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间滚烫的水雾荡了几圈最终闭了眼眸没有落下,纤细的胳膊垂在身侧,整个人就这样仿佛镶嵌在君臣怀里,温暖的让人心痛。
他来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终于出现了,那么久,她等了那么久,等的那么累,仿佛比那个半年的时间还要久,可是如今他出现了,为什么她的心却更难受了?
“为什么要关我?”君沫抬眸看向君臣,水眸的角度直对那个男人!带着质问,带着想要寻求解释的执着。
半晌却不见男人回答,君沫突然抓住男人胸口的衬衫声嘶力竭“君臣!我问你为什么!”
“疼吗?”君臣目光落下打在君沫被勒红的手腕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平日里磕磕碰碰都会留下青肿的痕迹,今天被人抓着那么久,恐怕要许多天才能淡的下去。
“又是这样!”每次在她提问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刻意的回避她的问题“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我要什么都会给,说什么都顺着我,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而已!你都不肯跟我说!”
一切都那么不一样,都跟存在于脑海里的想法不一样!难道,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吗?
“我问过你会喜欢我们的孩子吗,你说会,可是现在有了,你却要狠心的瞒着我把它打掉!它做错了什么?”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顷刻之间泛滥成灾,白皙的面容染着苍白,粉色的唇已经淡到泛白。
君沫不断质问,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不自觉的颤抖着,为什么他的怀抱变得这般冰冷,冷到她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寒冬。
“你可曾将我的意愿放在你考虑的范畴之内?你说过我要的都会答应,我只是要这个孩子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愿给我!”
君臣将怀里的人儿死死地扣住,紧紧地抱着,不让她动弹分毫,低垂着眼眸,轻轻地吻着带着温暖的爱意,缱倦,还有一份无奈的心痛,内疚文圣。
对不起,沫沫。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我不能用你的生命做赌注去赌一个可能,舍不得,做不到。
“沫沫,对不起。”
“君臣!如果你真的要杀了它,我会恨你一辈子!无论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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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你一直关着她,不怕出事吗?”等到君沫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跟你彻底闹起来,脾气再好的人一但闹起来都是招架不住的!
更何况现在君沫的身体是这样,这是闹着玩的事吗?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非要这样做?
“我会守着她。”
“成!你这样我也劝不住你,只是到时候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齐宣大老远的跑来就看到医院这么混乱的一幕,最后没办法,在最大前提不伤害君沫身体的情况下,医生用药让君沫好好的躺下来休息之后才能得空和君臣在走廊里说两句话。
“后果……”君臣垂眸问齐宣要来香烟抵在唇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碰过这东西了,现在却莫名想要拿出来,几乎已经忘了自己身处医院。
或许在君沫得知真相的时候,他已经料到最后的结果会如何,可是如今除了这样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自己来承担。”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时间总会融化一些事情,消散一些芥蒂不是吗?只要爱不变,只要这颗心依旧在跳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昨晚齐宣车里显示君臣车子的定位不在b市,甚至是到半路就被人为干扰切断了定位系统,他不知道是君臣自己做的还是其他人。
夹着烟的手指微顿,君臣缓缓起身,敛了眸色,却只是抬手拍了拍齐宣的肩头,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想着有些不雅,齐宣很想翻个白眼,他这是被无视了?
“你干嘛?”不说一句突然就走,他的问题都不知道要回答的吗?
“她醒了会饿。”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男人修长英挺的墨色身影消失在齐宣的视线内。
所以呢?君臣就这么走了?而他就这样被君臣留下看护着君沫?这都是什么待遇啊。
颀长的身影缓步踏出医院,裹挟着满身清冷,秋日里的阳光带着微凉的气息洒在肩头,不骄不躁,他的心堪堪落入剑窟,万般锥心。
“阿臣,你一定要这样吗?”女人的声音带着询问而来,高跟鞋和人行道碰撞的声音响起,最终停在身旁“君伯父会知道,就连君沫的父母也会知道,到那时就不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
君臣轻笑勾唇,带着渗人的冷意,眼眸淡然,冰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