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弟,定了定了,宋铁和你约战的时间定下来了。”
张衡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刚进碧桂园,傻了眼,这还是以前那片荒芜的破菜地嘛,地上青草郁郁,园中蔓枝曳曳,到处充满了草木的清香,都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凌动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师兄来得正巧,园中的桂树刚刚载好,怎么样,有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这……这都是你一个人弄的。”张衡的舌头在嘴里打着转。
凌动踢了踢身边正打着哈欠的小呆:“它负责刨坑,我负责栽树,我俩分工明确。”
“看来,凌师弟是准备在这里养老啊。”张衡禁不住苦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道生堂今天差人上了仙隐峰,你和宋铁个人战的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地点由你定。”
说完,开始偷偷打量着凌动……真是见了鬼,凌动的表情中居然看不出一丝紧张,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三天后!嗯……那行,就让他到碧桂园来找我。”凌动点点头,和自己预想的时间差不多,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想必宋铁突破到了化海境大圆满的境界。
张衡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烁出狐疑,这位新师弟……心脏也太大了吧!
“凌师弟,有些事情,按理说不应该告诉你,但我看你把这片荒地整的风生水起的,我这个做师兄的如果再不说,真怕误了你……这里,你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是不是仙隐堂对弟子另有安排?”
“仙隐堂!这个名字用不了几个月,就彻底不存在了。”张衡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点凄凉的味道。
“半个月前,闻师祖好不容易上了一趟仙隐峰,可我们的周堂主居然吃错药似的,一不小心把他老人家给惹恼了,这下好了,师祖雷霆一怒,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说我们仙隐堂如果在下一届六堂会比中还不能取得进步,直接就地解散。”
“师祖不是说如果吗,那说明我们仙隐堂还有机会。”
张衡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凌动,良久,苦笑了几声:“师弟是新人,对仙隐堂的情况不了解,不能怪你,知道六堂会比吗?”
凌动摇摇头。
“圣隐堂共六个分堂,每个堂派出五名弟子,由排名靠后的分堂向排名靠前的分堂发出挑战,五局三胜,胜者名次提前……知道我们仙隐堂在过去四届六堂会比中的战绩吗?”
凌动又摇了摇头。
“十三战,十二负一胜……除了上一届,程宁海大师兄苦战后赢了一局外,其余都是被对方三比蛋横扫。”
凌动开始挠起了头,真没想到仙隐堂居然这么弱。
“其实,仙隐堂也不是没有辉煌过,据说当年王师祖在世的时候,我们堂可是前三堂的常客。”张衡吧唧着嘴,一脸的神往,接着语气一转,“哎,物是人非了,如今,连程师兄都托了关系,走了后门,据说过几天就要转到其他的分堂去,至于像我这样的,一无实力,二无门路,只能听天由命喽。”
“师兄也想离开仙隐堂?”
张衡摇了摇头:“能有什么办法呢,恐怕到了六堂会比的时候,仙隐堂连个愿意站出来的弟子都没有,迟走早走,其实一个样,会比一结束,圣隐堂就不会再有仙隐堂了。”
“师兄不要太悲观了,仙隐峰上只要还有一名弟子在,我倒是认为仙隐堂就不会倒。”凌动笑道。
“师弟一心在仙隐,觉悟比我这个做师兄的高多了,以后必成大器。”张衡打了个哈哈,拍拍屁股走了。
凌动无奈地摇摇头,真话假话还是能听出来的,不过,真不能怪张衡,仙隐堂积弱了太多年,热血和激情在屡战屡败的事实面前,早就荡然无存了。
如果王师祖还在世,仙隐堂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位仙隐堂的师祖,凌动忽然灵光一现,仙隐峰上的东崖边上,一间孤零零的石屋浮现在脑海中。
剑庐,当年王成峰师祖用来悟剑的地方。
闲来无事,凌动逛了过去,很快,绝壁孤屋映入眼帘,远远望去,很有一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味道,景象决定心境,可以看出以前王师祖在世的时候,必定是一个霸气的人物。
欣赏了一会儿,凌动身形一展,一步咫尺,人却进入了剑庐。
噗!
一声轻响,结界感受到了有人入侵,空间猛地震动起来,剑庐中的十数把长剑,一下子像有了生命一样,微颤中发出一阵阵金鸣,瞬间无数道剑光交织在一起,化成一张剑网杀向凌动。
凌动微微一笑,向半空中随意地轰出一拳,一把长剑被荡开,同时,剑网中的一个网格出现了一点细微的偏差,不过,对于凌动来说,这一点的偏差就是一个破绽。
身形晃动,凌动的一只手从这个网格中伸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一把剑,有剑在手,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接着,剑身轻轻旋动,在剑网就要与皮肤亲密接触的刹那,一剑刺了出去……
哗……
剑光散去,十数把长剑同时掉在地上,凌动看了看禁不住苦笑了两声,阵势倒是挺吓人的,但剑不同,交织在一起的剑气无法完全融合,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也许对付凡境的修为是足够了,但遇到地境的速度,就很难有杀伤力了。
凌动弯下腰,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