知飓风神一句话,把波什卡气得够呛——居然敢叫我小娃子!这不是门缝里看人吗?
“麻辣个巴子!给我打!恨恨地打!谁若少打了一发子弹,老子一枪崩了他!”波什卡气冲斗牛,冲着手下就是一顿咆哮。
“哒哒”的枪声再次响起,火力比之刚才又猛烈了许多。
“嗯,这才有点好玩的样子!”听到枪声,飓风神满意的一笑,一边拨打射来的子弹,一边大步向白起逼去。
这真是练功练坏了脑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起苦笑着,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举棍就打。上次与飓风神交手,上百回合不分胜负,白起就知道,对方乃是平生仅见的劲敌。如要分胜负,非战至力竭,难以见分晓。如今群敌环视,本不想与之纠缠。奈何对方玩兴正浓,哪能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