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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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克·简从车上下来,将车锁好后开门进了家门,客厅有淡淡的牛奶味,应该是自己的小女友给她新认识的朋友的女儿冲了牛奶。
他微微笑了笑,脚步轻快的上了二楼,虽然对于小女友将刚刚从脸书上认识的陌生人带回家的行为,感到不高兴,不过好在对方只是休息一晚,明天就走。这一点让他感到还算满意。
笑容在看到面对着站在卧室外,看着里面背对自己的身影时微微一愣。
“苏?”他轻唤,但很快察觉到不对。
他们卧室的床上,似乎并排着……
血液瞬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背对着自己的少女慢慢回头,脸上残留着惊恐和痛楚之色,她看着自己,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靠向墙面,慢慢滑到,捂着肚子微微.呻.吟。
派翠克·简脑子一片空白。
血,从苏的脚下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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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从黑暗中惊醒,但呆滞了几秒后回神想起自己在哪儿。他重新放松,将头靠在副驾驶的玻璃上。
“又做噩梦了?”旁边正在开车的人瞄了他一眼,语气温和关怀,就像某个亲切和善的大人——前提是不知道他亲切的背后。
“唔。”青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只嗯了一声,他现在正在被强迫着解毒,神志很多时候不太清楚。
“放心吧,以后习惯了就好。”男人的手稳稳的把着方向盘,骨节分明,十指白皙。
“……我们现在去哪儿?”青年懒洋洋的问着。
“哦,我们去找一个人。”男人笑着,“他会给你我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青年依旧是那副神情,但眼睛却慢慢的明亮起来。
“……还有新的容貌?”
轻笑。
“只要你愿意。”男人回头看着身边的清秀少年,脸上有着满意之色。
“……我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