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火红色头发的男孩从清婉手中接过药瓶,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检查这安眠药里面有没有导致不孕育的东西,是吧?”
“恩。”
忙完了这件事,清婉再三交代肖默一定要尽快帮自己找到结果,她才在心里暗自下决定!
当天,清婉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晃荡到了晚饭时间,才回家。然而,等她回家吃完了晚饭很晚了,顾凯萧才拖着喝得醉醺醺的身子回家!她帮他脱衣,洗脸……
收拾完,两人都疲倦不堪,瘫软在床,很快就入眠了。
夜半。
清婉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好似很大的一声绝响,随即又是怪怪的好似有人在走动,说话的声音。
清婉眯着困眼,模糊地伸手在床上一阵摸
索。
咿?
顾凯萧呢?
大半夜的这人不睡觉,去楼下弄得窸窸窣窣的干嘛?
月色洒进窗户,微风拂过树梢,柔和的轻轻摇曳,生怕惊醒了熟睡的人。
楼下好似又传来了一声怪响。
声音不大,但是清婉就感觉好像从地板下面传出的,连带着还感觉她的床好像都能感觉到动了下。
也不知道是她的感应能力真有那么好,还是心理作用?
难不成楼下有小偷?
清婉怀着好奇又害怕的心,颤抖着摸索吓床,利索地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凭借着窗外的月色,小心翼翼的下楼,蹑手蹑脚地捞起厨房门后的一根高尔夫球杆,窝在原地,静寻声音源头。
杂物间?
声音似乎是从杂物间那个方向传来的!
一楼厨房背后,有一件杂物间,主要是放着平时秦嫂煮饭要用的一些蔬菜,还有家里面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顾凯萧收藏的什么破玩意儿。
清婉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从不曾进去过。
而且秦嫂曾经还交代说,这里常年没人进入,怕有蛇鼠之类的误伤,让清婉平时都绕道而行。
屏气凝神,没动静?
清婉东张西望了会儿,正浴离开,耳边突然扫过一缕微风……
谁?
她还没有说出口。
就被人捂着嘴巴,掐住了脖子!
清婉下意识地挣扎,甩头,跺脚,喊叫。
可,来人一直捂着她的嘴,外加上力道又大,清婉再挣扎也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月退。
“嘘。”
闷闷的嗓音焦急,不安,还夹着一丝别样的情愫。只一个字,清婉却是听得愣住了。
这个声音……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别动!”暗夜中,顾大王的声音响起,清婉好似在漆黑的地狱中见到一丝火光,抓住生命中的稻草,想也没想就挣扎着朝大王的怀抱扑过去……
男子趁机掐得她更紧,脖子上的两个指节已经微微身处了些汗渍。
“别伤害她,否则我开枪了!”
大王的声音在这暗夜中,不咸不淡,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给人不容抗拒的决绝。
“啊……”
那人突然地推开清婉,然后躬身逃窜着,从身后的窗户跳了出去!
清婉慌乱中扒着顾凯萧的肩膀,颤抖着双腿,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那一头独特的发丝,回味着那人跳窗时回望她的那一眼……
那眼神?
怎么……
怎么可能?
“好了,没事了,你先睡啊,秦嫂就在门口一直守着,有什么事你就叫。”清婉望着月光笼罩着的顾凯萧,他的眸子亮亮的,不似白天那么凶和冷,她看着竟然有一种想要亲近他的冲冻。
可,这种小女人矫情的事情,她是不会在顾凯萧面前流露的。她要留下自己最后的那点尊严。
而且,她深知自己不配做。
纠结,倔强,自强又缺点自信,这就是她——李清婉。
待到顾凯萧匆忙下了楼,清婉趴在窗户边,望着院子里树木摇曳的身影,望着院子里快速驶出去的几辆车,以及黑压压的一群人……
她心中若有所思。
顾凯萧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人?他们一个个训练有素,好似士兵一般精锐,犀利,清婉看得傻了眼。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地,何年何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事情一下子全都变得不可预测和匪夷所思,完全不是她这个单细胞能够想透彻的了!
霎间,屋外突袭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席卷至高空,再狠狠摔下,将院子里的大树摇曳得弯过来,趴过去……
清婉手心冒汗,呆呆的趴在窗口。
今晚……看来又是个不宁静的暴风雨夜了!
一个小时之后。
迎秋的第一场洗礼雨总算是降临了,淅淅沥沥的不像是夏雨那么着急,也不似春雨那么绵延,倒多添了几分惆怅。
清婉就着这小雨声,翻个身,眼缝里挤进一丝亮光。
她下意识地睁眸……
男人随性的靠窗而站,松垮垮的睡衣显得他整个人身形高大挺拔,单手握着装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手臂按在窗户上,若有所思地定睛出神。
刚洗过的发丝,滴答滴答的落水,划过他好看的积肤,她看得竟小脸都红了。
手起,杯空。
喉结滑动,红酒沿着他好看的脖颈弧线缓缓咽下,竟是那么的兴感,优雅。
“你醒啦?”
好看的嗓音,恍若动听的曲儿惊扰了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