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时候,陌香和一屋子的丫鬟都在东苑等着,思君两眼无神地回來,陌香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情了?”陌香问。
只是思君,直接绕过了陌香,自顾自地走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思君伪装的坚强终于发泄出來,但是,她沒有哭出声,只是让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心里在抽搐着,痛得很难受。
等会,当他回來的时候,她该怎么样來解释这件事情?说她不孕?他会接受这样的她么?江老爷会接受这样的媳妇么?可笑的是她现在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冥夜,我不配,我不配!”思君边哭边念着,此时的她是那么无助,她突然好想扑入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陌香的声音再次传來,思君才从悲伤中走了出來。
“思思,刚才小海來报,说……说姑爷今晚不回家了,叫你早些歇息!”
除了新婚那晚,这是第一次,江冥夜彻夜不归。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很慌乱,想到他临走的时候,什么都沒有说,或许,当他知道有人暗中相助,而目的竟然是因为她,他就已经心存芥蒂,所以才不愿意面对她了吧!
也好,她想,现在她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便见任何人。
夜越來越深,此时,寂静的东苑,却在二更时分,多出了一个人影。
此人悄悄潜入,穿着黑衣,他小心翼翼地在屋下移步,生怕惊动了屋内沉睡的人。
黑影在院墙下的梅树下停了下來,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正要打开的时候,却被身后一道声音惊吓住。
“你在干什么?”
黑衣人心里发慌,以至于手一抖,纸中的药粉洒落一地,这个声音,是他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了。
思君看着眼前背对着她的黑影,要不是夜晚独自未眠,也不会听到屋外的动静。等她出來一探究竟时,却发现梅树下面的身影,当即想到水楚澜说过的话。她中毒未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下药之人,此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黑衣人一直不敢回头,夜里静得出奇,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沒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再次下药,思君看着他,心里又气又急,本想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却沒想到那人狡猾,趁着思君不注意突然回身推开她,向着院子外面跑去。
“啊,站住……陌陌、陌陌!”思君边追边喊,不过那人速度快,而且极其熟悉江家,很快便泡得沒影了。
思君的喊声惊动了陌香和江家的护院,大家都被惊动了。像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夜晚的防护特别重视,基本只要听到喊声就会有人出现,大家纷纷向思君所指的方向追去。
“思思,发生什么事了?”陌香披着衣服出來,还在神游太虚中。
“刚才,有人潜进院子。”思君如实说道,然后便走到梅树下,幸好刚才那人紧张的时候落下了手中的药粉,思君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包好收了起來。
“你有沒有事?这么危险,你怎么一个人就出來了?”陌香这才惊醒,担忧地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沒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正说着,有下人已进入院子回报。
“抓到了吗?”思君问。
“回少奶奶,小的们追到南苑,给、追丢了。”
南苑?思君向着院外的西南方向望去,那里是主院,若是大晚上惊动了江老爷的歇息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既未受伤,那人看來并非歹徒,此事就算了,老爷问起來什么都不要说,以免他担心。”思君吩咐道。“夜深了,你们都睡去吧!”思君将大家打发走。
东苑又恢复了宁静,这一夜,思君彻夜未眠。
酒馆。
买醉的人,在偌大的酒楼里面显得形单影只。
今日是第一次,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水楚澜暗中相助,那触目惊心的吻,不知是因为相救的回馈,还是别的什么……
直到酒楼打烊,江冥夜还趴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往口里灌酒,桌子上的酒水汇聚成流,从桌沿倾泻下來,在地上形成了一湾浅浅的水洼。
“君、君,你说,夫妻同心,恩爱两不疑,你知不知道,他帮我,对我來说,是多么大的羞辱。”
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口里却念念不忘那个人,本來只是想解忧,沒想到越喝越多,直到现在醉成这样。
“公子,我们店打烊了,公子?”小二小心地上前提醒,对于这样买醉的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冥夜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该怎么办?小二冥思苦想。
这时,从酒楼外出进來一个女人,给小二付了酒钱之后就扶着江冥夜离开了酒楼。
夜深了,很多店面都准备关门,客栈的老板在关门之前迎來了最后一单生意。
简洁宽敞的房间内,水绿萝小心地将烂醉的男人扶着走向里间,江冥夜整个身体的重要压得她吃力地移步,直到走到床边,才将他重重地摔在床上。
江冥夜醉得一塌糊涂,一身酒气,倒床就呼呼大睡。
水绿萝小心地走到床尾,为他脱去鞋袜,随之脱去他身上早已被酒浸湿的污衣。
“君君,君、君。”
江冥夜似乎有了反应,朦胧中看到一个女人正在为他解衣,细心为他擦拭身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