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男,二十五岁,是这个世界中七个权王之一的第四王权者,青之王,也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俗称——的室长。
作为一个领导者,宗像礼司的日常基本就是这样:玩拼图,研究茶道,威逼利诱自己的三把手伏见猿比古吃下自己二把手给的如同黑暗料理般的红豆泥,然后就是时不时地跟隔壁镇目町的吠舞罗组织来一场大型的相亲会——打群架。总之,宗像的日常过得还算清闲。
把今天的工作交代给伏见,宗像泡上一杯清茶,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两手手肘拄着桌面,修长的十指指尖相对。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沉思,完美的如同雕像般的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层金黄。他在想:今天玩谁的证件照拼图呢?淡岛君和伏见君的都已经拼的很顺手了没有挑战性,道明寺的话倒是前段时间因为人事资料到期重新上交而有了新的证件照,不然就用那个吧。打定主意,宗像愉快地从书立上抽出了道明寺安迪的证件照拼图,刚在桌子上放好,门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室长,有客人——”
然后不等宗像说话,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慌慌张张的道明寺:“抱歉室长,我实在是拦不住——”他的视线不小心落在了宗像的桌面上,然后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的头儿有这么个爱好,但是看到自己的大头照,还是最不能见人的证件照,道明寺还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麻麻他要跳槽去吠舞罗!
宗像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无碍,毕竟里,能拦住他的人实在是不多。你先下去吧。”
“是。”道明寺行了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道明寺安迪,今天也想和室长谈谈人生。
做了个“请”的姿势,宗像淡笑着看着在沙发上坐下的男人,语气谦和而有礼地问:“云雀君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呢?”
云雀翘起二郎腿,也不跟他废话,单刀直入地对宗像说:“前段时间,我在意大利,算是收养了一个女儿,但是身世不明,调查之后我发现,她似乎没有上户口。”
“哦呀?”宗像似是吃惊地看着云雀,“阁下是想来给令嫒上户口吗?不过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虽然我这里是户籍科第四分室,但确实不管户口这种事呢。”
表面上只是一个接受了政府委托,负责管理“特殊外国人户籍”的普通外部机关,事实上却是德累斯顿石板王权体系下第四王权者“青之王”的私人部队,队员均为青之氏族成员。这是一个由异能者组成的对异能者治安机构,所谓“特殊外国人”指的即是拥有特殊力量之人,尤其是不受王权者和氏族管辖的权外者,负有管理特殊能力者以及处理各种特殊能力者事件的责任,禁止异能者随意使用力量而引起事件,而实际发生事件的时候还会使用强权进行镇压,逮捕犯人。
云雀冷眼看着宗像,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里是做什么的吗?”他瞥了一眼宗像的办公桌,换了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上班摸鱼这种事,你倒是做的很溜。”
“阁下谬赞了。那么,请问,阁下这次前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宗像跟云雀打过不少次交道,他知道,云雀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来就一定有事要做。他注意到云雀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叠纸张,应该就是跟那个相关的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之后,云雀起身走到宗像面前,将手上的三份资料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完美地盖住了道明寺那张非常可爱的脸。他说:“我需要你帮我查这三个人。这里面有一个,就是我收养的那个女孩的母亲。这里面蕴含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怀疑跟你们这些异能者有关系。”
宗像的表情在听到云雀的这句话之后,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走出东京法务局的大门,云雀接到了纲吉的电话:“喂,云雀前辈,我们已经到日本了。”
“嗯。”云雀心里默念了一句“关我毛事”之后就准备挂了终端,然而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的纲吉却先他一步制止了他,“等等啊云雀前辈!你先别挂!麻衣酱也来了!来麻衣酱,跟你爸爸说句话——”终端机那头的声音变得有点小,可能是纲吉把手机递给了麻衣的原因。
很快,小女孩特有的乖萌甜软的声音就从终端机那头传了过来,听得云雀的表情都柔和了起来。麻衣说:“爸爸,麻衣想你了!”
外出巡逻回来的伏见见到站在他家大本营门口微笑的云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他对跟他一起回来的秋山氷社说:“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因为是三把手(而替室长分担了大多数工作)的缘故,伏见也见过几次云雀。他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见过云雀的脸上有过这么和善的表情。结果等云雀开口说话之后,伏见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他听到云雀用敛去了冰冷而变得十分温柔的语气对着终端机说:“嗯,我很快就回去了。”然后他就站在原地,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目送着云雀快步上了他那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以一种超凡的姿态绝尘而去,留下一路的汽车尾气。
再然后,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给宗像汇报完巡逻情况的伏见就从他尊贵无比的王手里领了新的任务:“伏见君,这三个人的底细,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吧。”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