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出了事,现在整个府邸乱成一团,郡王回话,现在没心情。”

少年眉梢一挑,懒洋洋的抬起眼,“哦?出了什么事。”

“赵郡王被人刺杀。”

少年倏地坐起身,皱紧眉头惺忪的眸阴沉下来,“竟出了这种事,可找到刺客?”

“并未,据说府衙的人接了手,可到了夜晚府衙的人却不再寻找刺客。”小厮抬起头,凝望向若有所思的少年,“主子,我们要不要接手?”

少年森然的勾唇一笑,手臂撑着头卧回床榻摆摆手,“不必了,寻不到的人,我们又何必白费力气。”

“豆子不懂。”小厮摇摇头,大为疑惑主子所说的寻不到是什么意思,“郡王被刺可不是件小事,尤其这里又是定疆王的封地,他们怎么敢不闻不问,就不怕上面怪罪?”

少年闭上眼睛,哼的一声冷笑,“怪罪,哼,刺客便是王后派去的人,谁去怪罪?”

“王后就这么大的胆子,连郡王都敢派人刺杀?”豆子吃了一惊,蓦然瞪大眼睛。

“大胆吗?若不是老爷子早年的赐婚立位,而王后对桃公主的身份十分忌讳,只怕太子早已改立大哥,现今老爷子的皇权早已被王后架空,可是军权却握在定疆王手中,任王后想破了脑袋也收不了定疆王的军权,她也不敢收,毕竟西邻的冥国和南邻的琴国,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没北疆王坐镇,怕是边境就此不安,再说那定疆王可是个老狐狸,整日装疯卖傻,态度也是暧昧不明,对王后做的那些事,睁一眼闭一眼,摆明了两边都不拥护,两边不得罪。”

“定疆王的态度和今日刺客的事有关系吗?”豆子还是没听明白二皇子的意思,疑惑的眨着眼,将他瞅着。

后者暗暗一叹,“朽木不可雕,教你这些年都是白教的,一点也不能为我分忧。”坐正身子,收起懒洋洋的表情,目光眺远望向窗外,“前几日王后宴请群郡,少数人因看不惯王后掌权,并未前去,其中就有赵郡王,而且这赵郡王的回答是最为嚣张,得罪了那毒妇,紧接着朝中便传开赵郡王有谋反的迹象,老头子不信便派了我来调查,当然这一切都是明面上。”

豆子挠了挠头,“那暗地里呢?”

二皇子翻了翻眼,对他的死不动脑大为受不了,若不是他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他还真想换个心腹,自己也省省心。

又是一叹,“暗地里刺杀便是给个警钟,让他收敛着自己的脾气,也怪他倒霉,这府邸好巧不巧,正在定疆王的封地。在此刺杀一是为了打磨打磨这赵郡王嚣张的态度,二是敲山震虎,一震定疆王这只虎,二震朝中对她阳奉阴违的朝臣,三呢,便是做给我看到,让我心里对她产生顾忌,算的上是杀鸡儆猴吧。”

二皇子这一番分析个,直让豆子一头两个大,“这王后的心眼子可真多。”

二皇子笑了笑,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生在皇室的人,哪里能没两个心眼,你以为大哥他就每个心眼?”

“大皇子?他木讷懦弱的样子,哪里像有心眼的人。”

二皇子疲乏的闭上眼,“今天就说到这,我乏了,你先下去吧。”待到豆子走后,二皇子缓缓张开眼,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若是没个心眼,又怎么活的下去,王后当真是小看大哥了…

。。。

“呛,呛,呛。”三更的杠子敲过,沐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傍晚软皮舍说的寻不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觉着其中有什么事太古怪,然寻思了大半夜,也每个头绪,细声一叹翻身刚要睡去,房门‘咯吱’一声轻响,由外被人推了开来。

沐桃眉头轻轻一蹙,翻转了头就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步进房中。

难不成是软皮蛇?

黑影一点一点向床前靠近,沐桃索性不做反应,瞧瞧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定到床前,沐桃才看清床前的人,根本不是软皮蛇,竟是白日叫香秀的管事丫鬟,心里大为疑惑,她来做什么?

香秀此刻看起来极为阴沉,眼中闪着怨与恨,沐桃还发现她眼底深处一丝妒。

凝望了一会,她突然奋力抬起手,一道寒光划破黑暗,沐桃倒抽一口凉气,香秀手上拿的竟然是一把匕首,正对着她的心房狠狠刺来。

沐桃本能抬手握住她落下的手腕,香秀吃了一惊,“你……没睡。”

“谁叫你来的杀我的?”沐桃寒着声线,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坐起身冷眼瞪着她。

香秀吓的肝胆欲裂,怎么也没料到,这该死的小恶魔竟然没睡,抱着豁出去的心,她使尽全力反手一挣。

挣脱沐桃的钳制,“去死吧。”使力对着沐桃横手一甩。

沐桃倒回床上,她紧追着落下匕首,招招致命。

沐桃心里一惊,就着床板滚落地下,心里十分气恼,不发火还将她当病猫了,若不是墨玉千万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显露功底,她早将这小丫头片子揍个爹妈不识再说。

见她滚落,香秀一眯眼,又紧追上去挥着手中匕首,嘴上不住尖声叫道:“你这恶魔,我要杀了你为我可怜的妹妹报仇!”

沐桃翻转过身,紧握住她落下的手臂,疑惑的拧紧眉头,“你妹妹?”

“你竟然不记得,你竟然敢忘记。”她疯癫的狂笑,泪珠缺逼出眼眶,一滴滴,滴在沐桃面颊,用力一吸气,瞪的双目欲裂,“你忘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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