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朵不依了,指着白萝的唇角,就气道:“一定是被欺负了!不然小姐你又怎么会把嘴皮都咬破了!”
“啊?什么!”
被白小朵这话一说,白萝下意识去捂住自己的唇,却在触及伤处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想起方才卫明贞的疯态,大概就是那会咬破的吧,顿时拿刀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究竟是怎么了?就算是再怎么发兵,可也不该……亲她!
白小朵不知实情,只当白萝是被卫明贞欺负了,想起上次她家小姐还被赶在殿门那睡呢,立刻就要去磨墨休书一封,恨不得立刻就将惨状诉在纸上,寄回剑州去。
“别,我这是刚刚吃东西不小心咬到的,你别瞎写,回头阿爹还得胡乱担心。”
“可是……小姐你。”小朵也只能不甘心的放下了纸笔,转身去给白萝拿药膏了。
在今天之前,白萝和白小朵是一样的单纯,若不是方才亲身经历,她怕是也不会知道这样的破痕是怎么来的,想想也是虚惊了一场。若是被白小朵发现端倪,休书回剑州的话,这件事情怕是就大条了。
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在正殿里待了两天没出门,期间卫明贞倒也来过几次,均是被挡在了外面不得进,只好作罢,使人给白萝送了不少吃食来。
直到出发夏宫的那一日,数千人的队伍在宫门前汇集,旌旗飘扬,华番纷飞,也是难得一时的盛况。
白萝坐在金龙撵上,面戴薄纱,着了储妃吉服,头戴凤冠,不言不笑,以至于旁侧的白小朵都打趣她,威仪甚重,引的她眨眼。
天并未大亮,四处还有宫人在掌灯,金盔铁甲的禁军还在行走,宗室家眷也是刚刚到来,每个人都在笑,聚在宫门处极是欢喜。
而白萝委实笑不出来,那颗想飞的心,还被身旁的卫明贞握的紧紧。
“到了那边,记得每三日写一封信回来,别太贪玩了。”
好似那一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样,卫明贞一如往常的说着话,从东宫出来,她喋喋不休的说到了宫门口,期间白萝只尴尬的偶尔回应两声。
“这一路上难免劳累,我差了人给你备了些药膏,若是那里不舒服可以拿来用用。”
直觉耳朵边上都是卫明贞的气息,白萝猛的抬了头,抽出自己的手来,没好气的说道:“我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白萝立时就听见龙撵下传来偷笑声,她也察觉到了方才话中的娇意,顿然面青红了几分,又气又恼,好在有面纱遮挡,没让人看见。
卫明贞似乎心情大好,凤目微眯,丹唇轻巧,尽是一片艳冶之光,妖异无常的笑着,将白萝的窘迫收在眼底,不再多说什么了。
待到了宫门下,有宫人开始唱和她们驾到,已到的众人立时跪下行礼,卫明贞率先起身,拿起先前白萝抽回的手,站在了人前,气势慑人。
路过后宫诸妃时,白萝明显感觉到浓浓敌意和嫉妒,彼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待看见自己的座驾后,才总算是明白了。
“我怎么能用这辆?!”
十二匹骏马拉的金顶凤车,那是正宫皇后才能配的,白萝幼时就见过先后坐在这辆车上,雍容华贵,母仪威严。
卫明贞却不觉有何不妥,吩咐白小朵拿了东西上去,便和白萝一起等待帝王驾到,天正在慢慢的亮起,初升的朝阳,红霞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