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某四根据对自己阿玛的了解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至于在军事上的作为,应该也不差,根据某四听床角得来的信息。某四耳根子一红低下头做沉思状。不是他故意偷听的,实在是有那么一两回,他家阿玛像饿狼,他还没睡着呢就开始动作,怪得了他吗。
腊子口。
林虎也是一个优秀的指战员,打过不少胜仗。这一次他知道这腊子口是绝对要打下来的,前有虎后有狼,中间还有一个大峡裂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敢死队下去多久了,干什么吃的,还没得手!”林虎阴沉着脸道。
“军团长这峡口太险恶了,下面又有湍急的腊子河,战士们也不容易。”旁边的参谋劝慰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心急,眼看正面强攻损兵折将,我能不急吗!”林虎脸色阴沉可怖,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个从三军团来的人,还不是党员?”
“是。那个人三十来岁,身体强壮,看他英勇赴死的决心坚定就让他下去了。这样的战士很难得。”
“我们一军团的事情和他三军团有什么相干,没想到他彭石穿手伸的也很长吗,当初干什么去了。”林虎不舒服道。他对当初自己举荐彭石穿当总指挥员而彭石穿不领情这件事情很介意,一直介怀着。
“这个战士和彭石穿有关系吗?什么人都领进来,当我一军团首长死的吗!一军团的战士都死绝了啊。”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明知道这是敢死队,要真是有什么关系也不会送过来了。大概只是这个战士自己的意愿吧,想尽快冒头。其实这个战士的心也太急了,正是战争时候,他还怕没仗打没官升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参谋想不通。
“敢死队都是有记录的,上头也重视,只要没死这就是入了各大干部的眼了,这个战士的心计也不浅啊。这样的人我喜欢,这一次只要他没死,我就要了他,留在我一军团重用,他彭石穿不是手伸的长吗,我直接给他砍断。”
听着密集的枪声,林虎转了转心思,他是谨慎的人,“你最好再仔细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和彭石穿有关系。”
“首长,其实有关系也没什么,关键在这个人他选择什么,您说是不是。”
“是这个理,我想差了。现在可不是论血缘关系、亲戚关系的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就是真理。”
景川跟着四团长观察地形。他是新兵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只四团长说什么他干什么,只在关键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景川跟着四团长在腊子河上游悄悄地带两个连渡过腊子河,由一名自告奋勇会攀藤附葛的苗族战士打头,景川紧跟在苗族战士之后,贡献出细妹专门为他准备的绳子,两人先攀上了右岸高地的后坡。
黄昏时分,攻击再次开始,主攻部队连猛带冲,敌人在桥头堡以密集的重机枪火力封锁阻击,从石壁工事倾泻下的手榴弹,在桥头堡五十米的地带上结成一片火网。
正面攻击反复拉锯,艰难异常!夺取木桥过峡口的任务很难完成,战士们根本不能靠近敌人的桥头堡。
石壁矗立着,人爬在上面必须紧紧的抓着绳子,手脚灵活才不至于被摔下去,长达三十米的高度,非常耗费体力。
景川有的是力气,攀爬速度也不慢了,可还是比不过那位苗族战士,那位战士很快就把他落在了后面,景川顿时起了好胜之心,速度更是加快。
带了两个连的战士,有些战士在攀爬石壁的过程中就落水死了。掉下去的时候还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把敌人惊觉。
若说景川参军的目的原先是为了振兴家族,而现在经历了这一次,却让他迷茫,到底是什么让这些红军战士甘之如饴的牺牲自己?难道他真的赶不上这些人的思想了吗?就他而言,除了自家人,他不会为任何人一个人一件事情一种思想而轻易的牺牲自己,他从小就没被教育成这样的伟大。
容不得他想,只听那位苗族战士一声惨叫,竟是被敌人打了下来。
景川大惊,“不好,被敌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