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峰上,两位师祖的脚刚刚落地,四周寒光陡然乍起,一道道凛冽的剑气斩了过来。
轰!
元力爆开,碎石漫天,弥漫的烟尘中,闻仲和赵公明铁青着脸,毫发无损地站在月下。
“师,师祖……”
长剑散落了一地,四周,圣光堂的弟子一脸错愕,没看错吧,大半夜的,两位师祖怎么会突然造访圣光峰。
“嗯,难能可贵!圣光堂安不忘危,单单这一点,就值得其他兄弟堂的学习。”闻仲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身为师祖级别的人物,扫一眼四周弟子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不得不说,这事如果发生在其他的分堂,不要说遇袭了,能见到个人影就算不错了。
这就是圣光堂,圣隐六分堂之首,实至名归。
“不知师祖深夜造访圣光峰,弟子不敬,请两位师祖恕罪。”
杨修文一袭白衣,儒雅俊逸,脸上看不出一丝寒夜该有的困意,这位圣隐堂第四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
“不错,不错,圣光堂一如既往。”两位师祖望向杨修文的目光中流露出欣赏,什么叫差距?就是从一些不经意的小细节体现出来的,和杨修文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能力,他们治下的分堂弟子确实差了一大截。
“师祖过誉,弟子诚惶诚恐。”
“哈哈,你这神情,有几分年轻时候的老吕几分风采,很好,很好,举贤不避亲……咦?老吕人呢?”两位师祖微微一笑,正事可不能忘。
作为圣隐堂的长老,同时又是各自分堂的师祖,分堂中有一处供自己休憩的地方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入了长老阁后,总堂成为根本,师祖们就不能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因此,一般都是平时待在半山阁,偶尔才去下面的分堂转一转。
不过,五位师祖中,陈风和吕泽天却是例外,碧云堂的情况要特殊一点,都是一些女弟子,加上碧云峰距离圣隐峰比较近,陈师祖多照应一些也是应该的。
至于圣光堂,情况就更特殊了,圣隐堂开宗以来,从第一代弟子到如今的第四代,从当年的吕泽天到如今的杨修文,十数届六堂会比的桂冠从无旁落,冠绝圣隐堂,据说凡是圣隐堂优秀的弟子,要么已经在那里,要么向往那里,总之,对外人来说,圣光堂就是圣隐堂的代名词。
如今,圣光堂又出了一个杨修文,都说这位圣隐堂年轻一代第一人,将来的成就是最有希望超越几位师祖的,甚至有传言,这一次六堂会比结束之后,杨修文将入席长老阁……
天才,被呵护一点,理所应当,更何况,吕泽天既是圣光堂的师祖,又是杨修文的……
长舅如父!
“应该在的,两位师祖,弟子这就领你们去,请!”杨修文微微欠身。
圣光峰的西巅,一间简陋的木屋飘出一点灯光如豆,杨修文轻轻叩了叩门,只得到了几缕夜风的回应。
吱……
虚掩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灯火晃了晃,里面……空无一人。
闻仲和赵公明微微一愣,一瞬间,两位师祖的目光同时出现了定格,苍老的身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一间屋,一张桌,一件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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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光照在了圣隐峰之巅,古朴的大殿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如同仙宫一般圣洁。
几位师祖一夜无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莫南山案首上的那块玉玺上,白虎印失而复得。
“老吕啊,这么多年的情分,要你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赵公明摇头叹气。
凌晨,一直不开口的段正飞终于开口了,白虎印确实在他身上,圣隐堂中云麓宗的内应不是别人,正是长老阁首席吕泽天。
“宗主,该说的已经说了,偷盗白虎印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个人昨夜诱骗我下的山,弟子……是被冤枉的。”吕泽天依旧不卑不亢,显示了一位师祖该有的气节,只不过,这种气节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显得有点无赖。
“口供、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老吕不是我说你,大家一起这么多年,你当我们三岁啊,随便弄个子虚乌有的人出来,就能蒙混过关。”闻仲揪着心说道。
“亏你说这么多年,我吕泽天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刚哼了一声,“不是我们不信你,现在想想藏经楼中留下的线索全对上了,高手,小六认识,名字的起手两笔……呵呵,吕师兄,藏得真深啊。”
“宗主!”吕泽天神情瞬间黯淡。
一直没有开口的莫南山,目光中尽是苍凉的味道,他摆了摆手:“数十年的青山绿水,竟不抵名利二字,先带下去吧,我有点累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我要闭关一段时间。”
几位师祖面面相觑,莫南山这个级别早就可以辟谷绝息了,即使一个月不睡觉也不会有一丝困意,现在道出一个“累”字,寓意不言而喻。
“宗主,云麓宗的段……”吴师祖问道。
莫南山一声苦笑:“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你幸苦一趟,把他们送下山。”
“是!”
圣隐堂宁静如昔,空荡荡的大殿中只留下两个人,莫南山、陈风。
“宗主,刚才……这一出?”
“他要跟我们演戏,我不妨配合配合,不过,心境倒是一样的。”莫南山长叹一口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