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贱人!
这两句话就像是一道闷雷狠狠劈中沐桃的脑袋,从小她便讨厌别人叫她贱人,这时从姚天朝嘴里叫出,沐桃更是觉着刺耳,挽起袖子便要拉门冲出,将外面叫嚣的人打个爹妈不识。
锦轩急忙将她揪了回来,沐桃双手乱挥的扑腾着,“你别拦着我,让我出去将那家伙的嘴撕烂,看他还怎么嚷!”
锦轩眼角抽了抽,捉住她挥着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你在屋里呆着,我替你去。”
“不行。”沐桃一把按住门闩,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得亲自去,让他知道,我可不是他能随便骂的!”
锦轩暗暗一叹,对她那倔脾气无可奈何,只得好言劝着:“你腿上还有伤,乖乖在屋里呆着,我一定帮你撕烂他的嘴,怎样?”拉下沐桃的手,“姚天朝叫来不少人,为了抓你回去,若你一露面,他们铁定会冲着你而去,就我一人,哪里护的急,乖乖等一会,很快将士们便能敢来,到时姚天朝我交你亲自处置如何?”
沐桃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虽说一点不痛了,但终究行动还是有些不便,她也没十足的把握,能在混战中护好自己不被人所擒。
无奈的点了点头,低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在逍遥一会。”
锦轩失笑,拍了拍她的手,“我出去了。”
拉开房门,人极快的闪身跃出,立到院中,面无表情的环视堵在院外的一群人,待看清围在最后衙兵,眉头一挑,冷笑的讽道:“竟连城中役兵都请的过来,你还真是好大的面子。”
姚天朝仗着人多,壮起胆子瞪圆眼睛,与锦轩对视,准备以气势压倒这个让自己心惊不已的男人,一触及他眼中恍若实质的萧杀之意,胆气立马烟消云散,狼狈的转开头,不甘示弱的嚷道:“交出那女人,本公子留你一条活路。”
锦轩不屑的一‘哧’,“凭什么?就是役兵拿人,也得按律行事,你又凭的什么要人?”
从旁跟着衙院督管,看了看锦轩,但见他一身粗布麻衣,掩不住的身上的傲然的气势,仅是这么立着,却如傲然青松,便让人生出一股,正仰望着他的错觉,心里也是一惊,而后看了看跟他打着眼色的姚天朝,略一犹豫,终是放下心中疑虑。
略一咳,清了清嗓子,“那女子羞辱王室中人,至王室尊严与不顾,实属大不敬之罪,按律该捉拿归案,游街示众当众乱杖打死。”
锦轩‘哼’的一声笑,“她又羞辱了哪个王室中人,藐视了谁的尊严。”视线转向姚天朝,眼中的不屑毫不遮拦,就这么个东西,竟然敢自愈王室,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督管又看了看姚天朝,但见他横眉竖眼的瞪着自己,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略一沉吟,上前一步:“自然是这位姚大人。”
姚天朝闻声,挺起胸脯,眉宇间掩不住的得意,若是生出尾巴,只怕已经撅到天上,心里暗道:就算眼前的男子位高权重,他能大的过自己的姐姐?要知道现在燕国王上的皇权,早已被姐姐架空,独留一个空名号,谁人敢不忌他姐姐七分?
想到这里,胸脯更是挺直,眼珠下落的睨着锦轩。
“姚大人?”锦轩笑的仰不可止,眼眸一沉,目光锐利如剑的直刺督管,“上至九尊王上,下至三王五郡,我怎么没听说其中有一个姚姓之人?”转向姚天朝,“你可知冒充王室之人又是什么罪?”
督管下意识的接道:“按律该杖责一百,处以火刑……”忙闭上嘴,对姚天朝赔着笑脸,将锦轩一指,“大胆,这位姚大人乃是王都姚王后胞弟……”
“你才大胆!”锦轩将竖起的长枪重重一落,“姚天朝一未封王进郡,二未入朝为官,连个衙院督管都不如,仅凭一个王后弟弟的头衔,你竟将他誉为王室,又至王室尊严于何处。”
督管吓的不轻,本以为得罪姚天朝的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糊弄糊弄就将人给拿了,哪想竟遇见个恶岔,明了朝中一切律法,人事,现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别跟他废话,赶紧将人拿下。”姚天朝仗着自己姐姐,顿时胆气十足,指着督管的鼻子,“在罗里啰嗦,你这督管也不用做了。”
督管一哆嗦,无奈只得对身后役兵一招手,责令他们上前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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