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仙琅之所以下如此大的决心,只为了能如母亲所愿并可以离开母亲的伤心地。
“谢圣上隆恩。”仙琅站起身,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别谢这么早,仅仅是云麟之女身份,还不足以封爵拜候。”犹如晴天霹雳,圣上又道:“朕会写一道圣旨,允你父亲母亲和离。至于公主封号,朕可以先写下这道圣旨,但却要等到两年之后,朕看到云南的改变后,才可公诸于世。若云南没有变化,那朕就将你和你的母亲终生监禁。”
“老狐狸!”仙琅忍不住小声嘟囔,只见圣上笑着道:“好了,朕先睡会,等到了时辰唤朕起来。”
一会功夫没在,祈喜子回来就发现圣上的脸上被化了个王八。
“死丫头!咱家一会功夫没在,你竟敢在圣上脸上画王八,又想挨板子?进天牢?”祈喜子低声斥道。
“祁公公,这不是王八,这是乌龟。”仙琅满眼无害的看向祈喜子,吐了吐舌头又道:“楼兰使团此番入宫,圣上若不想满脸红疹面见他们,就把我关入天牢好了。”
“你啊!让咱家说你什么好!”祁喜子万分无奈。
“唉,祁公公,你不知道,圣上真是条成了精的狐狸,狡猾透顶。”仙琅把圣上精明的话讲给祁喜子听,只见祁喜子哭笑不得,“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你真是不知好赖。”
祁喜子笑看仙琅,“想来,我大唐只有一个外姓王。至于外姓公主从未有过,就算是道暗旨,你母亲也是头一份,这是莫大的荣耀。”
“你啊!快将这擦了,被人看见,你又得挨板子了。”祁喜子无奈至极,觉得身后一股冷风,回首就见孟南浔冷冷的朝他看来。
“孟总督,您什么时候来的?哈哈。”走路没声音的,祁喜子暗叫不好,却见仙琅坐在床头无动于衷独自生着闷气。
“乔仙琅,你跟我出来。”孟南浔拧着眉,一把拽过仙琅。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孟南浔!”走出房间,仙琅挣脱孟南浔的桎梏,怒视着他。
孟南浔冷着脸,眉梢眼角都是霜雪般的清冷孤傲,“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画乌龟?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这是亵渎龙颜,当诛九族!”
看着孟南浔一腔怒火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仙琅不由得怒上心头,挑了挑眉,“诛九族又怎样?与你无干。”
之前对乔仙琅的于心不忍全部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只冷丢丢的瞥她一眼,“不知好歹。”为她操碎了心,到头来换来一句与你无干,也是累人。
“我不知好歹?明明是你马后炮!木已成舟,你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本姑娘正在气头上,可不想与你扯些没用的!
仙琅白他一眼,转身离去。
出了如意殿,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奇装异服的美艳女子,比起落鳯,前面这位的美更有攻击性。
莫非是楼兰使臣?
“这位美丽的妹妹,能告诉我未央宫怎么走吗?”艳若桃李的异族女子走了过来,笑问她。
仙琅刚要回答,就见一个英气勃勃的美男子大步走来,“阿兴,我不都跟你说了,未央宫是唐宫禁地。你要是想去,等晚上让南浔陪我俩去。”
“我叫楚兴,你叫什么啊?”楚兴对走来的男子视若无睹,自来熟的挽起仙琅的手臂。
“姑娘,我叫霍淮北。”那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故意在阿兴面前找存在感。
楚兴?霍淮北?仙琅微微一怔,传闻邻国大燕的楚兴公主和大将军!今儿个算见到活的了。
“燕有淮北,唐有南浔。”仙琅不由得出声感叹,只见楚兴翻个大白眼,挽着仙琅走路,“不过传闻罢了,否则又怎会有为稳定边境安宁和亲一说。别理他,咱们走。”
“阿兴!我错了。”霍淮北跟了一路,楚兴也忽略了他一路,自顾自的和仙琅聊天。
楚兴不禁感叹道:“大唐皇宫真所谓规模巨大、气势雄伟。不过燕皇宫与之比较也不差,大唐皇宫规模巨大,燕皇宫却是金玉交辉、富丽堂皇。”
说了一路,楚兴口干舌燥,恰遇孟南浔。
见到孟南浔,仙琅忙向楚兴告辞,“阿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夜间的大明宫苑,神宫主殿上,圣上在此接待楼兰使臣。
仙琅轮休,闲来无事,悠闲的逛在桃园,恰巧目睹这一幕。
一弦弯月悬在半空,散发着盈盈银光,微风拂过,将一股股清香的桃叶味带到鼻畔。
同时,还有忽高忽低的暧昧声不绝于耳。
透过桃树树杈间的缝隙,只见两个人影紧贴在一起缠绵悱恻。
正是霍淮北、楚兴那对璧人,仙琅不禁看的呆了,两个人热情似火,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开放。
离开丝不小心绊到石头,仙琅忙回头看一眼,这两人旁若无人,兴致丝毫不减。
“霍淮北!楚兴!这不是燕皇宫,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下。”身后突然传来孟南浔清冷的声音。
瞥到一脸冰冷的孟南浔,再看向一脸潮红的霍淮北和楚兴,仙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楚兴和霍淮北,他们两个丝毫没有因为孟南浔的打断而羞臊矫情。
霍淮北一脸哀怨的看向孟南浔,“孟南浔!你自己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