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裘穷、杨康二人结拜后的第二天,两人出得全真教,便往后山古墓派方向走去。裘穷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摸清了古墓派到底在哪儿,只是这后门水潭,实在是寻之不到。而杨康对这个裘穷日日出来寻找的古墓派也甚感兴趣,于是二人便相约一游。
“二康,你之后打算去往何处,是否与我同行?”裘穷话音未落。杨康便推了他一下,“说了别叫我二康了……我当然是回家了,出来很久了啊,母后…母亲她想必很是忧虑了,我还是早些回去…穷人。”裘穷脸一黑,抓狂道,“……什么穷人,我穷吗?叫我大哥,二康。”杨康做了个鬼脸,答道,“切,你都不改口我为何要改?穷人。”说完扭头就跑。得,本来好好一个美少年,硬生生被裘穷给带坏了。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而来,刚转过一片树林,就听得一声娇叱,“站住!臭道士,竟敢擅闯我古墓派!好大胆子!”话音未落,便从林中闪出一道人影,杨康这可怜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哎呦!”一声,被来人一掌打在胸口,扑倒在地。说来也是杨康倒霉,裘穷在这附近转悠了几个月,一个古墓派的人都没见到过,岂知今日杨康刚一来,就被打了。
裘穷连忙闪身而上,护住杨康,叫道,“误会,误会!且慢动手,我兄弟二人并非道士!”说罢,这才抬头打量,只见一白衣白袍的少女,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头黑发披散着,随风飘扬。这少女五官清秀,明眸皓齿,不过此时柳眉微竖,嘴角下撇,显然是心怀戒备。双手微举,作防御状,右手指间隐约有白光闪过。
“这是……冰魄银针?莫非这是……李莫愁?”裘穷心中猜测道,又见少女没有再打的意思,才回头问杨康道,“二康,你没事?”
杨康早已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了,这时正拍着衣衫上的尘土,微怒道,“没事,哼,要不是偷袭,我怎么被打到?”说罢一甩袖子,便要上前动手。
少女一指杨康,说道,“这小道士一身道袍,你还说他不是全真教的牛鼻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全真教的都不是好人!”说罢也是手一抬,指尖银光闪烁。
“且慢动手!”裘穷连忙拦住杨康,对少女说道,“这位姑娘。我兄弟二人只是在全真教暂住,实非全真教弟子。今日来后山游玩,误入贵派,还请姑娘见谅。”又回头道,“二康,淡定,淡定。”
没想到杨康却眉毛一挑,说道,“全真道士的确没什么好人。姑娘你打错人了。”显然杨康还对丘处机劫持他有所怨愤。连被人打都忍了,也要损丘处机两句出气。
“哦?”少女这才正眼打量二人,只见这人丰神如玉,眉目俊俏,衣着道袍,却隐隐透出一股高贵之势,未梳道髻,着一书生帽,虽有些不伦不类,倒也一表人才。另一人浓眉星目,衣着朴素,一对招风大耳,甚是醒目,面带微笑也不像坏人。不由得轻咳一声道,“咳咳,既然你们不是道士,那我……恩,在下……恩,小女……恩,本姑娘今日便饶了你们,速速下上去。”说罢挥了挥手,背负右手抬头望天,一副“我是高人”状,只是脸色有些尴尬。
“噗!”杨康显然没有料到,少女还有这么一连串自称,不由笑出声来,小声对裘穷道,“这姑娘长得挺美,却是个呆子。”裘穷却没理他,微微一笑,抱拳对少女道,“姑娘怕是很少见到外人。在下裘穷,这位是我二弟,杨康。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红,扭过头来还没来得及说话。
杨康就抢着插嘴道,“我看姑娘身手不凡,貌美如花,又住在这树林深处,莫不是叫李逵花?”显然,这腹黑的家伙还记恨着人家刚打了他,暗讽这姑娘行事鲁莽,好似山贼,还长得如黑旋风一般。
然而小姑娘却显然单纯的很,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讽刺,脸色越发红了,小声道,“多谢杨公子夸奖,不过我不叫李葵花,我叫李莫愁。”说着瞥了眼杨康,幽幽施礼道,“刚才是我莽撞了,没想到这山上会有游人,还请公子见谅。”
杨康脸上不禁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裘穷哑然,心中不禁想道,“这少年时期的李莫愁,倒也单纯的可爱。若不是那陆展元,后来也不至于……”嘴上却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李姑娘不必介怀。何况二康也没受伤,没事,没事。”杨康无语的想道,“被打的不是你,你当然没事。”不过人家李莫愁已然道歉,又这么单纯,完全没发现自己讽刺她,而且还是个小姑娘,罢了,杨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得道,“李姑娘不必多礼,在下无碍的。”
李莫愁连忙又解释道,“本门与全真教关系……关系不是太好,所以我看见道士就没忍住……”的确,这全真教后山一面是深山老林,另外一面须得穿过全真教弟子的把守,真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得来的,杨康还一身道袍,不打你打谁。想到这儿,李莫愁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少侠,如何上得山来,又为何穿了道袍?”
裘穷正要答话,杨康却抢着回答道,“我本是大金国王爷完颜洪烈之子,完颜康。因被全真教劫持,没有换洗衣物,故而穿了道袍。”
李莫愁小脸满是惊讶,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杨康道,“王子?被劫持?”
杨康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又指着裘穷道,“这位一脸呆滞的,是