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和荣国府共着一条大街,而且两府门口一直坐着门卫,整条街上但有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即应声来援。
正如王熙凤所说,这才多远的路,怎么会有劫匪?
然而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外人如果想要劫掠王熙凤,可以说真是难如登天,但如果府内有人和外人勾结,里应外合,那么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精虫上脑的贾瑞已然将得手王熙凤当做他毕生的大事,因此是时时记挂,刻刻留心,兼之他有贾府人的身份优势,在两府中来去自如,打探消息,最后再在关键时刻骗开荣国府门前的守卫,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了。
对女人的yù_wàng是男人奋斗拼搏的源动力之一的这种说法在贾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心中有鬼的王熙凤这时颇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感,她向来手段凌厉,作风泼辣,又仗着荣国府势力在外面放高利贷,没少做亏心事,因而府内府外都得罪不少人,这次更不知道是哪一个下的手,总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是了。
平儿还在与他们谈判:“你们劫人也不过就是为财,只要不伤害我们,你们说得出多少,我们都给得起……”
但,并没有人理会。
王熙凤一颗心沉了下去,若不是为财,那还会为什么?
被抗在肩上,一路颠簸,只觉耳畔的风呼呼作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送进一间乌漆麻黑的小房子,然后那劫匪将她扔到床上,听到一人嘿嘿淫笑道:“这女人看起来还真风骚,这脸蛋,这身段,啧啧,要不咱兄弟先过过手……”
王熙凤突然意识到什么,灵光一闪,喝道:“让贾瑞出来见我!”
作为荣国府后院的大管家,一直以来的上位者,身上的气势一旦散发出来,还是颇
有几分威势的。
几个劫匪愣了一下,一人语带狠气地说道:“真有劲!等贾大爷玩了后,兄弟也要尝一尝。”
说着就要上前在凤姐屁股上摸一把过过瘾,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正是贾瑞到了。
“有劳各位了。”贾瑞对着三个劫匪拱拱手,然后走到王熙凤跟前,作了一揖,道:“嫂子,我来见你了。”
几位劫匪见状,满脸怪笑地退出,出门之后,那个想过过手的劫匪说:“咱们在外面听一听,听听那个娘们的叫声有多浪。”
其他两人相视一笑,正要表示赞同,然后各人颈部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到重击,顿时失去知觉。
屋内贾瑞淫心炙烈,欲-火-焚-身,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不顾王熙凤各种言语威胁恫吓,拼了命朝王熙凤身上拱,双手更是如获至宝地在凤姐身上上下摸索。
嗤啦一声,贾瑞将凤姐的上衣撕开,正想俯首去嗅闻凤姐的颈脖胸口,听到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谁?”
贾瑞翻身回头,接着有人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摔到一旁,正好砸在椅子上,一瞬间贾瑞感到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断裂了,痛得他顿时晕了过去。
凤姐正自惊疑不定,见平儿扑过来,道:“二奶奶,没事吧?”
凤姐回过神,道:“平儿,怎么是你?”
平儿转过头看向站在门旁的那个黑衣少年,道:“是东府的贾护院出手救得我们。”
“贾护院?”凤姐也看向贾里玉,猛然意识过来:“是被我打发了后去到东府的那个贾护院?”
“平儿姑娘,你给你们家奶奶整好衣服,这就回去吧,免得府内人担心。”
“是。”平儿在贾里玉出手救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贾里玉就是那晚路过的那个夜游仙,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离开小屋,贾里玉将二女送至荣国府门口,凤姐和平儿再谢贾里玉,贾里玉道:“职责所在,两位不必客气。”
贾里玉说着转身大步离开,凤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满脸若有所思,转头时发现平儿还在怔怔地望着贾里玉离开的方向,拍了她一下,叫了声“平儿”,平儿这才回神,啊了一声。
凤姐心中暗暗纳罕,这平儿可从不曾对哪个男子这样过。
“瞧你那痴样,好像宝二兄弟附体。”
平儿顿时羞红双颊,道:“别说我,没有他,我们今天不知会怎样呢。”
凤姐点点头,道:“得想个法子,把他请到荣府来,之前所见的男子没一个有他这样神气勇武的,若能收服,以后能有大用。”
平儿却默不作声,心道:“这世上谁能收服他,和他一比,莫说琏二爷,就是老太太宠如珍宝的宝二爷也黯然失色。”
回到府内,凤姐立即找到了贾母,声泪俱下地把贾瑞如何勾结外人劫持她和平儿,又如何要强_奸她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直把老太太气得掀桌子,指着外面道:“这是翻了天了!送官!给他送官!”
众人劝住贾母,王夫人问凤姐:“这样你和平儿怎么脱身?”
凤姐也怕气坏老太太,止住哭,道:“多亏了东府那个贾护院,正好让他碰着,一人打退了那些恶徒,及时救出了我和平儿。”
“东府贾护院?”王夫人久居府内,没听说过贾里玉。
这时贾母的大丫鬟鸳鸯接道:“夫人,就是那柳诗草柳大姑娘的弟弟。”
柳诗草最近在教习两府姑娘习武,因此荣国府的丫头子都认得她,私下聊天才知道她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弟弟在宁府做护院。
贾母道:“可要好好谢人家。”
凤姐道:“我已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