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检连忙拦住,哀求道,“他们说了不能报警,否则会杀了婉婉的,大哥,你最疼婉婉了,你救救我们,他们不过是要钱,把钱给他们就行了”
“你这是犯法,错上加错!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绍老爷子挥手让张妈在屋里待着,她一个女人不要见这些腌臜事儿的好。
张妈不放心的点点头,叫住大米,和她一起在屋里等着,看着丁陡搀扶着老爷子走了出去。
李正检给他们指着小区门口对面停着的车,“他们就在车上,大哥你去见见他们,给了钱让他们放了婉婉。”
绍老爷子腿疼的厉害,不想走那么远,站住道,“你让他们过来”
“他们不肯出来,让您去,哥,我求求你。”李正检不住的哀求,恼的绍老爷子气火更大,腿又疼的厉害,几乎半个身体都靠丁陡支撑着。
“走吧。”老爷子叹口气,走私那些事还没曝光都好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那伙人到底要做什么,还绑架了婉婉。
天大地大都不如人命大。
马路对面的车是宽敞那种车型,车门的背对着小区的门口,在斜对面。
老爷子一瘸一拐的被丁陡扶着绕到车子的这边。
车门打开,老爷子还没说话,突然背后被人猛地一推,车上下来两个人用毛巾迅速捂住他和丁陡的口鼻。
两人来不及挣扎,那毛巾上下了药,药气顺着口鼻窒息般被呼入鼻腔中,身体立刻软了下来,丁陡只觉得脑袋狠狠一疼,意识渐渐消失了,和老爷子一起瘫软下来陷入昏迷中。
李正检看着被抬到车上的人,心中胆颤不已,也跟着上了车,低声说,“你们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我、我已经把他骗来了。”
车上的人看他一眼,昏暗的车厢中气氛压抑,车子一路迅速开走,消失在安静的街道上。
绍梓有个退伍的战友现在是在海上当水手,绍耀联系了他,想问一下关于海上货船损失这一方面的问题。
因为公司不常走海运,很多关于海运的条款他都不大清楚,这一块有些东西需要仔细询问一下。
对方刚好出海回来,现在在家里,不过在其他市,离得不太远,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有些东西绍耀想当面问清楚,便驱车亲自前往隔壁市。
绍耀眉头紧皱的看着车来车往,心里隐隐不安,烦躁的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他不常吸烟,更是从来都没有在丁陡面前吸过,白色的烟雾静静蔓延至车里,顺着那窗户的缝隙消散在身后的风中。
电话震动,绍耀接起电话,张妈慌张焦急的声音响起来。
……
蜿蜒的环山公路上一声刺耳的声响尖锐的响彻山间。
一辆黑色的车子疯了般消失在满是绿意的山涧。
紧握方向盘的一双手紧紧绷起,青筋乍现,骨骼耸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隐隐泛白。
男人的眼中渍出火烧云的颜色,瞳孔深处紧紧压抑颤动的痛苦之色。
老爷和小丁被绑架了!
你快回来,小耀!
绍耀的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在脑中绷成一条尖锐的线,疼的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他父亲被绑架了,老爷子腿脚不方便,着急的时候整条腿都会跟被数千细针密密麻麻扎着的疼,他年纪大了,一顿饭不吃都胃里难受没力气,他……
丁陡看不见,他看不见,怎么办,外面磕磕绊绊到处都是棱角,满是危险。
他那么瘦,绍耀好不容易将他养胖一点,他容易生病,着凉的时候都会发烧,
他们都是他心头捧着呵护着的宝,他却不在他们身边……
车外风景一路迅速倒退,绍耀车子开得飞快,在路上惊险的不断掠过,一向沉稳的神色变成了焦虑和着急。
……他无法镇静下来。
徐则辉一路飞快的从公司赶到别墅中,看见张妈摸着泪无助的坐在家门口的地上,身旁的大米着急的朝他吼叫。
“张妈,是我,我是辉子啊,别哭,我扶您回去。”
张妈看这他,突然眼泪汹涌而落,“他说让我在家里等着,他带着那孩子跟李正检出去了,找不到了,他们被人绑架了,怎么办,呜呜呜……”
“绍耀呢?!”
“小耀一大早去帮李正检找人查他的事,他就这么对老爷啊,他不是人,怎么办,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老爷腿还疼,他就这么把人带走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