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字,说亲也不亲,恰似我和清莲一般,因为地位我们翻脸成仇,但是桥姬和兰儿却有不同。
据长安所说,她们从小就是亲密的姐妹,更是同时认识了他。兰儿善良温柔,桥姬优雅大方。兰儿更是因为他们的亲事得不到同意,差点离家出走。
而兰儿嫁给长安,是在桥姬自尽后的第三年。长安因为思念过度,将兰儿看成了桥姬,事后他们才知道对对方做了错事。
兰儿忧郁成疾,长安自愧难当……
加子莫斜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茫然地听完长安的一串故事,自己嘀咕道:“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若是把人物换一下,他就可以发现,这是几年前他对我做过的事,不过一个是无意,一个是有意。
如今回想,我真是疑惑,易川怎么没在阴间把他撕了呢?说起来,易川曾经教他用兵打仗,他们二人还算是师徒。
交代了所有的长安泪眼婆娑,谈起她们姐妹,那份心痛像是要炸裂。
我问道:“既然她死后你都想着她,为何见到了她又那么害怕?”
“死能复生吗?”他反问我。
“你怕的……就因为她是鬼?”
“你可以说我软弱,说我窝囊,说我没用冷王追妻之医妃难求!但是答案……没错,我怕!不仅仅是她,还有你们,你们所有人!”
长安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和子莫,他猜也猜到了我们的身份。有人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而长安,满脸泪痕。
子莫此时站起来,对我解释道:“这村子里有一画皮鬼,长则上百年,人皮腐烂后极其恐怖,他说他幼时见过。”
画皮鬼,原来是我同宗,但是子莫说:“夫人,你不一样,你可是孟婆封的!和那些连鬼身都没有的小鬼不同,而且,你可比那些腐肉好看多了!”
听着还不错,有点身份,其实就是孟婆随口讲的。
我一直注意到子莫的腰间有一个青色的瓶子,好像是易川念动咒语把我收起来的那个,我问:“那是什么?”
“这个吗?是阴阳瓶,阴间鬼差人手一个,据说七月半那日,鬼王从无间地狱逃出了,若是我们遇见了他,就用这个瓶子将他收押。”
“鬼王?长什么样?”
“不知道,总之那日坟场的厉鬼,就是鬼王的杰作,夫人在外要小心啊!”
“会的,你也保重好自己!”
我矫情一回,子莫就想要抱我,却在这时,门外刮起了滚滚阴气,熟悉的气息,带着人皮腐烂了的臭味,是桥姬无疑。
我看着子莫,他也惊慌地看着我。
长安和孩子抱在一起,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子莫,你有阴阳瓶,不必那么惊慌吧?”
“可……人家这是第一次嘛!”
说罢,桥姬破门而入,双眼血红,人皮都已经裂开了,皮里蛆钻来钻去,指甲被怨气滋养,五尺长。
巧的是,门外的夜色中,一鬼童子摇着铃铛蹦蹦跳跳的,背后阴风阵阵,他正往这边来,那鬼童子正是白儿。
“这是咋回事啊?”子莫皱着眉看着那两个鬼物。
我道:“子莫,白儿是来找我的,桥姬就交给你了!”
“好。”子莫一脸凝重地打开瓶塞,默念咒语。
桥姬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你与这事无关,为什么百般阻挠?”
我道:“非也,你的皮是我找的,你的妆是我画的,你真的想害人,先过问我啊!”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闪开!”
“桥姬,你妹妹没有背叛你,他们都没有……”
“闭嘴!什么姐妹情,你有姐妹吗?背叛的感觉你可知道?还有爱了一生的男人背叛自己,你也会忍气吞声?”桥姬可执着了,认定自己受了委屈。
说她可怕吗?从我认识她到现在,的确,这次的样子是最可怕的,要是常人,说不定就吓死了。
但是她的怨气,我能够理解,毕竟,这是我曾经有过的经历公子非公。
那一边,子莫在桥姬身后张牙舞爪,他已经准备好了。
“桥姬,你看那儿!”
我指着她身后,她一回头,青色的阴阳瓶就把她吸入瓶内,她狰狞的面容最后变成哭泣的脸,留下一道怨恨的黑烟。
“这就好了?”
“这就好了。”子莫摇了摇瓶子,里面有水声,这是奈何桥的水,能让桥姬安静下来。
“那孩子又是做什么的?夫人,可要一起收起来?”
我随他指的方向看去,懵懂的白儿正冲我傻笑,因为契主的关系,我知道白儿要传达的意思,夜卿在那边出了事情。
“子莫,桥姬就拜托你带去给孟婆了!”
子莫一把抓住我,“夫人,你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会烧饭,洗衣服,照顾你!”
我淡定地看着他,道:“首先,你的饭叫做煤炭,其次,你只能洗头发,衣服会被你洗没的,最后,照顾我?能不能做好上面两点?”
这个小世子就没做过苦活累活,别说做饭洗衣,就连喝茶都要下人倒好水,这些事他以为我不知道吗?
子莫苦着脸,“那……那孩子他为什么跟你后面?”
我一回头,白儿不知什么时候就躲到我身后了,“因为他……他可爱啊!”
这一回合,子莫败。
告别了长安他们父子俩,还有不情不愿的加子莫,白儿拉着我奋力往前跑,那两条小短腿简直快到飞起来。
“白儿,夜卿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