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枯枝残叶被一阵阵呼啸的刀风所震落。
就在狂生被长枪挑中的一瞬,马文就在这个时候动了,他迅速的蹿了过去,手中的金枪化为漫天枪影,点向他厚实的后背,毕竟后背的面积比较大,也比较容易命中,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把握住最恰当的时机。
狂生刚拎起那倒霉的士兵,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席卷而来,此时哪里还有余力再来对付突发的事情?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奋力向前一砸,然后飞快的向左移动,希望能躲过马文这突如其来致命的一击。
“嗤”的一声轻响,虽然狂生成功的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仍然被金枪的利刃划中,右臂被深深的划出了一道寸许深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只感觉到右臂一种火辣辣的疼痛,若不是反应奇快,只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说时迟那时快,马文此时是身子前倾,呈于一种惯性向前的姿态,却见他一招未命中要害不等招式用老,陡然顿住去势,就像是举手投足那般轻而易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狂生咽喉。狂生闪电般挥动狂刀抵挡,骤然发力,右臂更是钻心疼痛,血流不止,这样一来力量便大打折扣。
枪尖一抽一缩始终不离狂生咽喉寸许处,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狂生屡遇险招,且战且退,那银光闪闪的枪尖就像是一条毒蛇的蛇信,始终紧贴在狂生周围,稍有不慎,若是被毒蛇咬中喉咙,只怕是再强的人也定当场丧命。
马文骤然占得上风,精神陡长,手中金枪的杀手绝招,更是层出不穷,逼得狂生一路向后直退,他每退一步,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退一步,越是这种时候,每个人就得变得越是小心,谁也不敢贸然冲上来,刀枪无眼唯恐伤了自己人。
但见一片血花飘洒,地上凌星点点满是狂生伤口流出的血迹,照这样下去,过不多久,非流血过多而亡,这在这时狂生突然狂吼一声,猛然伸出左手手掌去迎接急刺而来的枪锋,枪锋冰冷,他几乎能感觉得到冰冷的枪锋滑入他的手掌,割破了他手掌的肌肉组织。
马文着实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敢以血肉之躯来夺取他的枪尖,诧异的看了一眼狂生,狂生却根本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眼睛瞧也没有去瞧他一眼,反手一刀已经挥了下去。
马文竭尽全力想要抽回他的金枪,却发现枪锋在狂生手中犹如不动山岳一般,无论如何使力就是一动不动,即使作为他的敌手,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少年的毅力跟忍耐力,眼看狂刀即将挥至,他不得不弃枪保命,急忙往后跃开了三尺。
狂生哪里还能放过这个反扑的机会?不顾自身血流不止的伤口,愤然追击,却被奋勇扑上来的士兵挡住了,这更激起了他内心的怒火,他大怒,伤口造成的疼痛在一瞬间被内心的怒火燃烧得消失殆尽。
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确切的说变得不像是人,而是瞬间成为了一个杀人的机器。刀风一起,人头落地,恰似快刀斩乱麻,众士兵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气势骇住了。
在他们的眼里,杀人的人并不可怕,他们上过战场也杀过人,但是像这种打起来不要命的人,他们却突然心生畏惧,作为一个士兵,他们自然接受过专业的心里素质训练,这种胆小懦弱的心态是不应该出现的,但毕竟人无完人,尤其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胆小的都会有,突然产生畏惧的时候。
一个团队,若是有一个人率先退缩了,那么接着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就像是一个腐烂的伤口,会越烂越大,直到完全坏掉,本来狂生已经作困兽之斗,却不想,破釜沉舟的勇气加上敌人的退缩,反倒给了他逆反的机会。
狂生就像是一头讥饿的野狼,扑向了乖顺的羊群,不躲不避,别人在他身上刺一枪,他就在人家咽喉上回一刀,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大路上已经满是形态各异的尸体,还有四下分散的无主头颅,六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无一生还,尽数成为狂生的刀下之鬼。
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滑到了他的刀柄上,狂生手上的刀已变成血红色,已分不清楚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处,但却仍然没有倒下。
他用狂刀支撑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冷冷的盯着马文,半晌,冷冷道:“想不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竟不顾手下的死活,用人海战术来消耗我的体力。”
马文不屑的说教道:“孙子曰‘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作为一个统领,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别说是六十几个人,攻城掠地之时,就算是伤亡六万多个人也是在所不惜,这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狂生冷笑一声,道:“好......好极了......”
马文突然大喝一声,道:“我最爱的侄子啊,兄弟们,你们慢走,我很快便为你们报仇了!我将用他的头颅,来祭奠你们的亡魂!”马文脚尖一挑,挑起了一根六尺长的长枪,喝声中,他已冲了过来,枪头直指狂生的胸肋,狂生操刀奋力上撩,再次迎向了他的枪头,但毕竟体力的消耗太大,哪里还抵得住这奋力的一击?
只见他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方才停止,手腕被震得微微颤抖,隐隐发疼,这一切自然都被马文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并不着急进攻,反而称赞道:“小子,你虽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与我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