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厅里盈满了诡异的安静,只听得出彼此轻盈的呼吸声。
女人性感的地方,锁骨也算是很关键的一个位置了,但,如果男人的锁骨呢?
景清漪不受控制地将视线定格在祁懿琛的上半身,他有着耸起的两根漂亮而粗犷的锁骨,锁骨往外沿伸接连而下的三角肌隆起的弧度刚刚好,再加上他宽宽的肩膀,看起来充满了安全感,结实性感胸肌与排列整齐的腹肌蜿蜒而下,直到清晰得如同刀劈斧刻般的人鱼线,构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倒三角。
男人身材的黄金比例也是挑选超级名模的标准为上、下身比例:以肚脐为界,上下身比例应为5比8,符合“黄金分割”定律,再由腋下沿胸部的上方最丰满处测量胸围,应为身高的一半。
亚洲人种的身材比例总是会差一些,特别的黄种人里显少能有人拥有如此完美的比例,而祁懿琛的身材无疑要比这样的比例更让女人心动。
他站在她的面前,整个头颈、躯干和脚的纵轴在同一垂直线上,挺拔的身姿比鹤更傲然,而在那些喷张而不过份的肌肉中却透出了比黑豹更敏捷的捕猎能力。
直到他动手脱下身体上最后的一件遮蔽物时,景清漪才敛下了纤长的睫毛,在很多时候,她的胆子可以算不是小的,也很勇敢无畏,可是要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时她退却了,即使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她的丈夫。
在低下头的瞬间,她听到了男人低沉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胆小。
眼底余光匆匆撇过的那一眼让她心惊胆战了起来,这与她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看到了大卫雕像实在是天差地别,她的身体深处不禁开始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战栗着的疼痛,怔然间,一抹羞涩的绯红染上了她那张清丽无暇的脸颊。
祁懿琛深深地凝视着景清漪,见她不着痕迹地别过视线,他的心间流淌着浓浓的欢喜,呵,原来,她不是无动于衷,才施施然地走进浴室。
直到他走进了浴室,她才敢抬起头来,望着浴室的方向,神情恍惚了起来。
莫非,这就是结婚后所要的适应,首当其冲要更改的一人变两人的生活模式?
说到底,一纸婚书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具有相应的法律效力,她觉得她得尽快适应这所有因此被迫接受的习惯。
她放空着自己的大脑,澄澈干净的眼底,沾染着些许的茫然若失,她整张小脸都迷离恍惚了起来,在明亮的灯光下,竟让人心生怜惜,无限怜惜。
时间,总是在指缝间悄悄溜走,划下了一个又一个未完的句点。
门在下一刻被打开,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中隐隐站着一个人,两只修长有力的双腿踩在浴室的水渍一步步的向前走来,似乎被蛊惑,落入瞳孔的是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眸,似清明似迷茫及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随意伸出手拨弄着他的头发,霎时水珠飞溅,眉头轻佻被打湿的睫毛此刻显得更加纯黑浓密,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脸部轮廓的冷硬似乎也因这雾气显得柔和了几分,一条浴巾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和无数人想要追求的完美身材。
他一脸温柔地微微仰着下颚,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一望,走向还在晃神发愣的景清漪,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也愈加深沉。
有些怔楞的景清漪,抬起那双迷蒙的双眼,怔怔地看着祁懿琛。
他的脚步很轻,可是却好像一脚一脚的踩在她的心上似的。
属于男性的那种纯冽的,干净的,却又霸道得无法抗拒的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从细小的缝隙里侵袭到她的客厅,甚至连桌子上的那一束正在静静开放着的百合花都不敢再随意的散发出清香……
景清漪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她双手紧握成拳头,慢慢地站了起来,深深吸一口气。
她并不害怕,毕竟在这个公寓里,是她的地盘,相信他不会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肆意地乱来,只不过他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却让她的心跳不规律起来。
景清漪的目光在祁懿琛的脸上流连着,屋顶垂落的吊灯泛着银色的光,千丝万缕地照在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轮廓深邃迷人,这个男人从小就会从骨子里透出无限的优雅与尊贵,但是又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似的。
景清漪紧咬着下唇,脸上泛着懊恼的情绪,澄澈的眸子里融入了惊慌失措,双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紧张和不安,思绪万千,她不知道结婚领证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现在想来,当初答应下来,确实是太过草率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心底有个声音在怂恿着她,她头脑一发热地就答应了。
可,没想到事情早已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
似乎想要结束这混乱的一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祁懿琛定然不愿意,他煞费苦心才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轻言结束,再说,她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愿意想要结束。
祁懿琛站在景清漪的正前方,墨色的瞳孔中流转着浓稠得化不开的深情,他的心底流淌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情绪,他渴望已久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放的空间,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久到他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她,呵,他梦寐以求的人儿,终于是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祁懿琛倾过身,缓缓地逼近,深情而锐利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了景清漪的小脸,她怔忡间,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