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林虎在外边作风彪悍,但是到了屋子里,却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只能说,在这屋子里的人,在对人类性别的判断上,显然要比屈明德和左承文二人强上一筹不止。
双方几乎是一照面的功夫,前来招待的那人就已经明显表现出来识别出林虎真身的状态。
她纳闷的看向左承文,没发现什么指示,当下只好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对待屈、左二人一般模样的对待林虎。
屈明德相信林虎若不是因为太过忐忑,一定会发现那一瞬间的古怪。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如果,因此在表面上,这里还是一且如常。
“先上一壶酒,菜也随便先拿一些上来。”左承文对着女人说道。
屈明德这时候打量完了屋子,把目光放到女人身上。只是对昂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在得到左承文的吩咐之后,就利落的往后边走去。不一会儿,后院响起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从进来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但是左承文丝毫没有为屈明德和林虎介绍一个,刚才那个女人是谁的意思。
林虎出于紧张,忘了这茬。屈明德却是压根没想过要问。
“屈兄,林兄,我们上去坐吧。在楼上看那河中风景,才是别有一番风味。”左承文说道。
屈明德依言跟随,那林虎却道:“听左兄的意思,好像经常来这个地方?”
“哈哈,土生土长,总是有那么一点熟悉的。”
三人依着窗边坐定,从这里看去,河上时不时经过小船,确实是有一点儿意思。但也就是这么一点儿而已,屈明德看了不久,就觉得没有意思了,倒是林虎一副兴致勃勃,看了就诺不开眼的架势。
屈明德看了左承文一眼,撇撇嘴指向目光正对着楼下河中的林虎。
左承文含义不明的做出一个笑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打算。一时间三人俱是没了声音。
幸好这个时候,已经有人陆续端上来酒菜,杯盘响动的声音,也算是遮掩了方才无声的尴尬。
“来来,我敬两位一杯!”出人意料的是,这时候先说话、先动作的却是林虎。
“林兄,我作为东道主,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先敬二位才是。”左承文说道。
“哎,左兄,我这借花献佛虽然突兀了点,但是心意却是真的。要不是你带着,我怕难以见到这风光。所以,这第一杯酒就让我先敬吧。”
实际上,一杯酒的事情,谁先谁后还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人要讲礼数,看着反倒是重要了起来。
不过左承文到底不是那种老学究,在看到林虎的坚持之后,他就退让了。
三人这样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酒就去了小半。屈明德寻思着左承文这样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完全对不起先前左承文那丝诡秘微笑的时候。
事情果然发生了变化。
这变化是左承文首先挑起来的,毕竟,他才是这一桌莫名其妙的酒席的东道主。
“来到这里,光有酒菜怎么行,林兄、屈兄,我请你们看个节目吧。”左承文说道。
“什么节目?”屈明德出声询问。
他觉得有些事情,心里面想想就好。真的要做出来的话,还是得考虑一下后果。但是看现在左承文的样子,可没有半点要考虑后果的意思。
“啪啪!”左承文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手掌。
掌声落下,一阵丝竹之声随着响起。然后,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几名身着红色薄纱群的女子,因年轻而显得活力四射的躯体,就在这红色纱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十分动人心魄。
自然,纯以艺术眼光来看,这里的舞蹈是比不上曾经屈明德在黄枫谷山庄中所见的。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三名女郎的诱惑,却要比黄枫谷那无名庄子处更多上几分。
丝竹乱耳,红衣迷目!
屈明德看着舞蹈表演的时候,留了三分心神在林虎身上。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这两个人到底要搞什么鬼?”屈明德心中疑惑。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不正常,要不是因为左承文一直跟着自己在一起。而且他也可以确信,左承文和林虎两人并没有过私下的交流,屈明德几乎要以为他们两个已经串通好,在演一场谁也看不懂的戏了。
“公子!”就在屈明德一走神的功夫,红衣薄群的舞女,已经欺身向前,快要拱到他怀里来了。
三名女子,对着在座三人,果然是十分合适的。
屈明德看到,左承文并不推拒,而是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浪的接受了舞女的敬酒。
这还不算,只见左承文在喝酒的时候,伸手好像要捧酒杯的样子,但却直接抓在了舞女的手上,看着就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在屈明德看来,当然不算什么。但要是以这个世界的礼法来看,左承文的行为显然已经够得上是太过轻薄了——当然,在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道学先生指责他就是了。
屈明德自己做不到左承文这么放浪,但是正常应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唯一显得扎眼的就是林虎,这时候他几乎要被舞女逼得只想跳河了。
“咳!”屈明德一摆手,暂时推开了一直要往他身上靠的舞女,对着左承文说道:“左兄,你我三人坐在这里,饮酒谈天也就罢了,何必来这许多客套呢?”
左承文看了一眼屈明德,又看了一眼被舞女逼得手足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