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是谁胆敢在宛平城内寻衅闹事啊!”
这时,宛平城内的两名巡守衙役接到了消息,便匆匆忙的赶了过来,推开了围观的人群,手里举着朴刀,耀武扬威的叫嚣着。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快给本公子把这寻衅闹事的匪徒给抓起来,快……!”
那个长得獐头鼠目的官宦子弟看到衙役来了,脸上没有半点惧意,却是一脸喜色,连忙招呼着让他们过来,一手捂着腰,一手执着折扇,恶狠狠的指着乐文,好像是说,耕地的,这下你完蛋了。
“什么……,你这耕地的乡下人,竟敢打我们的衙内,还把打了衙内的保镖……,这下你死定了,快束手就擒吧你。”
衙内是对官僚的子弟的泛指,那两个衙役看着他们的衙内一身是土,那两个衙内的保镖也是一脸是灰,两人就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异色,这耕地的竟然能把衙内的两个保镖都打成了这样,那他们两个就更不是对手了啊,以至于他们只敢拿刀指着乐文,让他束手就擒,却一步也不敢向前。
“上啊……你们两个混蛋怎么不上啊!”
两个衙役你看看,我看看你,看着对面的乐文,乐文双手抱臂,脸上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丁珂儿站他的身后,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官宦子弟站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给了那两名衙役两下,那两名衙役才举着刀冲上前去。
“啊……!”
“嗵嗵……”
这两名衙役举着刀还没冲到乐文身前,就只觉脸上一痛,竟然是乐文使出旋风脚一脚一个,两个衙役便只觉吃了五种味道一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道鼻血也流了出来。
“好小子,你……你竟敢殴打官差!你知道……你知道该当何罪吗……哎呦,我的鼻子。”
两名衙役捂着鼻子,都准备就此开溜,回去叫人手了,可是乐文接着的话,却让他们为之一愣。
“好吧,小可束手就擒,就随你们去官府走一趟吧。”
乐文倒是要见识一下,堂堂天子脚下的宛平县县令,竟然如此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就纵容他的兔崽子当街调戏良家少妇,这简直是不想活了啊。
随着这两个衙役来到公堂,公堂之上悬挂着明镜高悬,下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胖乎乎身着七品青袍,青袍之上绣着鸳鸯的县太爷,他一拍惊堂木,堂下的两排衙役敲着水火棍,喊着“威武……”
“押案犯上堂!”
一声令下,让县令很奇怪的是,案犯已经上堂了,可是那两个衙役却是鼻青脸肿的扶着他们一瘸一拐的衙内,跟在乐文身后躲的远远的。
“嗯?!吾儿,你为何会被打成这幅模样!”
肥胖的县太爷看到他那被打的路都走不稳的儿子,连忙摇着他肥胖的肚子,走到堂下,关心的询问了起来。
衙内看到他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着乐文哭诉道:“爹,就是他,就是这个耕地的,把孩儿给打了,您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啊!”
县太爷一听他儿子的所言所语,再看看那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衙役,突然转身,对着乐文大喝一声,“……什么?!竟敢殴打本县的儿子,还殴打官差,案犯,你可知你这是犯了死罪,要受极刑吗!”
乐文双手抱臂,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不屑道:“死罪?!呵呵。”
“还不快跪下!”县太爷说完,见乐文却是摆出了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就又是厉喝一声。
“跪下?我只怕你受不起啊。”
乐文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椭圆形金牌,上面雕刻着锦衣卫右都督朱寿,八个黄金大字,差点没把肥胖县令给吓死。
县太爷连忙俯身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呼:“乐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下官该死,还望大人饶小的一命吧!”
“都快跪下!快跪下啊!”
两旁的衙役,和那衙内都看傻眼了,他们还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县老爷喊着,要他们跪下,不过看县太爷一副好像马上要死的样子,也好像知道了什么,脸色都是一变,连忙跪倒在地。
原来此刻乐文是以朱厚照那在历史上经常微服私访所用的名字示人的,不过面容却还是朱厚照的面容,只要不是京官,一般都不会认识皇帝的,锦衣卫右都督也是他自己给封的,虽然都知道皇帝刚封了一个锦衣卫右都督的职位,是专门用来暗查贪赃枉法的朝廷官员的,不过却都不知道其人倒底是谁。
锦衣卫是什么,锦衣卫就是专门调查他们这些贪赃枉法的狗官的,皇帝身边的特务机构,何况是锦衣卫右都督,这下这位县太爷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吗。
那乐文为何不显示他皇帝身份,而用锦衣卫右都督的身份呢,那就是因为如果乐文用皇帝身份,不但会引来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一旦暴漏了皇帝的身份,想要再到处游玩,体察民情,那么就难了,恐怕到了一处地方,就会引来像追星族一般的官员的“围追堵截”。
看着这已经被吓的冷汗直冒的宛平县令,乐文冷冷一笑道:“宛平县令,你好生大胆啊,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纵容你儿子到处寻衅闹事,你以后也别做这个县令了,自己去刑部衙门领罪吧。”
“啊……刑部衙门?!……大人,下官知错了,您就饶下官这一次吧,下官保证以后会管教好我这不孝的儿子的。”
肥胖县令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