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莲则不这么认为,她满脸嫌弃的说:“这样搞出来的衣服硬梆梆的让人怎么穿呀?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呀?”
这时其他人也都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眼光,于铁锁看着众人,微笑着解释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冬天,冬天里草木都是什么颜色?——黄色,土色,那么我们把衣服的颜色也染成土色穿上,你们说能不能起到隐蔽的作用?”
众人听完一想,还真是这样,虽然这个办法恶心了点,但是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于是都纷纷的点了点头。
于铁锁继续笑着说:“不光这样,我们还要在脖子上,脸上,头发或者帽子上都染上泥巴,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到和环境颜色融为一体。”
“啊?好脏啊!”黄宝莲率先做出厌恶的表情说。
“脏怕什么?命总比脏重要吧?为了安全起见,脏就脏点吧>然乩矗我们再洗洗不就可以了吗?”于铁锁一边说,一边色迷迷的看着黄宝莲坏笑,黄宝莲看到他的眼神后,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不咸不淡的甩出一句:“讨厌!”
说干就干,开完会后,徐兵让牛魁胜安排他们连的侦察组第二天跟着于铁锁和黄宝莲一起上山。所以他们都模仿着于铁锁和黄宝莲的做法,将衣服裤子和帽子都用泥巴糊了一遍。黄宝莲嫌脏,没按照于铁锁说的那样,把整个衣服都塞进泥浆里,而是用一把破扫把蘸了泥浆后刷在衣服外面。于铁锁见她刷的不够仔细,泥浆粘的不够均匀,便将双手伸进泥盆里操起两把泥就甩在了黄宝莲的衣服上,然后笑着说:“这样才像话嘛!”黄宝莲见他用泥巴丢自己,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于铁锁撒腿就跑,两人在操场区又是一阵疯闹,逗得战士们前俯后仰哈哈大笑,大家又找回了当时于铁锁没离开队伍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于铁锁带着黄宝莲和三连的侦查小组赶赴老雄山。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包袱里除了装着沾满泥污的衣裤和帽子外,还装着充足的弹药和干粮。于铁锁的包袱最大,他包袱里除了这些之外当然还有他的随身三宝之一——带抓钩的绳索。这次他准备的绳索特别长,足足有上百米,虽然挺细,但是很结实,承担两个人的重量没有问题。
众人来到老雄山脚下后,就分别换上了沾满泥污的衣服,然后准备好弹药,打包好行囊就向山上进发了。于铁锁和黄宝莲先上,侦查小组远远的跟在后边。
一千多米高的山峰,于铁锁等人从山脚下盘旋而上,到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半山腰上。此时虽是初冬时节,天气寒冷,但从众人头上所隐隐冒出的热气来看,他们在爬山的过程中,从体内散发出了极大的热量。
满脸汗水的于铁锁习惯性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后,衣袖上的早已干涸起甲的泥浆蹭的他整张脸生疼,就跟用砂纸在脸上磨过一般,整张脸立即红了起来,隐约还能看到几条血痕。汗水浸在血痕上,他本来就蹭疼的脸就更蜇疼了,疼的他直龇牙咧嘴。他想继续擦汗又没东西擦,又不敢再用袖子去抹,一时倒不该如何是好了。
黄宝莲突然一回头看到他这样的状况,先是咯咯一笑,然后拿出她擦汗的手绢一边给于铁锁擦着汗一边笑着说:“活该,谁让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非要把衣服弄成这样来穿,难受死了,这回你搬起石头把自己脚砸了吧?”
于铁锁尴尬一笑说:“我是忘了准备手绢了,你有没有多余的?把你的让给我使吧?”黄白莲将自己的手绢塞在他手里说:“给你,反正也被你的脏脸给擦脏了,我也没法用了。”
于铁锁拿起手绢一看,还真是挺脏的,这才想起袖子上泥浆被汗水浸湿后混合成了泥水涂了他一脸。于是他无奈的说:“好吧!凑活着用吧!”刚走两步他又向黄宝莲问道:“那你怎么办?”
黄宝莲从内衣口袋里重新逃出了一块手帕笑着说:“我用干净的。”
于铁锁不悦道:“原来你早替我把手绢准备好了,那一开始怎么不给我?”
黄宝莲冲他挤了挤眼吐了吐舌头笑道:“平时我老跟你说不让你用袖子擦汗你不听,这回就让你尝尝不听老人言的后果。”
两人虽然嘴里说笑着,但脚上却没有丝毫停留。又向前走了一段后,于铁锁让黄宝莲停了下来。两人在路旁坡上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所在休息了一下并吃了点东西。
吃完东西后,于铁锁和黄宝莲不再走大路,而是得顺着坡道专挑小路走,这样是为了防止赤掘友美有埋伏、被她发现。
上山的路越来越陡峭,小路就更难走了。这时于铁锁拿出了抓钩,他先将抓钩向上扔一段,自己爬上去后再扔下绳索拉黄宝莲上来。就这样两人又向上攀爬了几百米。
突然于铁锁似乎听到了什么,他连忙将食指竖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两人仔细一听才听清是有人在用镢头挖坑的声音。
于铁锁把嘴巴凑到黄宝莲耳边小声说:“你就在这里别动,我慢慢爬上去看看。”黄宝莲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于铁锁便收起绳索,只将抓钩握在手中,轻手轻脚的凭借着强大的臂力慢慢的爬到了大道边上。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毡帽的人正在路上挖坑,等他挖好坑后,从一个麻袋中拿出了一个铁疙瘩埋了进去。
“地雷?”于铁锁在心理惊叫道。虽然这个人此时是背对着于铁锁的,但是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