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在a市吗?”电话那头君文商突然发问,一时间林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整理好思绪过后,才轻声出口“伯父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了,突然想起顺便问一声罢了。”
顺便问一声?突然想起?林瑶不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君文商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下只好选择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天我父亲应该在a市,我也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伯父是有什么事要同我父亲说吗?”
许多天没有同林瀚联系,所以此刻也不好保证他在哪里。
得知君沫和君臣在一起的并且身怀有孕不过两天时间,所以林瑶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将这件事告知林瀚是吗?
也就是说,这件事林瀚还不知道,幸好,他还不知道。
君文商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放松下来“没事,若有事我自己同他联系,不早了,你早点睡。”话音刚落,挂掉电话。
林瑶看着切断的通话缓缓勾唇,君文商这通电话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她却能肯定一点,君文商绝不想让里面得知君臣和君沫的事。
至于原因嘛,无非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君臣的声誉,有可能牵连到君家,一旦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就意味着多了一份威胁。
平日里君文商和林瀚看似交情甚好,可是到底为了利益,商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可惜他忘了,林瑶是林瀚的女儿不是他君文商的女儿,这么多面的父女情怎么可能与他相提并论?
“爸爸,您到了吗?”通话再度接起,但这次电话那头不是君文商而是林瀚。
“瑶瑶,沉住气。”一开口便是嘱咐,不急不躁,沉着一些“君臣到最后会是你的。”
林瑶抿唇不语,心里却多了一份不安和忐忑。
“他君臣敢做出这种事情,就应该一早料想到后果,我只是推波助澜让他自食恶果而已。”
得知君臣喜欢的人另有他人时林瀚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像君臣如今这般的社会地位,若是没有喜欢的人,他林氏朝他抛送橄榄枝,放在别人身上恐怕也不会拒绝。
可是君臣拒绝了,而且十分抗拒,以前林瀚以为他只是不愿在外人眼里认为他君臣贪图林氏资产,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君沫。
“不会出错吗?”林瑶轻声出口,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攥在一起。
“傻孩子。”林瀚轻叹一口气,前怕狼后怕虎,这样能做成什么大事?
“有君文商在外面顶着,怕什么?”哪怕事情败露,君臣首先怀疑的也只能是君文商而不是他林瀚。
若是君臣喜欢旁的人,倒也好办。可是,君臣喜欢的人是君沫,单单一层欢喜摆在那里,他没办法直接动手,所以只好借旁人之手达成目的,君文商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
君臣既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做一些违反伦常的事,将他林氏不放在眼里,这就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林瀚的脸!
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林瑶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好,爸爸,我听你的。”
林瑶轻抿双唇,眸色微暗,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君臣注定是你的,瑶瑶,成大事者绝不可瞻前顾后!孤注一掷才能达到目的!”
“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林瀚眸色阴沉,为达目的,有时候确实要做一些外人所不耻的事情,但是只要成功,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又有何不可?
君臣,休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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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灯还亮着提示着外面等待的家属,手术还在进行中,不要嘈杂吵闹,安心等待。
修长的墨色身影倚在一侧墙上,半垂着眸子,安静着不说话,阴郁的气息笼罩在周围,让人不敢靠近,一个动作,不动,不换,这一等便是将近一个小时。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在一起,心口的痛压的他无法呼吸,眸底深刻的痛楚四散开来,指尖微微泛着苍白。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发来,护士推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儿出来。
“君少。”习谦猛地抬头看过去,连忙提醒旁边的君臣。
最终却发现,那道修长的墨色身影站直了身子,脚下却未曾移动半分,整个人僵在原地,犹豫,挣扎,痛苦席卷君臣,他甚至在这一刻不敢靠近。
君沫被护士推进病房,脸色苍白不堪,虚汗打湿了鬓边的碎发粘黏在脸颊上,看起来整个人虚弱不堪,泪水流过的痕迹那般清晰明了。
分明是清醒的状态却不肯睁开眼睛看一眼。
直到病房的门从里面关上,君臣才收回视线,浓重的自嘲笑意蔓延开来,声音带着沙哑和迷茫“习谦,我是不是错了?”
对上那双墨色眼眸,仿佛是吸附世间万物的幽深潭底一般,跟在君臣身边这么多年,看惯了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见多了他操控全局纵横商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君臣。
就像是迷路的孩童一样,找不到方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质疑自己的决定。
让人心惊,甚至让人心疼……
“小姐她会理解。”
君臣缓缓摇头,自嘲轻笑“或许吧。”
“您去看看小姐吧。”刚才擦肩而过,他看了一眼,心里就像被打了一拳,那么脆弱的君沫他从未见过“陪陪她,她会理解,毕竟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