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再也不想和苗子聊天了，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女孩，说起话来也一样咄咄逼人。问的问题也是那么敏感。
“哎呀！”他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商业街，一不留神正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那女孩手里捧着一大堆书，被慕云哗啦一声，全都给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东西太多了，所以没看到路。”那女孩一边蹲下拾掇着地上的书，一边向慕云道歉。
慕云毛手毛脚惯了，本来是自己不小心，怎么能叫这女孩向我道歉？他赶紧也蹲下来帮忙捡起地上的书本。两个人同时伸向地上的一本书，上面写着《永不凋零》，两个人的手又不小心碰在了一起，那女孩轻呼了一声，赶紧把手缩回。
“对不起。”
慕云把那本书捡起，用手掸了掸，递到女孩的手里，“给你，《永不凋零》。”
他这才看清这个女孩的脸，清秀之中带着一丝怯懦，眼镜下面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略带着一点紧张看着慕云。
“是你？”那女孩说道。
慕云一愣，“你认得我？”
女孩用力摇摇头，“不，不认识。”
慕云微微一笑，“你拿这么多书，不累吗？要不我帮你？”
女孩紧张地摇着头，然后捧着那一摞书向商业街走去。慕云依稀觉得这个女孩有些面熟，“是谁呢？”
等那个女孩走远了，他这才想起：“哦，她是……她是书店的那个售货员啊。对了，上次去她的书店，记得有一本《穿越版金瓶梅》的（成人）漫画，当时因为给么么买书，自己想看的那本就没买，这次可不能错过。”
现在时间还早，他也不着急上学了，迈步追上售货员女孩。“等等等等，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书店的那个女孩。”
女孩也不回答，低着头急匆匆地赶路。
慕云在后面追问道：“上次我记得有一本书，叫《穿越版……》什么什么的，现在还有没有？”
女孩依旧不言语，反而加快了脚步。
慕云恬不知耻地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记得的，就是……那种，大人才能看的漫画。”
“没见过……我从来不看那种书。”
“那还有没有啊？”
女孩见他一直跟着自己，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好……”
“是，你好，呵呵。”
“你好变态呀！”那女孩大骂一句，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慕云闹了个大红脸。“我靠，问问书嘛，说我变态。”一看离书店也没多远，反正今天起的早，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干脆到书店看看再说。
推开书店的门，那女孩果然在那里，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戴着眼镜，另一个不戴眼镜，慕云张口结舌，“这……这是双胞胎吗？”
“姐姐，就是这个人，总是跟着我，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是！”慕云连连摆手，“别误会，我以为你是她，这……这……我的一生真是充满了狗血，怎么会有这种事。”
售货员狠狠地瞪了一眼慕云，“要什么？”
“要……”他看了一眼戴眼镜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凑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就是上次我看的那本漫画。”
“哪本漫画？我们这每天卖那么多书。”售货员冷冷地说道。
“好吧，就是……漫画版的《穿越版金瓶梅》。”慕云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声音也越来越低。
售货员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抽屉，啪的一声把那本书往柜台上一摔，“最后一本，珍藏版，三十五块半。”
“不是吧？”慕云一咧嘴，“我记得上次是十二块啊。”
再仔细一看，那本书的封面都卷页了，看来这个姐姐没事的时候就偷看啊。“你这书都旧了啊，还坐地起价？”
“十二块是书钱，剩下的钱，是你跟踪我妹妹的钱。谢谢惠顾。”
“那……那还是算了，三十五块半，买本旧书，还有零有整，上次你就黑了我三块，这次更狠，还说什么珍藏版……”慕云叹道。
“当然是珍藏版，因为这本书其他地方买不到。物以稀为贵啊。”
妹妹倒是好说话，拉住售货员的袖口说道：“要不……要不算了吧。”
售货员扑哧一笑，用手肘抵着柜台，看着慕云，也不说话，把慕云看得有点发毛了，“看什么？再便宜一点嘛，我是真的很想买。”
售货员笑着说道：“你认得我吗？”
慕云茫然地摇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当然啦，你是售货员，一回生二回熟。”
售货员笑了笑，盯着慕云看了半天，才说道道：“万神宗的大祭司——宣羽，你总听过吧？”
慕云听完差点没坐地上，“不是吧，你就是宣羽！”
统领几千个**师的宣羽，在现实中居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售货员，虚拟和现实的落差实在太大了。
售货员不置可否，笑了笑说道：“你告诉我，赤练铠甲在哪里得到的，这本书我就可以免费送给你。”
慕云想了半天，“还是算了，出卖朋友的事我可不做。”
“姐姐，算了吧。”戴眼镜的女孩还再劝。
售货员却把书又收进了抽屉，“那就是钱不够了？舍不得的话就算了。”
慕云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书店。
售货员待慕云走远，这才对妹妹说道：“小羽，你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