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煦闻言眉峰动了动,起身下榻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往内室屏风后去,一边替她拆了发髻褪去衣衫,一边笑语,“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明明是做着羞人的下流事,可这人偏偏一脸的赏心悦目,蒂莲不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自己褪衣服。
“今日到凤仪宫,见到华筱漪,我倒是想的多了些。”,说着话时,已将内衫也褪去,踩着木凳跨进了浴桶中,抬眼却见谢珩煦亦脱了干净,不由面颊一烧,嗔道,“你做什么!”
谢珩煦呲牙一笑,长腿一迈挤进浴桶,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一起洗了,还省的她们再折腾换水。你接着说,华筱漪。”
事已至此,蒂莲当然不会再赶他出去,便放松了身子躺在他怀里,继续思索着华皇后的事。
“华侯府如今虽说是与我们一路的,可这到底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苏家,此番与苏家的争执一触即发,我对此势必要赢,介时宫里没了苏太后和苏贵妃给她压力,她再有了龙子,到时华侯府便不好控制了,我着实不想看到第二个苏家。相比起来,虽然让华家的女儿做了皇后,可她生的皇子和娜姬生的皇子,我还是偏向与娜姬。”
大掌轻轻抚揉她的玉臂与纤腰,谢珩煦的思绪也因蒂莲这番话沉了下来。
“不错,娜姬不依附我们,便一无所有,我们是她全部的依仗,但华侯府不同。”
蒂莲侧首看他,低语道,“今日我拿话哄住了她,可保得娜姬一阵子安稳无忧,可他日她真的怀了龙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件事情要解决也不算难。”,谢珩煦淡淡勾唇,轻吻她鬓间微湿的发,“要么让华筱漪怀不上,要么让她生不出。”
蒂莲闻言白了他一眼,伸手揽住他颈,轻轻转身趴在他怀里,“若是一直怀不上,难免也会对我们起疑。何况,即便是她怀不上,华侯府也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难道每一个送入宫,都叫她们怀不上吗?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棘手,但当初步下娜姬这步棋,那么云帝若是出事,这皇位,一定要是娜姬所出的皇子继承。”
谢珩煦摇摇头,眸色柔润看着怀里的玉人儿,“这些都还早,且走一步看一步就是,我料定华侯府若是见了苏家的惨状,怕是也没胆子就真的和我们对着干。等苏家落败,整个夏兰都在我们手中,华家,翻不出大浪。”
蒂莲若有所思,终是浅浅勾唇低‘嗯’一声,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事实上,眼下最大的麻烦,还是怎么轻松的处置了苏家,旁的,等以后再看吧。何况,云帝若是一直听话,这皇位更替之事,少说还得数十年之后。
见她神情松懈下来,清月琉璃般的眸子涟漪柔和,谢珩煦也跟着笑了,一手扣住她精致的下颚,俯首便吻了上去。
氤氲的水雾下荡漾起波澜,蒂莲被他霸道的控在身下,觉得难受又羞耻,费力的侧头躲开他,素手推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肌。
“子煦,不行,...”
在这浴桶中亲热,让她想起二人的chū_yè,谢珩煦便是装疯卖傻莽莽撞撞的夺了她的身子,那夜的情景如今想起来便觉羞耻非常,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不行?”,剑眉微蹙,谢珩煦一手控住她的玉腕,自顾自啄吻雪肤玉肌,在她身上印下斑斑胭脂记,声线低哑微粗,“谁说不行?我说行便行。”
“子煦...”,蒂莲急的在水中扭动躲闪,奈何怎敌得过他的力气,眼见他执意而为,不由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别在这里,我不喜欢!”
谢珩煦身子一僵,深沉的凤眸微眯,薄唇勾起邪肆弧度,伏在她耳边轻舔慢吮,“不喜欢?”,大掌控住她柔弱无骨不盈一握的腰身,猛的逼入原野,“为何不喜欢?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啊...”,蒂莲猛的拱起腰身,又羞又怒睁眼瞪他,素手拍打着他的肩背,终究也不过瞬息间便败下阵来。
身子飘荡在水中摇摇晃晃,唯有攀附住他坚实的身体才能得以救赎,贝齿轻咬朱唇,蒂莲轻轻嗑目侧过头去,不敢看他。
宽阔的大掌一手扶着她的腰背托起,一手握住浴桶边缘固定,谢珩煦英朗的面容浮现笑意,凤眸精粹如若繁星,眨也不眨看着她被欺负的玉容飞霞娇羞无限的风情,只觉得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去。
他也的确是如此做的,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游走于她绝美的眉目间,逼进朱唇纠缠丁香小舌,身下用了蛮力,犹如脱缰野马,与轻吻的柔情全然相反。
再离开她的唇瓣时,媚态横生的娇泣婉呻便再难隐忍,有清泪滑落的眼角,凄美哀怨的视线顿时看的谢珩煦心肠柔软。
连忙放轻了力道,低柔轻哄,“我轻些,别哭,...可还难受?”
蒂莲被欺负狠了,身子软成一团,偎在他怀里低弱嘤咛,一脸委屈。
谢珩煦心下叹息,安抚的与她耳鬓厮磨,力道虽是放轻了,却也急迫了些,清荡的水声‘哗啦啦’溢出浴桶,犹如蒂莲低呻破碎长绵柔弱的媚语,直叫人恨不能死在她怀里。
.......
昨夜折腾的狠了,翌日蒂莲醒来已是正午,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不想动弹。
然而又想起睿哥儿,不由猛的坐起身,当即‘嘶’了一声蹙起眉,心里将谢珩煦骂了个狗血淋头。
“起了?”,她这厢正骂着,床帐自外掀起,谢珩煦笑如朝晖的面容钻进来,左臂里环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