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临近,天气也渐转渐冷,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在我离开老叶之后,老叶的一些个人遭遇。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遭遇,或许就不会有以后那些曲折的故事。
老叶的一颗心却是火热的,心情是沉重的,铁流帮横行关外数十载,不仅因为朝里有人撑腰,更因为帮中笼络不少高手好汉为之拼命,能坐上铁流帮大总管这个位置的更不会是泛泛之辈。
踏雪无痕翁鸿轻功之高,天下无双,而且下毒暗器功夫更是毒辣异常,再加上皇朝两大家族之一的鹤鸣轩坐阵,单单一个鹤鸣山庄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组织,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几个人怎么会凑合到一块的!
他既然想不通,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此行是非常凶险的!
老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却是一个冲动的人,但现在,他却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正在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我即将面对的困境。
他习惯在思考的时候慢慢喝点酒,有人会说喝酒的人头脑会不清楚,更别说思考了,但是对于老叶而言,酒不仅能让他变得冷静,而且能让他思维活跃,就好像诗仙李白,吟诗作对时总是习惯先喝点小酒,然后便创造出空前绝后的千古名句。
所以他便又再要了一壶酒。
在他的旁边有一群镖师,看样子是刚押完远镖回来,多日来的奔波和劳苦都已经结束,现在只想尽情的喝上一顿好酒,吃点小菜,相对于老叶,这群人轻松极了,也愉快极了,即使只有酒,菜还来不及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爷子慢悠悠拄着一根拐杖一布一拐踱了进来,他的左脚竟是残废的,背上仿佛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大石头,压得他整个人都弯曲了起来,他的腰仿佛随时都有可以被压断。
他手里提着一个很精致的竹篮子,上面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棉布紧紧的盖着。
“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已经有镖师忍不住在问。
现在他们的兴致都很高,所以无论对于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闻到了一股蒜香味的花生从竹篮子的窟窿里漫延出来。
“刚炒的蒜香花生。”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又香又热的花生,用来下酒正好不过了,才两文钱一斤。”
“这里是十文钱,来五斤!”
花生果然还是热的,又香又咸,用来下酒的确是绝配,更何况两文钱谁都不会觉得贵,老叶不喜欢吃花生,所以他只吃了几颗就不再吃了,但是他也买了整整一斤,也许是出于同情,这佝偻的老爷子让他想起了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若不是因为他父亲,也许他不会再踏入关内,若不是那该死的病,要花那么多的钱,我也不会陪同他一同做悬赏任务,就不会遇到笑面郎,更不会杀死他,更别说摊上这么一桩麻烦事。
我是一个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人,老叶很感激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存在,朋友为了他可以赴汤蹈火,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为了朋友上刀山下火海?
所以现在他已经决定要怎么样帮助他的朋友,他放下酒杯,杯中还有半盏酒,但他已经决定起身要走。
突然门后有个嘶哑的声音哈哈笑道:“阁下酒还没喝完,这急匆匆的是要赶往哪里去?”
这声音尖锐,刺耳,短促,如乌鸦一般难听,乌鸦是一种不详的生物,在这个时候听到乌鸦的声音是否也象征着不幸?
老叶大惊转身,喝道:“是谁?”
乌鸦般的笑容绵延不绝,门后面已经闪出一个人来。这人身高六尺,却长得瘦小枯干,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包头蒙面,只露出一对眼睛,更加显得其瘦小,无论谁见到这么一个人,都会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一种要倒霉的感觉,活脱脱一只大型乌鸦。
此刻他盯着老叶,就像是盯着一只小虫。
老叶盯着他手中剑柄上的鹰头,问道:“来的可是鹤鸣山庄酉分部“夜鹰组”的秃鹰?”
酉分部,顾名思义,首领是一个为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夜鹰组是其分部下的一个分支,专门从事追杀或者灭口的勾当。秃鹰便是夜鹰组的组长。
秃鹰嘻嘻一声道:“就连一个小小的赶车的眼力也这么好,就凭这一点,你若是真正是一个赶车的才怪。不知阁下可敢以真姓名示人?”
老叶正色道:“本大爷姓甚名谁不关任何人的事,更不关你的事!鹤鸣山庄与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奉劝阁下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秃鹰笑道:“阁下莫非忘记笑面郎正是鹤鸣山庄的人?”
老叶怒道:“哼,废话少说,若是喝酒,请自便,若是想打架。。。”
“打架”两个字刚说完,只听呼呼风声响动,身后突然现出两条精铁打造的铁索,如闪电般击向老叶的后脑勺,闪闪寒光正好倒映在擦满红漆的柱子上,老叶发觉不对,平地跃起,凌空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两道闪电。
铁索重重的砸在临旁的桌子上,人群大哗,顿时乱成一片,掌柜的、酒保、厨子、打杂的、酒客们纷纷四下奔散,逃出街去,只怕殃及池鱼。镖师们倒是见惯了这种突然的场面,不过见到是鹤鸣山庄的人,并不敢上前阻挠,持刀立在一旁观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击未中,手中一抖,绳子便犹如毒蛇一般舞动起来,眨眼间就已经攻出十招,老叶自然也不是等闲人物,一闪一避中瞄准空门,双手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