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宽敞的车厢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了吗?”贺明扬闻言,微挑了下眉,眸光微闪,果然,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童媚的案件另有隐情,只是,这内情到底和他父母有关系吗?这一点还需要确认,他轻声问。

“实质的证据还在搜集当中……”景清漪低垂着眼睑,见贺明扬一直在问,她疑惑地抬眼,定定地看着贺明扬的侧脸,顿了顿,不解地问,“怎么?你那里有发现?”

“没,我重新研究了下当年的尸检报告,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当年的技术确实比较落后,从尸检报告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挺粗糙的。”贺明扬缓缓地摇了摇头,刚巧遇到红灯,他一脚踩了刹车,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左手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偏转着脑袋,深情地凝视着景清漪,刚巧与她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沉着声音说。

“二十年前了,纵使当年的法医技术在国内堪称数一数二,当然,比起现在,仍是落后得很。”景清漪似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晶莹,轻声说。

“清漪,有没有想过,阿姨的死并不如表面上查到的那么简单?”绿灯一亮,贺明扬迅速启动了车,他的视线时不时地看着景清漪,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与他父母有没有关系,但他也很想查出真相,他的力量有限,要查出真相估计很难,他想借助清漪的力量一起查出真相,便轻声诱导地问。

“明扬,你的意思是……”景清漪清秀的眉尖忍不住蹙起,听贺明扬的意思是话中有话,她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特意花了点时间查了下当时的情况,当年景家,祁家,贺家在a市形成三足鼎立的态势,”贺明扬轻吐了一口浊气,缓缓地说,“景家居a市龙头的地位,在那一年,你父亲空难至死,才不过几个月,幕后黑手唆使陆金海残害你们一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低沉的男声传进景清漪的耳中,仿若一颗不小的炸弹,让她不禁愕然地抬眼,大大的眼睛瞪着贺明扬。

“明扬,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景清漪敛下所有的情绪,低垂着眼睑,反复思考着贺明扬的话,隐隐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似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我现在已经要馨云着手去调查,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到时候,想必残害我妈妈的原因也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或者,清漪,你可以试着转换个角度,也许案件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这样,也不至于陷入无解之境。”贺明扬的语气很平和,似是在劝慰她,眸中的细碎光芒频频闪烁着。

因为贺明扬说出的这事,让景清漪去警局的一路,都在默声沉思。

贺明扬也不说话,像是给足了她时间,好好想清楚。

德国柏林。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紧急会议开到深夜,宣布散会的那刻,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拿着资料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会议室。

李文坐在总裁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与自家老板面对说话,少了平常工作日时的刻板与严肃。

而祁懿琛则是交叠着双腿,向来的优雅姿态,抿着玻璃杯中的碧螺春茶。

淡淡的茶色,冒着些许热气,他的指尖修长,隔着热茶,在玻璃杯身上印下浅浅的湿迹,听着李文的话,眉尖疏朗。

“这么说,那个人见财起意?身居高位,贪这点钱?”祁懿琛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着清眸看李文,确认着。

李文轻点了点头,将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据调查,他喜欢去赌场玩一把,前段时间,在赌场里输红了眼,高利贷那边催得紧,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祁懿琛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幽幽地看着窗外,黑色的幕布铺洒在天空上,眼底滑落深深的思念,这才一天没看到清漪,就已经想念得紧,还有几天,该怎么办呀。

“情势所逼,实属无奈之举。”李文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伤地说。

“同情他?”祁懿琛转过身,看了一眼李文,轻描淡写地问。

“不是,就是感慨一声。”李文摇了摇头,轻笑了下,转移着话题,“对了,总裁,今天在会议上提出来的应对之策确实不错,成效颇大。”

“很好。”祁懿琛忍不住点头,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清漪,他心底就欢喜得不得了,扯唇浅笑:“进展顺利的话,三天就能处理好,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清漪。”

看着自己老板心情甚好,李文也难得的笑了一声:“一切都会顺利的。”

话正说着,李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表情又恢复了工作时的认真,接电话之前,跟祁懿琛小声说了句:“是国内来的电话。”

李文只是听,没怎么说话,简短交谈后,就收了线。

没等祁懿琛问,李文先是开了口:“刚我们的人来电话,严金辉趁机逃跑了。”

祁懿琛微凝眉,淡声问着:“不是说了要严加看管的吗?”

轻轻的声音里带着上位者固有的压迫感,令李文的神经不自觉地紧了下。

“严金辉以前在道上混的,人机灵得很,我们的人丝毫都不敢放松警惕,只是难免会有松懈,他是趁着我们的人交班的时候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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