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德最后一句话说的相当无稽,以致左承文都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他看到屈明德再没有什么表示,也就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回到镖局正门。
那守卫门口的弟子一看左承文,顿时上前禀报道:“掌旗,赵镖头找您已经有一会儿了。”
“怎么?他找我有事?”
“属下不知,不过看赵镖头的样子,事情应当很是紧急。”
“行,我知道了,多谢。”
“属下不敢。”说完这句话,那弟子又退回了自己的岗位之上。
这时候,屈明德已经落在了左承文的身后,他扫了一眼依然伫立原地的大枪,没有说什么。
左承文在跨进镖局大门之后,却是对着屈明德说道:“屈兄,赵镖头看起来找我有事,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如何?”
“客随主便。”屈明德应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需要回房去拿一下长剑。”
拿剑?左承文一愣,条件发射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大门之前的霸王枪。
“呵呵,自从我学剑以来,还没有几次像今天这样孤身出去的,有些不习惯。这会既然要去见赵镖头,我想还是拿上宝剑为妙。”
左承文知道屈明德的意思,无非是剑不离身的那一套说法。不过他不觉得屈明德此刻说起这个门诊的是因为须臾离不开随身宝剑。
门都出了一天了,这时候说起自己剑不离身,这样的说法换了谁来,也不会相信。
不过真正的理由这时候没必要明说,所以他只是点了一下头,示意要跟着屈明德先去拿上宝剑,然后再去见赵忠。
屈明德见到左承文的决定,当然也不会反对。
两人这一路走过去,除了遇到镖局众人,左承文要点头致意之外,就没有其他话了。可谓是沉默异常。
可屈明德对于这一切,却像是没一点儿不自在模样,脸上时刻都挂着他的那种千锤百炼的微笑。左承文这会虽然看见了,也没有再次做出什么评价。
天南镖局占地虽大,赵忠让人安排的屈明德所住小院所在却并不深入,因此二人只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当把长剑重新拿起的时候,屈明德把它拔了出来,见到依然还是寒光四射的模样,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左承文看着他昨晚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说道。
“当然,左兄先请。”屈明德“嚓”的一声将宝剑收入鞘中,一伸手说道。
一炷香功夫过后,屈明德、左承文以及赵忠三人,各自在左承文小院的厅中落座。
“赵镖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左承文高踞上首,对着坐在左首首座,与屈明德相对的赵忠问道。
“掌旗,今天您与屈少侠出门之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属下看过之后不敢擅自做主,请掌旗拿个主意。”说着,赵忠站起来,从怀里面逃出来一封信双手递给了左承文。“因为当时指名是送给属下,所以属下这才拆了开来。”
左承文看了屈明德一眼,点点头,把信接过来之后,就掏出信纸看了起来。
以屈明德的角度看过去,这一封信上写的字显然不是很多,但是左承文却看了很久。
赵忠在把信捧给左承文之后,就已经重新落座。此刻左承文看着信不说话,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左承文站起来走到了屈明德的面前,把它递给屈明德说道:“屈兄,你也看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置呢?”
屈明德听了屈明德的话,也不问这件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直接就接过信纸看了起来。
信纸之上,些的确实没有几个字:明日申时三刻,愚在家中设宴,拜请小霸王、屈首席赏光驾临。
屈明德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统共二十四个字,明明白白的。只是信上面既没有主人的名字,也没有赴宴的地点。
看完两遍之后,屈明德将信还了回去,说道:“奇了怪了,看信,语气还是很恭敬的。但是这无头无尾,就算我们想去,又该去哪里呢?”
“如果掌旗想去,这倒不是问题。只是……”屈明德话音落下,赵忠随即接口说道。
“有话直说无妨,不必吞吞吐吐的。”左承文出声道。
“是,掌旗。”赵忠一拱手,道:“这封信的来处,徽阳城中没有人不知道的。只看信封之上的鲤鱼印,就可以知道是水道龙头邱步凡的东西。”
还有这种讲究?这倒是屈明德不曾听说过的故事,因而又走上前去,很有兴趣的拿起信封看了几眼。
面对他的举动,无论是左承文还是赵忠,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掌旗你也知道,我们镖局一向做的是陆上生意,和各地水道龙头并无往来。他这一次突然发来邀请,实在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屈明德把玩着信封,耳朵里面也听到了赵忠的话。但其实他更关心的是,为什么信纸之上,会堂而皇之的连带他也给邀请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没有跟什么水道龙头打过交道,也没有到过徽阳城。在这样的情况下,邀请他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称他为屈首席,这就更是奇怪当中的奇怪。
因此一时之间,大厅在赵忠说完话之后就沉寂了下来。
过了半晌,左承文说道:“赵镖头,你知道这龙头的宅址在什么地方?”
“这当然是知道的,就在城南之外二十里、徽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