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祁懿琛将车停到了离警局很近的一条道上,宽敞的车厢里充满温馨的气息。会过来帮你把东西搬进我在市区的一套房子里。”祁懿琛将两本红本本妥帖地放在西装的内袋里,熨帖着他的心,他微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景清漪的脸颊,粗砺的手指抚触着柔嫩的肌肤,惹得她阵阵战栗,他的唇角微微一勾,一抹优美的的弧度绽放了起来,他轻柔地说,“我打算那套房做婚房用。”
“不,不用了。”闻言,景清漪心底一震,陡然抬眸,触摸到祁懿琛那深情的目光,她不自觉地躲闪了起来,脸上蒙着一层阴云,眉宇间滑落着迟疑的神色,她轻声推拒道。
“清漪,我们是夫妻,理应住一起。”祁懿琛听到景清漪那拒绝的话语,他的心猛地一缩,心底不由自主地滑落着惶恐和不安,他微挑着眉,狭长的眼微微的眯起,他的右手轻挑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直视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冷声道,“难道,你后悔了?”
“不是。”景清漪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睑,她根本就没做好与祁懿琛生活在一起的心理准备,可两个人确实是已经结婚领证了,她需要时间,柔声说,“我现在还不想搬,我觉得我那套公寓还挺好的,我想,继续住在那里。”
“既然你不想搬,那我就搬进来。”祁懿琛深深地凝视着景清漪,能察觉到她心底的不安与惶恐,他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抚触着,给予她需要的温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几点能到家?我到时候把行李提过去。”
“其实,你没必要委屈求全,我的公寓太小了……”景清漪的下巴抵在祁懿琛的肩膀上,澄澈的眸子里泛着忧伤的情绪,她轻飘飘地说。
“祁太太住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祁懿琛迅速地打断了景清漪的话语,他轻推开她,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她,斩钉截铁地说,“再说了,我不觉得委屈。”
“喏,给你!”景清漪知道祁懿琛是在体谅她,她的心间盈满了感动的情绪,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就必须得适应他的存在,而不是一味地推拒,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挣脱开来,拿起一旁的斜挎包,搜出钥匙扣,取出一片钥匙,递给他。
“这是……公寓的钥匙?”祁懿琛的心弦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幸福的颤动,她的动作,好像是一股浓香的带刺激性的酒,猛烈地窜入他的鼻腔,一直钻到他的脑子里,他颤抖着接过,轻颤着声音问道。
“嗯……”景清漪忽然觉得要接受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自己下心底的迟疑,从她内心中涌现出来的一种灿烂的温柔的微笑,舞在她的嘴边,并从她的双眼里发射着光芒,“我晚上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钥匙,给你拿着吧。”
“清漪,谢谢你……”祁懿琛见景清漪努力适应他的存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好奇的踊跃的神采,脉管里的血在激烈地奔流,他一把抱住她,头埋在她如瀑的发丝里,闻着那股幽幽的清香,顿时觉得幸福极了。
“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景清漪的脸上不自觉地绯红了起来,她轻轻推搡了几下,低垂着脑袋,解开安全带,匆匆地下了车。
“你什么时候能下班,给我个电话,我过来接你,然后再一起回家。”祁懿琛他微微有点兴奋,压抑不住的,他仿佛看到那将起的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地倾来,冲着她的背影叫道。
“好。”景清漪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绚烂的阳光映着景清漪远远离开的背景,再简单的衣服也无法掩住她曼妙的身姿,绵密如海藻的长发披散开来,当温暖的阳光照着时,她有着那种无法言喻的属于纯女人的韵味,又隐约带着一丝洒脱与果敢。
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更想去征服,更想好好呵护,疼惜。
祁懿琛的目光暗沉得如同看不到一丝星光的夜空般深遂而神秘,他慢慢地喝着纯净水,任由着冰冷的水慢慢地在味蕾上化开来,却丝毫压制不住从小腹一点点下升腾的,燃烧着的**。
那种看到她就想要占有,完全的,不顾一切的占有,那令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好像是由血液里带来的,根本抑制不住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的灼热与浓烈。
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疼惜和爱护她的。
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开始了。
“勇哥,陆金海那边查得怎么样?”景清漪看着站在她眼前的张勇,扬声问。
“我翻看了这二十多年的医院记录,从陆金海被关押至医院,没有人去探望过!”张勇低下头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沉声地汇报。
“一个人也没有吗?”景清漪微挑着眉问。
“没有,就连他的儿子也没有去探望过。”张勇轻轻地点了点头,眉宇间洋溢着满满的疑惑。
“你不觉得这点很奇怪吗?”景清漪的双手交叠于胸,皱着眉头,锐利的眸光微闪了下,不解地问,“这么多年,怎么会没人探望呢?”
“可能当时那件事太轰动了,亲戚朋友都宁愿不认识他,就直接断了来往。”张勇轻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景清漪轻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她的脸顿时严峻了起来,“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没那么简单!”
“据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