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拍拍脸安慰道:错觉,错觉,别胡思乱想,他哪里可能发现她们在偷窥。
敛了神又向洞中瞧去,稚容一脸惬意的揽着花娘,喝着小酒,另一个花娘,眉眼含春的坐在他对面,轻唱着小曲。
他好雅致的指尖点着桌面,苦了偷瞧的沐桃,听的头点地,不一会就睡着了。
。。。
深夜的公主府异常寂静,只有巡院的护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文洛举着墨笔,眼无焦距的盯着窗外,久久不动,一阵风吹过,屋内烛火‘噼啪’一响,惊回发呆人的神智。
放下手中的笔,晃了晃发酸的手腕,这才发现墨迹顺着鼻尖,滴在正审视的账本上,晕出大大小小的圈。
轻吐了一口气,只得摸出新的帐本,从新书写。
听见有人小跑步的进院,抬起头向外望去,看是言儿,忙敛回神,翻看着账本。
言儿站定在门外,“公子,那边来信了。”
文洛淡淡的扬起眼,“进来说话。”
言儿推门进来,“跟着公主的人,回报说公主……公主去了今日欢。”
文洛的手一顿,“巫相呢?”
“巫相……也去了今日欢,不过是尾随公主的人,一同捎来的信。”
文洛神乏的捏了捏鼻梁,依公主那性子,出手整治稚容,他并不觉奇怪,可为何会选在青楼?
莫非她是打着抓奸在床的主意,想以此要挟稚容?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实在太有欠思量了,先不说巫相那边会不会受她所挟,单说王妃,铁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稚容进府,此事是不容任何人插手与拒绝。
这便是王妃,只要决定的事,就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文洛扶案而起,清亮的眸映着烛光忽明忽暗,“随我走一趟。”
言儿微一鞠身,先行离开去备马车。
。。
沐桃从酣睡中醒来,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向墙洞中望去,又转开打了个哈欠,突觉不对,猛的翻坐起身向墙洞看去,隔壁房中早已没了稚容的人影。
沐桃一把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墨玉,急急的起身拉开暗门,手臂突地被人拽住,眼前人影一晃,还未看清是谁,便被他拉着进了隔壁房间。
一切发生的太快,沐桃还未及反应,就被他按推在合实得门板上,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抬手向他挥去,他擒住她的手,扣在她身体两侧,身躯向前一挺,将她囚在自己与门板间,不得动弹。
沐桃扬眼向他看去,果真是花稚容,那张妖娆俊美的脸背着烛火,可见深藏在浅棕色瞳眸底的一缕金芒,细瞧之下摄人心魂,竟让脑袋开始晕晕乎乎。
使力的别开脸,不敢在与他对视,“你……放开我。”
他轻佻的一笑,拉着她的手臂,举过头顶,以一只手扣住,空出的手沿着她的面颊滑到下巴处,以食指挑起她的脸,“想不到今日欢还有这等绝色,鸨娘还真是不实诚。”
沐桃歪了歪嘴,就装吧,明明认出她,还偏说这种话,以为她会生气?装吧,大家一起装,看谁先受不了。
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巫相,还真巧,你也来这看风景?”
稚容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怔了怔,略一退身,弯腰平视她,“原来是公主,我还是这的鸨娘不实诚,将绝色的姑娘藏着掖着不肯见客。”
“哦,原来如此。”沐桃皮脸皮笑的扬起脸,与他对视,却不敢细看他的眼,“既然你现在瞧清楚了,那就赶紧放开我,我们各自去看风景!”
稚容的缓缓淡下笑,微微皱了下眉,转而笑面如花说道,“公主还真是狡猾,绕来绕去也不肯说些真话,也罢,我们便挑明了说。”
沐桃挑了挑眉,眼神别有韵味的瞅着他,到底还是装不下去了?跟她绕,扯不死他。
“挑明?挑明什么,难道巫相不是来看风景的。”沐桃继续装傻。
“是不是,公主最清楚不是吗?”稚容对她的无赖样,彻底没了言语,都到这份上,她还在装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无辜的。
“我可不清楚。”谅他奈何不了自己,沐桃死活不肯承认。
“既然公主不清楚,那我只好找王妃说说关于公主的事了。”说哇,他别有深意的瞥了沐桃一眼,松开手便要开门。
沐桃心尖一跳,“慢着。”一把推偏他的手,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我娘忙的狠,有什么事还是先跟我说吧,我处理不了的,在找我娘也不迟。”
“我相信,只要事关公主,王妃就算在忙,也能抽得出空。”稚容拉开沐桃的手,又要开门。
“等等。”沐桃磨了磨牙,奋力挤身到他与门板中,“我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们有话直说。”
不等他开口,沐桃抢先说道:“今天是我邀请巫相来的,我看巫相为了我的旧疾,不远万里的来到晋城,自然该尽尽地主之谊,让巫相好生放松一下。”
稚容闻言笑了,“公主真是没诚意,到现在还捡着好听的说。”稚容顿了顿,直白的揭穿沐桃的谎言:“照我看来,公主恐怕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吧。”
“你都知道了,还跟我挑明什么。”沐桃不甘不愿的承认,翻了翻白眼。
稚容摇摇手指,“我自然不是想说这个。”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好不绕弯子,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稚容对她的语言粗劣,也不恼怒,弯身贴到沐桃耳边,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