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菲茉正站在边上一面观战,一面思索,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冲着她的侧腰射来。
感受到危险来袭,本只打算在一旁看戏的黎菲茉立刻做出防御,一道土盾便化解了来人的攻击。“哎,看来这渔利也不是那么容易坐收的。”黎菲茉一面无奈的叹了口气,一面调动神识观察其周围的情况。
只见台上众人全都自觉的两两开始打斗起来,并不像她想的那般是聚堆混战。
“哼,小丫头片子,小爷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可惜让你失望了,这场上有三人都是小爷的人,早就说好先各自解决掉一人,兄弟几人一起过关的。像前几场那样人都没看清就几个人开打的场面,恐怕小丫头你是见不到啦。”
与黎菲茉交手的便是那几个公子哥儿当中的一个,一身整洁、飘逸的青色素衣,再加上一柄寒光四溢的宝剑,人看着倒也长得仪表堂堂、人五人六,可怎么着黎菲茉都觉得这人还比不上他手里的利剑。
“哦,听大哥说来,您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知哪位真人座下的高徒呀?”黎菲茉一个侧身,躲过那道差一点挨上他的剑气,语气中故意带了两分惊恐问道。
那男子见黎菲茉躲过攻击也不闹,仿佛逗小孩儿一般,张牙舞爪的挥舞的长剑,可每次都将及未及的擦着黎菲茉的身子拂过。
“哼,小爷我来自桑城的方家,长房长子便是我爹,现在在思若峰内门,怎么着,还怕了吧。”
“桑城方家?!”
“哼,知道厉害就好,说两声好听的,小爷准许你自个儿投降认输,要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男子一面得意洋洋的说着,一面还故作潇洒的拨拉的一下刘海儿。
“是小女怕,怕得很呢。”黎菲茉嘴上装作战战兢兢,神识却不忘观察着另外打斗中的几人,同时手里还要故意放水的同这方家子弟比划着。“不知这位师兄,不知您口中方家,是不是有个子弟于雁翎峰做执事?”
“有,那人是我一个远房堂弟,不过他也就是运气好,等这次小爷我拿了冠军,一定比那连亲爹都不要的小子强。”
见方氏子弟言语中多有不屑,黎菲茉冲着他甜甜一笑,“既然你和我方阅师兄关系不见得多好,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你……”
那方氏子弟大睁着双眼,嘴里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哎呀呀,真是无趣,这么一下就结束了。”黎菲茉一脸灿烂的看着地上被藤蔓捆成粽子的那人,“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果真像看上去的那般,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真是白瞎了一身好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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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台上第六个站着的人倒下,试炼场周围那一圈禁制也都跟着被解除了。
黎菲茉踮着脚,蹦蹦跳跳的来到那倒在地上不停扭动着的身边,小手一挥将捆绑解除,把藤蔓的种子收了回来。
将排号的木牌交换的执事弟子手中,黎菲茉完全忽略掉那简直能在她后脑勺灼烧出两个大洞的目光,一面轻快的哼着歌,一面往与方阅约定好的地方走去。也不怪她这会儿这么高兴,实在是只要一想想一个气焰嚣张的人,身边小弟过了自己却没过,她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也是她运气好,这一次遇上的全是些“老弱病残”、“酒囊饭袋”,要是遇上一个如沐成风一般的人,恐怕这会儿自己是生是死都不一定。
“师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看到不远处方阅身旁坐着的人,黎菲茉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一溜小跑的冲到了元悯真人跟前,“师傅,徒儿还以为你会雁翎峰,等后面几天再来呢。”
见自家徒弟嘴角上扬,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元悯真人没来由的便觉得心情如今日的天气一般,晴空万里,伸手揉了揉黎菲茉脑袋上的道姑髻。
“这可是我大徒弟的比赛,为师怎么可能不来呢?”
“是呀师妹,师傅太老人家一知道你要上场,赶紧赶了过来。不过怕你看见他紧张,这才一直没出现的。”
见元悯真人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黎菲茉与方阅二人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
“哦,对了方师兄,刚刚我和你堂哥对上了……”黎菲茉知道方阅应该和那个纨绔子弟关系不怎么样,要不当初看分组名单时也不会这样评价那些人,不过知道归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一声,以示对方阅的尊重。
“是我本家堂哥,不过关系并不亲近。”
明白方阅并未在意,黎菲茉也便聪明的不再提起这件事。
“这是今天下午和明天几场的分组名单,你自己来看看,要是想要看哪场比赛,自己决定就好。”一旁的元悯真人适时站出来,刷了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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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黎菲茉并没有打算观看下午的比赛,但是听方阅建议,说下午有个叫“吴霜”的炼气八层小姑娘身份很是漂亮,这才约上沐成风,准备一起观战。
话说自从当年二人第一次出宗门回来,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平日里都是各自忙各自的,虽时不时便会通过纸鹤相互联系,可毕竟不如真人来的真切。
“沐三哥,没想到几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一见面,心性活泼的黎菲茉就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