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到这里,自然明白了贾赦的忧虑,不由道:“莫不如我找了机会去与妹妹说说?”
贾赦摆手道:“没用了,怕是早已传遍了!”说完很是颓废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下。
惆怅了一阵后,贾赦不知为何又突然来了精神道:“说起来倒是有个好事儿告诉你。”贾琏听了一愣,问道:“不知父亲所谓何事?”贾赦笑道,明日忧来明日愁,今儿我给春哥儿挑了个好字!”说完哈哈笑了起来,神色间不免得色。
贾琏也是精神一震追问道:“不知父亲挑了何字?”贾赦故意卖弄道:“人有令德薰其善类”贾琏皱眉一想笑道:“好字!儿子替芳儿谢父亲赐名。”贾赦一听这话,笑得更是得意:“我孙儿,何须你来道谢?”哈哈哈
贾琏带着微醺回到梧桐居的时候,在林府中的五位姑娘也刚刚梳洗完毕。可除了婉瑜,黛玉及三春,都心绪极为不平静。
三春自然是因为第一次见了真正的皇室贵胄,那番做派,那份风度,让三春都羡慕不已。而黛玉则是因为今日宝玉挨打,怕是要算在她的头上。而她又不得不住回到贾府,心中多有烦躁。
婉瑜自然将黛玉的神情看在眼中,当三春辞别后遂拉着黛玉在榻上轻声道:“妹妹何须如此烦心?自责?你以尽力,涵迤姐姐的决定,便是母妃有时也是不好更改的,何况你我?”
见黛玉仍旧愁眉不展,婉瑜继续劝说道:“再者那贾府难道还敢怪罪于你?母妃与涵迤姐姐对你的态度,我想贾老太君是看在眼中的。”
谁知黛玉仍旧是低头不语,婉瑜不由得疑惑的试探道:“妹妹可是有什么别的心事?”黛玉听闻这话,便是一愣,抬头看向婉瑜。
婉瑜见自己言及此处,黛玉便吃惊地抬头向自己看来,心下一惊,急忙皱眉道:“妹妹可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啊!女孩儿家最重要的便是自尊自重!且贾府那小子也配不上妹妹。”
婉瑜这话让黛玉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笑道:“婉姐姐都说的什么混话啊?我岂能有那等心思?”说着便白了婉瑜一眼。婉瑜有些不信的看着黛玉问道:“你那说说,你究竟在烦心什么?”
听婉瑜如此问,黛玉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幽幽一叹道:“不知父亲何时能够返京,实在是不远住在外祖母家去。那儿到底不是自己家。”说着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嘟着嘴轻声道:“外祖母倒是待我极好,可她终究这般岁数,又能护我几时?”
听黛玉说起此事,婉瑜也是幽幽一叹,心中暗道:玉儿若能真跟哥哥一块儿,倒是好了。想罢也自嘲的摇了摇头。黛玉见她又是笑又是摇头,不解的问道:“姐姐这是想到什么了?怎地又是笑又是摇头的?”
婉瑜替黛玉顺了一下披在肩后的发丝道:“笑我竟是帮不了妹妹,看着妹妹在哪儿受苦,心中觉得自己很是没用。”黛玉心中一暖道:“哪里就是姐姐没用了?再说,我在哪儿倒也没受什么苦,只是不如家中自在罢了。”
黛玉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婉瑜告辞后,仍旧亲自带着伤药前往贾府,一来送回三春,二来总得有点表示。
当贾母看到黛玉的时候,心中很是高兴,觉得黛玉对宝玉还是有情的,只是过于守着礼法罢了,如此也是好的。故而当黛玉言及今日黄孟雪休沐,要去黄府学习时,贾母难得的没有拒绝,反而遣人去叫贾琏送了黛玉过去。
谁知下人来回,贾琏一早出府,并不知去往何处了。贾母一听便沉了脸色,心中很是不满,黛玉自然知道贾琏怕是到国子监去了。遂笑着对贾母道:“琏表哥自有他的事儿要忙,求学,访友,都是有的,哪里就能****守在府中了?”
见贾母仍旧不高兴的样子,黛玉又道:“今日赵秉与张鑫一同送我过来的,父亲既然能放心他们护卫与我,玉儿自然也是相信他们的,外祖母不必为玉儿悬心。”
看着面前浅笑温言的黛玉,贾老太太是越看越满意,又见她坚持不用护送,也随了她去。毕竟那张鑫,贾母昨日可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来后也是想起了当年九日到京城的事儿,知道是个能人,故而并不阻拦。
贾母昨晚其实挺为自己带着宝玉前去而后悔的,如今想来即便黛玉先前不知王妃会到,郡主会来,也是有所猜测的,只是不便言明而已。故而并没有给宝钗等人下请柬,倒是自己这边儿弄巧成拙了。
可惜,王夫人并不这样认为,当王夫人听说黛玉回府来的时候,便已经摔了一套茶具,如今又将探春叫到跟前,细细问了昨日她走后黛玉的表现,探春还算没有丧失良知,原原本本的说了黛玉的担忧。
王夫人听后才算是心气儿顺了很多,可面儿上仍是冷笑道:“好个装腔作势的丫头!若真如此,昨日为何不求情?”探春很想提醒王夫人昨日黛玉是有求情的,只是郡主未允罢了,可这话,她终究没有敢说出口。
黛玉从黄府回来当天晚上,便听紫鹃说起宝玉被迁居到了外院儿的事,心中很是欢喜。如此没有了时时需要提防的宝玉在跟前晃荡,黛玉的日子越发的自在。
一晃便是两月,眼看着中秋将至,黛玉越发的想念林如海与黄季云二人,这日正要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