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不是找你,而是找你的师父,姜润生。”嬴萱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哎,巧了。我也在找我师父,姜润生。”我咧开嘴对她嘿嘿一笑。
嬴萱说,十二年前,姜润生曾经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嬴萱的师父让他代为保管,并且约定十年后亲自来取。可是十年后,我的师父并没有按照约定回到蒙古草原来取东西,于是嬴萱的师父就又等了两年。可谁知道,这两年过去后,我师父仍不见踪影,而此时,嬴萱的师父年纪大了,再加上身患重病,怕是等不到姜润生回来了。于是,嬴萱的师父在临终时,嘱咐嬴萱带着这个东西出草原寻找我师父并亲手交给他。
“你师父呢?十二年过去了都不见人。”嬴萱一边问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吊坠递给我,“呐,就是这个东西了。我师父它叫天眼。”
天眼?我接过吊坠,发现它是个形状奇特的贝壳,通体深棕色,一面圆润光滑,另一面像是蜗牛的壳一样呈漩涡形状。这个东西被油亮的绳子编起来制作成了吊坠,我拿在手里看了看,二话没说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不是我师父没有按照约定去取东西,是因为我师父他失踪了。就在四年前。”
“失踪?你是说……十年之约还差两年的时候,你师父就失踪了?”嬴萱疑惑地问我。
“是的,而且失踪地非常突然,根本没有任何预兆,我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因为我很了解我的师父,只要他活着,他是不会食言的。既然约定了十年后去取东西,那么他没理由不出现。”我用手捏住那个奇怪的吊坠,若有所思地说道。
嬴萱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姜润生,很可能已经……?”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哎,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河南?”我觉得关于我师父的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便急忙转移了话题。
嬴萱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师父说了,姜润生说过,你的故乡在河南卫辉,所以我就沿着河南北部一直往南走,都快要走出河南了,谁知道正巧,就在集市上遇到了你。”
“那你拐灵琚干嘛?”我再次转移话题。
嬴萱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我那不是以为那是你女儿吗。说好了十年后回来娶我的,怎么能还没兑现就和人家有了孩子呢?真是和你师父一个样,十年之约根本没个屁用。”
“怎么说话呢!”我瞪了她一眼。
“老娘就这么说话,怎么的了?”嬴萱掐起腰就对我怒目而视。
“那你现在呢,找到了,东西也交给我了,可以回去了吧?一路好走啊。”我说着就对她摆手做出告别的模样。
“姜楚弦你想得美,我师父知道咱俩的事情!我师父死了我可就无依无靠了,只能来投奔你这个做丈夫的了。说不定,我师父让我转交东西是假,让我投奔你来才是真呢。”嬴萱坏笑着靠近我。
“我呸!”我连忙后退,“咱俩啥事啊?小时候那天月黑风高的,我啥都没看见,你说我冤不冤?”
“我管你冤不冤,不是说了承诺的事情不能无故食言吗,你师父食言了,你可不能不学好,老娘就跟定你了!”嬴萱厚着脸皮凑上来,“你不是要继续找师父吗?正好,我们一起搭个伙儿啊?”
我看了看嬴萱那张无赖的脸,然后自己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大白眼。
“哎,你还做你师父那一套吗?”嬴萱凑近了我,看到了我腰里的葫芦和玄木鞭,好奇地问我。
嬴萱和她的师父,是知道我们捕梦猎人的事情的。而且,“捕梦猎人”这个叫法,也是嬴萱的师父亲自给姜润生起的。那时候,嬴萱的师父说:“我们狩猎猎的是丛林里的野物,你在梦里狩猎猎的是噩梦里的邪祟,不如就叫捕梦猎人好了。”
“哎,我也是猎人,好巧,咱俩同行呢。”嬴萱指了指自己背后的弓弩和箭筒,嬉皮笑脸地对我说。
“巧你个头,你一边儿去。”我没工夫搭理她,拿起胸前的那枚所谓的天眼,紧紧攥在了手中。或许,这东西和我师父的失踪也许有什么关联。我招呼灵琚,带着嬴萱,一起向邓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宅子里已经是傍晚了。那妇人见我出去逛个集市还带了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回来,不禁有些疑惑。我解释说因为那妖物太棘手,嬴萱是我找来的帮手,妇人便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了。
“家里有屏风吗?”我一进院,就转身问那妇人。
妇人思索了片刻,从后院的角落里找出了一扇破旧的木雕屏风拿给我看,我点点头,让嬴萱和我搭把手把它竖在了院门口。大门朝西南已经无法改变,竖个屏风挡挡阴煞也算是补救吧。
我拿着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在妇人和的陪同下走进了岁菡的房间。
岁菡的房间很阴冷,可能是因为背阳的缘故。我先让妇人杀了一只平日里叫得最凶的大公鸡,然后将在集市上买的一捆麻绳拆开,在上面洒上那公鸡的鲜血,完成准备之后将麻绳捆在腰间。
嬴萱没什么能耐,就是耐打,或许带着她也能防个身。她坐在岁菡的屋子里不耐烦地抖抖腿挠挠头,简直和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没什么两样。而灵琚则很听话地陪在岁菡的身边,默默地看着我做这些事情。
“师父,为什么要杀小鸡?小鸡那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