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洗脑是一场战争。
——那宇智波斑的战斗力,估计就只有五。
玉江盘腿坐在台子上,手上拿的是白绝探听来的消息,本来面色挺沉重在翻,最后越看嘴角越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间或还拿笔记下点什么。
“才不要!”
变声期男孩子的大喊打断了她的思考,玉江撂下笔看了看时间。
很好,这个时段,老弱病残组合差不多都睡醒了。
鸟儿都开始叫了,也到了宇智波们来一发的时候了。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没一会儿又淡定的低下头继续分析情报,一边零碎的记录着人名,一边在心里默数,没等数到五,脚步声响起。
行动尚且有些受限的宇智波带土磕磕绊绊的出现在门口,因为疤痕尚且有些色差的脸上是个心有余悸的表情,玉江听着两层石壁外斑老头气的摔东西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个恶质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在带土抬起头来之前,已经变成了春风一样、带着和善询问的表情。
虽然笑容幅度不大,但不论是眼神还是气场,都能让人感觉到自然而然的温暖和关怀——一种【在她眼里你很重要】的感觉。
这个笑容,是玉江按照斑记忆里千手柱间的气质提取的。
所谓的相像,脸只是其中一部分,她最近正在学习调整气质,力求让人打眼一看就觉得她是木头家族的。
斑的记忆里有不少千手家人的画面,但一般都是战场上的对家,唯一和斑友好相处过的就剩千手柱间了,玉江也就不客气的拿忍者之神当了回例子。
讲道理,真的有用。
看到这个笑容,带土咧着嘴就笑开了,摇摇手示意还是因为那个问题。
斑总是在锲而不舍试图通过语言的诱惑带土为他所用,但是前文有提,斑在这方面就是个战五渣,带土对木叶的心意又是一副绝不动摇的样子,哪怕按辈分斑是他长辈他也不管,该喊照样喊。
后来玉江就教他:“斑桑的身体已经老的不行了,你要是不想听他说话就直接跑,他追不上你的。”
一般情况下,带土所谓的逃走,就是到玉江这里来。
大致的套路可以概括为:斑想洗脑的时候带土会跑,跑过来以后主动让玉江洗脑。
而玉江,甚至从来不会主动和宇智波带土说话。
“呐,”带土找了把椅子坐下,像往常一样率先开始想话题:“你刚刚被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吗?”
“哪样?”
玉江笔都没停,想了想,说:“你说斑桑啊?他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唉?”
“不用挣扎了,你不答应,他是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
“他很固执的,”玉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他说:“斑桑有没有告诉你,他想让你干什么?”
“没有……”
提到这个,带土一时也有点懵,宇智波斑只说要他留下,让他加入什么计划,却从来没说过那是个什么计划,怎么做,目的是什么。
“保密意识还挺强。”
玉江嘶了一声,挠了挠耳侧:“嘛,其实很简单,斑桑的目标,是消除战争。”
“概括一下,就是世界和平吧。”
她像是不经意一样瞟了带土一眼:“我原来觉得世界和平这种愿望蠢哭了,但是现在想想,说笑者便罢了,敢真正以此为目标努力着的人……怎么说呢,”她的笑容带着些无奈的赞许:“总觉得……看起来再蠢都无所谓。”
她半低着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下定义说:“哪怕蠢的部分也是帅的。”
带土看着那个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居然有点暖烘烘的,明明……也没说和他有关系的话题啊!
女孩子自顾自的沉浸在那种情绪里,最后抬起头拍拍手:“好了,就当我自己夸自己吧,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夸自己……”带土理清逻辑的过程中神色从疑惑变为惊奇:“玉江你、你的愿望也是世界和平吗!?”
对哦,她来的那么早,一定很早就加入斑的那个计划了。
“嗯。”
女孩子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反问他:“我记得你这次会受伤,是为了救同伴吧?就是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白发男孩子?”
带土愣愣的点头。
女孩子伸手拂了拂耳畔的头发,意外坦率的说:“我从小在花楼长大,后来遇到了斑桑,对战争或是忍者这种事没什么印象,但是那天看到你的时候——”
“我?”带土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了?”
“因为看起来很疼啊。”
女孩隔空指了指他白绝那一半的身体:“你那个时候看起来似乎快要死了,我突然发现,原来战争……”
她的表情非常奇妙,那种发现了事实、却又不知道怎么接受的疑惑。远比单纯的悲伤要感染人。
“是在看到你的那时候我才发现的。”
带土听到女孩子语气清淡的说。
“战争,原来就是让我认识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得不承受那种痛苦的存在啊……”
女孩一直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很小,但是说完这话,她抬起眼睑时睫毛微微颤动的样子,却让带土突然有点想哭。
哪怕真正经历了战争,哪怕差点为此付出生命,但带土参与其中时的感觉却很空茫。
——既有参加高级任务的新鲜感,也有和卡卡西较劲的倔强,还有想要为村子做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