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激动地说:“请姑娘放心吧,东西我先给放着。(. )铺子已经好了,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些盈利。”
末了,王嬷嬷才把封家认姑娘当作干女儿的事给说了出来,林伯惊喜地说:“唉呀,这下子姑娘可算是有了好日子了,那封家老爷和咱们老爷可是好友,人品很是不错。先前,我正准备找他为姑娘作主呢,没想到,幂幂中,真是天注定的,竟然认成了一家人。好,好,太好了。”
王安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明所以,便不耻下问起来:“林伯,那封家,是什么来头?”
林伯叹息着说:“封老爷是御史,正二品呢。两个儿子,老大是礼部任职,老二是京营骁骑营里的副帅,老三在翰林院,听说,这封家治家极严,儿子个个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权势。虽然有权,却不骄不躁,不结党,不营私,刚刚正正,就连皇上,私下里极是喜爱他们。”
王嬷嬷这才真正的高兴开来,原来,姑娘攀上了这样的一家人啊,难怪,贾府里,那些人是那个样子,个个表现得跟他们中了状玩一般。摇头摆尾的,跟个狗似的。就是自己也沾了不少的光呢。
秋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渐地冷了,叶子都落了,冬天,还会远吗?
薛宝钗捧着一杯凉茶,不是她喜欢喝冷水,因为,这杯茶水,她实在是捧得太久了,久得茶杯子都快被她捂滚了,即使,杯子是热的,可是,茶水,还是冰冷冰冷的,就像,就像此时她那颗心,那颗脆弱的少女的心!怔怔地看着院子里头,那些翠绿鲜红的野蔓藤萝,变成一把枯草,思绪飘得不知所踪。
莺儿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件绣好的大红嫁衣,早就被她收了起来,免得姑娘看到了,触景生情,黯然神伤。
也是,这事搁谁身上,也是个大笑话,搁哪个姑娘身上,也觉得难堪受不了,姑娘还能吃还能喝,除了发个小呆外,别的看起来都还算正常,已经是让人意外了。若不是不对景,她都想赞叹一声,姑娘你好坚强啊。
原来说是请了贵妃娘娘下旨,双方都认定了的事情,婚礼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哪知,唉,从前听说过,煮熟的鸭子能飞,没想到这回,铁板上的钉也能拔出来。52网]看来,这次姑娘又嫁不出去了。难道还要再等一年?姑娘,你能等,可是奴婢都无法再等了啊,奴婢这年纪,本来就够大的了,本想着若是少爷是个好的,便制造个机会上了他的床,混个姨娘什么的,可是,少爷是个不着调的,上不得台面,又整日在外头鬼混,摸不着人影子,就熄了这方面的打算,那剩下的就是等着出去了,自行婚配了。可是,姑娘这不上不下的,老这么在家里宅着,算什么事呢。
这时,同喜过来了,轻声地问:“莺儿,太太叫姑娘过去说是有事相商。姑娘今天怎么样?好一点没有?”
莺儿一呶嘴,悄悄地说:“本来前几天好一点了,可是听说林姑娘认了个大户人家之后,又成这样子了。”
同喜摇头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林姑娘,她的命,怎么能这么好呢。”从前你们在背后骂人家寄人篱下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呢。
莺儿也眼红地说:“可不是,她的命可不是一般的好呢。上回,唉,我去叫姑娘。”上回,差点都要栽在薛家手里,说句实话,薛蟠那货,唉,搁谁谁倒霉,可是,没办法,架不住人家会投胎啊,钱多啊。
冷风过院,竹叶飞舞,林黛玉斜倚在长椅上,靠在桌子边,一手拿着棋谱,一手夹着一粒晶莹剔透的白子,在秋日的凉风里--附风作雅!故作浪漫!实在是时间太多,闲得无趣,从前忙得脚不点地,总是嫌没有自己的空间时间,如今,吃饱等饿,混吃等死,更是无趣。看到书架上有一盒围棋,便也学起了古人。喝喝茶,下下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叫雪雁把围棋拿出来,打发一下时间了。况且,这围棋子,真的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粒粒都是那么的圆润可爱,指端微凉的感觉,纤纤玉手的优雅姿态,与其说是在打棋谱,不如说是在自我欣赏和陶醉。因为,此时,她真的在心里得意呢,看着自己的手,瞧瞧这皮肤,跟嫩豆腐似的,水当当的,多美,多好。就是最牛b的法国品牌的化妆品,也搞不出这种级别出来。这人与人,真的不能比啊。
看到身边的紫鹃已经是第三次为她添茶续水了,便不在意地道:“是什么事情啊?忍到现在了还不想说吗?”
紫鹃干笑一声,陪着小心说:“奴婢不是怕姑娘嫌奴婢多嘴爱说闲话的么。(了几句话。”
看林黛玉并没有恼她的意思,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姑娘不在府里那几天发生的事情,说是琏二爷和琏二奶奶,他们在老太太面前,似乎和二太太吵了起来…”
林黛玉把棋子扔进了棋篓里头,拿起热水杯子,唔,木樨露水,清香甘甜,滋阴润燥,平喘止咳,正是秋日必备饮品。眉毛也不抬的说:“你接着说!”说话说半截,等着打赏么,我还想打你一巴掌呢。
紫鹃连忙打起精神,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那天琏二爷和琏二奶奶一大早便到了老太太那里,先是说了半天,老太太便打发人去叫两位老爷和两位太太,不知为什么,二太太好像突然生气了,高声说了几句,说是什么银子没有了,还说什么放着好好的府中的庶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