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妈是谁的家,人都带回来了,你想把她扔出去啊?要是扔出去死了,跟我们脱的了干系?少废话,赶紧找个靠谱点儿的医生过来,”曾小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小事儿还行,关乎人命的事儿,怎么也不能淡定了。
李木子虽然嘴里说着不同意,但还是乖乖的把医生喊过来了,
医生是他们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学长,他一进来也吓的不轻、他见过无数次车祸,血案,可是像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哪里来的?”医生问道。
“在平顶山别墅的时候她撞我车上来了。”向欢说道,他们几个人连忙去端着开水,拿着纱布、给医生打下手。“没事儿还好,若是出了事儿,只怕你们会惹上麻烦。”谁都晓得平顶山是富人住的地方,他们的圈子有多乱他们也是知道的。
“先甭管了,救人要紧,若是在我们这儿死了,更是脱不了干系。”舒骊那个时候躺在床上嘴里迷迷糊糊的在说着什么,曾小遥俯身下去听的时候,只见她嘴里嘟囔着说:“别救我,让我走吧!求你们了。”这个女人一心求死当时也是冲撞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大脑。“小姐、你若在在这儿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陪葬的,”李木子当时就没什么好气的吼了一句、死?要死也得换个地方啊。
当医生剪开她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只见满身是伤、下体还伴随着血、这场面让人想起了那些个伦(和谐)奸的场面。他们不寒而栗。过后、舒骊安全的脱离了危险期,李木子见她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她的眼光都是冒着火的。曾小遥将粥端给她的时候她说:“你们不应该救我的、”
李木子当时听了就火大,救都救了你他妈还说这话,一脚踹上床沿说了句:“你他妈若是想死,也别撞在向欢的车上,真想死,就到光明大厦上去,往下跳、怎么也是个一了百了的好法子。”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在流淌着一句话,其实你们不应该救我的。知道有一天他们从外面回来,那个女人已经离去,家里的门也坏了,像是被强盗洗礼过一般,混乱不堪。而如今见着舒骊在一次躺在了手术室里面,他们满满的都是自责,或许当初真的就不应该救她的。为什么?她到底是经受了多少的痛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赵默然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片刻、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医生拿着一个容器过来,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胎儿,
曾小遥见着了,顿觉恶心,猛的跑到卫生间去趴着吐,就连梁自白跟桑田都看不下去了,已经成型了的孩子如今确如一个布偶一样躺在密封的容器里,连呼吸都停止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着个世界的美好,“你给我滚。”赵默然狂躁的怒骂着医生,让他将手中装着婴儿的容器拿着,他看着那个只觉得痛心疾首,谁看见自己的亲生孩子这般不会痛的、?“是个女孩。”医生这么一说,赵默然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想一个迷了路的小男孩儿一样,梁自白他们几个见着自己兄弟这么不好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女儿?他最喜欢女儿了,一直以来都想是个女儿,可是现在是个女儿了,为什么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要离他而去?闺女,你可知道爸爸我心中有多痛?我这辈子欠下你妈妈的,怕是还不清了。
舒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仨儿女人,
嘴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她第一时间醒来没有说别的,就跟这么几个没有节操的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赵默然坐在边上心里虽说不是滋味儿、但也知道这是自己自作自受,
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就无理取闹起来了。舒骊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在提孩子的事情,直到他们都回去的深夜、她一个人在午夜梦回时大声痛哭,惊扰了外面的赵默然,他冲进来,只见她坐在床头大声的痛哭。赵默然站在床前不敢上前,良久,舒骊梗咽着来了一句:“你现在可算是满意了?”
白天她忍着痛一声不吭,到了夜晚每每梦见那个可怜的孩子,她就把持不住自己,大声痛哭,赵默然坐在外面走廊也算是一眼都没闭、只要是一闭上烟,就会看见那个装在容器里的孩子,红彤彤的,血肉模糊。多次他忍住心里想狂吐的意识,“对不起。”赵默然站在窗前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嗓子里不自觉的冒出这么几句话来。
“赵默然,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这辈子怎么也还不完?”舒骊捂着脸坐在床上放声痛哭,白天的忍耐到了夜晚全都释放了出来,不必在假装坚强了。“赵默然、你欠我的四条人命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他们在外面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四条人命这四个字砸在了她们三个女人的心底。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到外面,他们几人坐在门外长廊的椅子上神色不明,
向欢低着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若是当初就让她走了,今日也不会成了这么一番景象。李木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一个在连哭都要分白天黑夜的女人到底是有多让人心疼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假装坚强,在人前笑的放肆、人后却是那么的痛苦不堪。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迷茫,有太多的无助,有太多的伤,当想放弃时,可却常常已跨过。
当深夜,往往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