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到金刚叫我的时候正好一点,差不多只睡了四个小时,精神头就已经补足了。
而且我发现完全没有困顿的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就好像睡了八个小时一样。
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起床困难户,每次起床不知道要变幻多少种稀奇古怪的姿势,直到把牙刷塞进嘴里……
难道是因为修炼了长生决的缘故?
管他呢,总之是好事。
午饭他们叫的外卖,给我留了一份,我三两口吃完,准备再磨点朱砂墨,之前的快用完了,于是去书房拿出妈妈的那支朱砂镯子,准备敲碎了。
“等一下!”
魏劲波如惊雷一般的暴喝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差点把镯子丢出去。
“你干什么!能不能小声一点!”我拍着胸口扭头抱怨。
“对不起!”魏劲波的声音果然小了一点,不过基本上还是和用喊的差不多。
喂!你是在玩我吗。
见我脸色不好,魏劲波挠着后脑勺继续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六岁的时候耳朵被雷暴符给炸坏了,所以一直收不住自己的嗓门。”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反倒有些愧疚了,正想着道歉,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耳朵不好使怎么听我们的话没问题,于是我就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我真的听不清你们说话,”魏劲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是读的唇语。”
我擦!你特么还有这么牛逼的天赋呢!
正想着,我就不由自主地用口型说了一个“撒比”。
“你怎么骂人呢!”魏劲波当场就炸了。
“抱歉,我只是做个试验,”我笑着解释:“对了,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镯子给我看一下?”魏劲波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镯子。
我点了点头,把镯子塞到他手里。
他仔细地看了看镯子被我敲碎的断口,放在鼻尖闻了闻,在手指上擦了一道细细的红印,之后又把红印放在嘴里舔了舔,摇着头嘴里“啧啧”地道着可惜。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问我这镯子卖不卖。
金刚和戒荤也被吸引了过来,金刚拿过镯子也看了一会儿,又交到戒荤手上,我发现他们两的神情也同时变得有些古怪。
“陈游,你这镯子哪儿来的?”金刚把镯子还给我。
我也学着他们好奇地研究了一下这镯子:“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朱砂手镯么,有什么说法吗?”
“朱砂?你真是浪费啊,这可是黔东辰砂!”魏劲波扯着大嗓门喊道:“这么大的一块辰砂,少说也得大百来万。”
“大百来万!!!”
妈的,我感觉自己的心好疼,比被鬼气摧残了一百遍还疼,大几百万的镯子,我当时怎么就给敲了磨墨了。
我终于能体会为什么小时候爸妈管我叫败家崽子了,我特么自己都想扇自己,就这么手起手落,一栋房子就没了……
罢了罢了,也亏得这价值连城的镯子,不然我也得死上好几次了。
“你之前说用朱砂墨打的鬼,我还好奇,按说以这鬼物的道行,普通朱砂应该是伤不到她的,”金刚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好歹救了你一条命。”
金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那朱砂镯子虽然缺了,好歹还是值钱的,以后你用我这湘沙吧,虽然比不上辰砂的效果,不过好在产量大,便宜。”
我接过瓶子,冲金刚感激地点了点头,魏劲波还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辰砂手镯。
我心中一动,这茅山派擅长的就是符箓之术,所以朱砂对他们的诱惑想来是不小,哈哈。
我把辰砂镯子收进了口袋,假装没看到魏劲波的小眼神。
先吊吊你的胃口。
金刚看了看表,说差不多到时间了,让我们准备一下就出门,我揣上换了里还防着昨天金刚送我的手套,也就戴在了左手上,刚好能遮住鬼纹,又套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就和他们一起赶往机场。
貂魑见到我穿了带兜帽的衣服,就死活不肯进包里了,非得赖在我脑后的兜帽里,我很无奈,只好也由着他了,所幸还没到夏天,否则大街上人远远看着我围着个白色的毛领子都得以为我是神经病。
齐可为夫妇搭乘的是纽约回国的航班,准点下午五点抵达,我们两点就赶到了t3航站楼的接机口,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我看了一眼航站楼,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回国就是从这里下的飞机,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短短几天时间,我再次站在这个地方,却恍如隔世。
金刚很熟悉地带着我们在航站楼主楼上了电梯,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叫做t3飞行区管理部的门口让我们等他一下。
我见他走进门,找到一个男人,看穿着像是这里的领班,金刚掏出一张证件,和他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我们这边。
那个领班转过头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老熟人,就是之前调解我丢玉案件的那名机场负责人,我回忆了一下,对方好像是姓王。
那领班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金刚似乎发现我们认识,就带着他走了过来。
“陈先生,抱歉,那玉佩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不过关于这件事情,集团的高层已经商讨了处理办法,愿意赔偿您的损失,”领班的态度很客气,而且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