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煜点头,他方才也看到了,“太医的意思是,我也中了这花毒?”
罗太医伸手,陈煜见此,拉起袖子将手递了过去。> 他的书里记载了些,可惜,只有毒性,至于来历却没有明示。
“是西域之物。”
正当他沉眉思索时,陈煜说道:“这种花出自西域,若是不熟悉此花之人,极为容易中毒,且,不会叫人发觉。”
罗太医捋着胡子点头,“原来如此,竟是比大红花还要厉害。”说着,他顿了顿,看向他,“奇怪,世子是如何知晓的?”
“是内子说的,方才醒来了一阵子。”
“那……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不妨等罗太医医治好内子,亲自问她。”
陈煜说道,起身带头离去。
罗太医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个内宅妇人,怎会知晓这等奇物?”
闻言,陈煜微微勾唇,“听她说,是在书里看来的。”
“书?可否借老夫一观?”
“这个还是等内子好了再问她吧,那可是她的陪嫁之物。”
罗太医失望了,不过若是能看看也是好的,于是,又打起精神来,势必要让沈静仪快点儿好起来。> 罗太医不理他,转过脸去,专心把起脉来。
“脉象平稳,只是虚了些。”他放下手,“只要温养些日子便好,对了,那鹿胎膏记得还要继续吃,此次也有那一半的功劳。”
“回头我会命人再送一份给你,有劳罗太医再熬制些了。”
罗太医翻了个白眼,“好说,就是那书……”
“此事得问过内子才是。”陈煜笑道。
罗太医无法,只得哼了哼,正色道:“那花还希望世子将之都毁了去,切不可传了出去,否则,京中后宅便乱了天了。”
陈煜颔首,“你说的是,此事我会安排。”
“啧啧,当真歹毒,也不知是谁引进京来的。”罗太医也是冒了一阵冷汗。
这花,根本就是绝人子嗣用的,思及此,他看了眼陈煜,“千万记得吃药,不可大意。”
陈煜应下,“多谢太医提醒。”
又叮嘱了几句后,罗太医见着沈静仪还未醒,不得已,这才离去。
房里,他重新翻开那本书,将那花的记载看了一遍。
看来,对方不仅要沈静仪无法怀有他的子嗣,更是想要他大房一脉绝后啊!
真是用心良苦,好计谋,好算计!
看了眼熟睡的人儿,他落下一吻,随即便去了书房。
青九接到传唤进来,抬手行礼,“爷?”
陈煜没有抬头,翻看着书籍,“将花房的人,以及所有相关之人,全部押地武场,我要亲自审问。”
“爷,这里头牵扯可大了,全都押过去么?”
“无论是谁,都带过去。”
青九不淡定了,可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武场,负责采买的管事,以及送花的人都被抓来了。
唯一不见的是花房的婆子。
陈煜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擦着剑,目光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瑟瑟发抖的几人,“就这些?”
青九拱手,回道:“花房两口子在属下过去时,便已经死了。”
“哦?”陈煜放下帕子,看着剑面上的倒影,“死了,如何死的?”
“毒死的,”青九顿了下,道:“属下听说,老夫人的人也去过了。”
铛――
陈煜弹了下剑身,指向其中一人,“花房的花都是你负责,是么?”
青九使了个眼色,场上的随从扯下了那管事嘴里的布。
“是,是小的,可小的不知那些花有毒啊!世子爷,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事儿啊,求世子爷饶命!”
“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三夫人的陪嫁吧?”
管事抬起头,立马又低下,虽说有些弄不懂陈煜的心思,可还是如实应道:“是,小的是三夫人带进府的。”
陈煜点头,“带下去。”他侧首吩咐道。
“世子爷饶……”话只说到一半,便又被堵住了嘴,任由他挣扎,也还是被拖下去了。
其余跪着的几人见此,连忙挣扎着磕头,只觉冷汗直冒。
陈煜扫了眼,使了个眼色,命人将他们嘴里的布扯下,幽幽地道:“只要你们乖乖说实话,这条命,就能留着。”
几人眼泪横流,拼命点头……
慈溪堂,三夫人哭着跪在老夫人跟前,帕子都被染湿了。
“母亲,儿媳可真没有做那等事啊!您要相信我,煜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再毒,也不至于让他断子绝孙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不会是你,婆媳多年,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心里有数。可问题就是如今所有的事儿都指向你,你就是百口莫辩。在我这儿还好,若是到了煜哥儿那儿,那小子如今正是气头上,可把不准。”
三夫人心里发苦,“张管事已经被他抓去了,您说,这人到了煜哥儿手里,这还有活路么?”
老夫人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不过一个管事,既然负责花房的采办,无论如何这责任是逃不掉的,便是煜哥儿不处置,我也不会饶了他。”
“母亲,那是……”她张口,见老夫人神色不对,这才咽下了喉头的话,接着道:“如今花房的两口子也死了,媳妇儿这是给人算计了,母亲,请您明察啊!”
老夫人叹气,她又何曾不知呢!
“你且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