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官府作对,叫咱们江家以后在桐城可怎么立足?”
一进门,江老爷就是一阵大骂,还气愤的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江冥夜直接回的东苑,小海和陌香正在着急地为他包扎伤口,才不过一会儿工夫,江老爷就按耐不住冲到东苑來大发脾气,连桌子上盛满热茶的茶杯都给打翻了,还好沒有洒在江冥夜的手臂上,不然中了刀伤加上烫伤就不得了了。
江冥夜无所动,眼见着江老爷大发雷霆,江冥夜看了小海和陌香一眼,命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少爷!”小海答应道,偷偷地拉了一下陌香的衣角,两人便退出屋子关上了房门。两父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却都怒视着对方。
“人是不是你劫走的?”江老爷冷然地问道,像是在审问犯人。
一提到这个,江冥夜就怒火直冒,手一拍桌子就从凳子上站起來,屹立在江老爷面前,他是壮年男子,身形比江老爷高,再加上江老爷年老发福,有些微的驼背,在气势上江冥夜已经占了上风。
“是我劫走的又怎么样?她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叫官府來抓她?”江冥夜怒口一声,不输士气。
江老爷听后也气愤,他好不容易安排好的局却被他破坏了,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他更不容许自己唯一的亲人也要背叛他。
“她杀害雪儿,她是杀人犯,我江家沒有这样的儿媳。”江老爷也吼道。
提到这个江冥夜就來气,依雪生前沒见他怎么关心,死后却用她的死大做文章,这里面的真相如何,不用猜就知道谁是谁非。
“君君为人善良宽容,若不是你设计陷害,今日怎么会中了你的圈套?那个女人死有余辜,你惊动官府,无非是为了蘀你掩藏被带鸀帽子的事实,然后借以除掉君君,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卑鄙。”江冥夜怒目说道,一步一步逼近江老爷,低眉俯视他颤栗的身形,他已经笃定,这件事绝对与他有莫大的联系。
“你竟然这么怀疑爹的人格?”江老爷失望的看着江冥夜,沒想到自己的儿子想象力这么丰富,将整件事联系到自己身上,将他比作卑鄙小人。
“你的人格,不需要怀疑。”江冥夜冷冷的说道,不再看他,而是转过身继续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江老爷气得发抖,既然如此,他认定是自己做的,也不差再当一回小人。江老爷慢慢走到桌子前,在江冥夜的对面坐下來,江冥夜不屑于看他,眼神又转向一边。
“事情还沒有查清楚,君儿就畏罪潜逃,如今成了逃犯,官府一定会大肆搜城,就算你能够保得了她一时,也保不了她一世。以后她只能躲躲藏藏,过不安稳的日子,就算你能够置身事外,你也不可能和她长相厮守,若是你够聪明就将她交出來,或许还能够查清这件事情,还她一个清白。”江老爷分析道,实则有些逼江冥夜交人的意思。
江冥夜脸色微变,沒想到他爹城府极深,竟然威胁他,其实他说的有道理,现在是法治社会,官字两个口,事情真相全靠官府來判,虽说有钱才是王法,可是这件事既然是他教唆官府抓人,官府一定会卖他面子继续追查。
而他,只是江家的少爷,怎么能够和笼络权贵,权谋斗争的爹來相争?
“就算是和官府作对,我也绝对不会把君君送入险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混账,你就这么为了一个女人?”江老爷见江冥夜不松口,生气地从凳子上站起來。
江冥夜站在他面前,面对着江老爷,从头至尾,他就沒有喜欢过思君,如今他落井下石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一生只为权贵,你根本就不明白,对于你來说,女人只是你的附属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自从娘死后,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君君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动她一根汗毛,就算是官府又能奈我何?”江冥夜狠狠地说道。
江老爷内心被震撼,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江冥夜一定会保护思君,既然他这么在乎,何不好好利用此事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江冥夜正在气头上,他一定不听自己的劝,江老爷又说道:“君儿是我江家的儿媳,就算她杀了人,只要我向官府打声招呼她一定会沒事,只是不知道你有几分诚意,让我考虑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一说到思君的生路,江冥夜的脸色从恼怒变得平静,不过却沒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他不相信,这事摆明是他设计的,他会有那么好心放过思君?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不妨听下他的条件。
“你要我做什么?”江冥夜问道,声音沒有半点温度。
父子之间,却要讲条件,商场上的那一套却用在家庭里,这份亲情,再无半点修好的可能。
“我要你娶鸀萝!”
“不可能。”江冥夜想都沒想就回绝了。
“鸀萝已经怀孕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娶她?”
“……”江冥夜沉默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水鸀萝竟然会有了身孕。
“君儿已经答应,会接受你娶水鸀萝,怎么,你不知道?”江老爷见江冥夜完全不知情,早就知道思君不会轻易劝说他,所以她今日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他已经给了她机会,是她沒有把握住,就怪不得他了。
江冥夜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