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笑了笑,没有拆穿安德烈的谎言,刚才安德烈出去的时候,他就能够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不过他却没有阻止安德烈。
如果林清刚才阻止安德烈将自己的孩子或者妻子送出去,等会做手术的时候,安德烈也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即使他不确定林清外面是否有同伴的情况下,他为了自己的孩子或者妻子也要搏一搏。
但是林清将他的孩子和妻子放了出去,安德烈就不会因为担心孩子和妻子的安慰二和林清搏命,至少林清承诺过,手术结束之后,给他一笔不菲的收入,没有牵挂的情况下,他可以相信林清。
“先生,你真的不使用麻醉药吗?”安德烈再一次的询问林清。
林清点了点头:“不需要,开始吧,安德烈医生,你的时间可不多!”
安德烈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得为你负责,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就开始了,您忍着点,这是毛巾你可以咬着!”
说完将一个叠好的毛巾递给了林清。
“谢谢!”林清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毛巾,直接放进了自己的最终。
安德烈将林清的手术台调整好高度,打开了手术灯,对准伤口的位置。
手术刀轻轻的在林清的肌肤上划过,林清只感觉有一个冰凉的物体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感觉有一些热血涌了出来。
接着林清就感觉的伤口处传来痛感,不过还不算太痛,和之前的枪伤比起来并不算是太痛。
“我要将子弹取出来了,你忍着点!”安德烈用手术刀将林清伤口周围打开之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手术台上这个人的忍耐力还不错,第一步已经做完了。
林清的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嘴里含着毛巾不好说话。
安德烈从手术盘之中拿出一把镊子,轻轻的拨开林清肩胛骨上的肌肉,寻找子弹精确的位置。
“嘶!······”安德烈的手中的镊子刚刚碰触到林清身体内部的肌肉,林清立刻感觉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整个人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安德烈没有停下他的动作,一边继续寻找着一边说:“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忍着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林清现在的额头变得有些惨白,他现在自己有些后悔自己不用麻药了,明明可以不用忍受这种痛苦,自己却非要遭这个罪。
安德烈翻动了大约两三秒之后,终于找到了弹头的确切位置,心中再一次的收了一口气,弹头在林清的身体内没有因为旋转而改变轨迹,也就是说,还是尖的部分在里面,厚的部分在外面,这样的话,取弹头要省下不少的力气。
短短的三秒钟,林清却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林清的脸上已经苍白的不成样子,如果有人在晚上看见林清这张脸,都能被林清给吓到。
不仅如此,林清的手紧紧抓住手术台的两侧,死死的不松开,以前他不相信小学时候血的课本之中,有人能用手将摆放在台上的床单给抓破了,现在他不得不信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将自己身下的床单给抓破了。
“已经找到子弹了,马上就取出来了,很快就过去了!”安德烈一边安慰着林清,一边将手中的镊子移动到了已经被他找到的弹头之上。
“忍着点,拔出来了!”
安德烈说着,右手一用力,手中的镊子往外一拉,一枚橙黄色沾着血红色的子弹头被他从林清的体内取了出来。
“叮···铃···”一声的清脆撞击声,安德烈将夹出来的子弹头丢进了身旁的小盆之中。
林清只感觉一股剧痛传来,痛的他都要直接昏迷过去,他已经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了,紧接着林清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从自己的身体里拿了出去,一股舒适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安德烈将林清取出子弹头之后,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这个手术应该算是他做过的最简单的几个手术之一,但也是他做过的最难的手术之一,在刚才的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林清当耳朵听到子弹头撞击金属盆的声音之后,知道子弹头已经取出来了,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将嘴里的毛巾拿掉,却被安德烈制止了。
“先等一下,我需要替你缝合下伤口!”
林清摇了摇头,用自己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将塞在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安德烈明白了林清的意思,点了点头,将堵在林清的嘴巴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不用缝合,将这个打开,给我喝下去,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管!”林清右手战战兢兢的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装的物品,递给了安德烈。
“我觉得现在您应该先让我替您缝合伤口!”
林清摇了摇头:“不用缝合,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可以了!”
安德烈点了点头,既然这个叫做杰克的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就按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了,安德烈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将这个人早点送走。
刚才的一瞬间安德烈不是没想过将这个人干掉,不过一想到也许在外面还有他的同伴,他的这个心思就瞬间的沉寂了下去,既然还有别的同伴,那么自己刚才离开的老婆和孩子说不定也被他的同伴所盯上了。
现在安德烈只能祈祷这个人能够信守自己的承诺,当然这个承诺不是指的这个男人说过要给自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