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姐姐你终于醒啦,我叫悌君。”说罢又是浅浅的一笑。
竹春等人见挽千寻已经转醒,忙的走了过来:“小姐,你可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三日,奴婢们和芳仁姑姑都要吓坏了。这是悌君公主,殿下一母同胞的妹妹,这次多亏了公主拿出了雪莲,若非如此,小姐真的就性命堪忧了。”
挽千寻闻声又瞧了瞧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女:“谢谢你,不过,你是如何知道我病重的?”挽千寻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悌君身为公主,若不是得到别人的指示她是不会敢拿出这样珍贵的东西来的。
果然被这一问,悌君的面色稍微迟疑了一下:“是.....是哥哥叫我来的……”
竹春等人闻声皆是愣在了原地,又瞧了瞧挽千寻这便小声的问道:“是殿下?”
“是啊,我哥哥其实很好的。”悌君说着便又点了点头。
“你出来多久了,赶快回去吧,咳咳。”挽千寻见她提起孤预溪,自己又不好在这个人身上多说些什么,这便赶紧回了悌君,叫她早些回去。
“没事啊,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平日里我哥哥都不曾叫我出来的,诶呀,千寻姐姐,你就叫我在这里玩儿一会儿吧。”悌君眼瞧着挽千寻要赶自己回伍露宫,心中忙的犯了急。
挽千寻见她生的可爱,与那孤预溪性子却是截然不同。瞧她一副心急的样子也一定是在那伍露宫待的久了。换作任何一个旁人,总是闷在屋子里对着那琴棋书画的瞧来又瞧去,谁不会想着出来,更别说这样一个十四五的女孩子,玩心正是大的时候了。
“你总是呆在这里,你哥哥不会说你吗?”挽千寻问道。
悌君却是摇了摇头:“我哥哥从来不说我的,我从小跟着阿娘一起长大,哥哥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没空陪我。整日里除了我自己弹会儿琴,都没有一个人能与我说说话。后来阿娘又被哥哥安排到了夕月堂,我便有三个月不曾见过她了。”说罢便难过得低下了头。
正说着便瞧见夕月堂外有人走来,直到那人进了里间,方才瞧出原来此人正是芳仁。
“听闻娘娘转醒,心中大喜,奴婢忙的赶了过来,娘娘可曾还好。”芳仁一进屋便焦急地朝挽千寻的床榻之处走去,眼里全是那担忧之色,竟一时没能瞧见那悌君公主。
“劳烦姑姑惦记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这不,一早悌君公主便来了,这次倒是多亏了她,眼下悌君公主还在念叨你呢,说是三月不见了,倒是有些想你了。”挽千寻笑了笑了便将悌君唤到了自己身边。
芳仁一瞧见果真是那悌君公主,忙福了福身:“公主何时来的,倒是叫奴婢好生欢喜。”
“阿娘,悌君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了,你去回了哥哥,叫她允许我在夕月堂暂住一些日子。”悌君走到芳仁姑姑身边,将撒娇地摇起了她的手臂。
“你哥哥叫你学的‘书经集传’你可曾学会了吗,公主倒是越发的顽皮了,竟跑到这夕月堂来。”芳仁宠溺的望了悌君一眼,左不过她是个公主的身份,但却是芳仁一手带大的,所以事事也便少了那礼节。
悌君撅起了小嘴喃喃道:“每日每的读那些圣贤书,自是能把它倒背如流,只是平日里乏味的很,伍露宫里除了书便在见不着其他东西了。”
挽千寻瞧她这一股子一股子孩子气便笑道:“你若是闲来无事,便常来我这里坐坐。我这里虽没有什么你能瞧得上的东西,但是我从中原带来的那些玩意儿,兴许你能喜欢。”说罢忙唤了自己身边的人来:“竹春,你且去陪着公主挑选些头花、手串来。”
悌君闻声自是欣喜地很,蹦着跳着就与那竹春离开了。
见她笑着跑了出去,挽千寻等人也是美了片刻。笑意散去,挽千寻这才问了芳仁:“姑姑,可曾有恩让的消息了吗?”
“知道娘娘挂念的很,如今大病初愈,便也能安心了。周国太子拢覆来信,恩让已经被她救走,现下正安置在五夷领地,娘娘且放心养病就是。”芳仁笑了笑,拿了一杯水递给挽千寻。
闻声挽千寻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如此便好。”
时隔不久,悌君跑着跳着便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个玉轮,一进屋面欢喜着说道:“千寻姐姐的东西真的是好多,好漂亮。那些首饰我虽是没有见过,但我也不喜欢那些耳环头钗之类的东西。唯一瞧上的便是这玉轮了,做的这样珠滑细腻,定是佳品,所以便求姐姐割爱啦。这若是绑上两跟橡胶绳子,便可以做弹弓打鸟了,我平日叫内善居的人帮我做的那些,用不上两天便坏了,如今这一件定是好东西。”说罢便将玉轮在自己眼前比划来比划去,样子颇为稀奇。
“别人家姑娘哪个不是喜欢些首饰衣服,你这挑了个玉轮来,还竟用她来做弹弓,叫别人瞧了去,岂不是都要说你是个贪玩儿的性子。”挽千寻瞧着悌君这副欢喜的模样,自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悌君闻声便是摇了摇头,还竟拿起一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说词:“这等子繁琐之物带在身上平白的叫自己累赘了去,那些个首饰、布料,都是哥哥身边那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她们每日凑在一起都要攀比谁的衣服颜色新,料子好。若是有一日得了个新鲜的首饰能说上两三天呢,当真是叫人瞧了烦。我不喜欢她们,不懂哥哥为什么要让她们住在这靖都城。”
“日后这种话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